首頁 靈異

開局養(yǎng)了九年的貓要變身了

8、準(zhǔn)你破戒

  神晦聞言,臉上頓露喜色。

  他找余琰過來詢問,本是因為神行和尚之事,一時起念,想到連逵十兇之一的黑山神這廝都這般心服口服了,那么他何不找這個“神秀和尚”來問一問呢?

  正好他對找高僧請教一事,早就有這個念頭。

  只不過那寺外的高僧,他可不敢找。

  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在拜佛居,有至人的能耐,可一旦離開拜佛居,那么他依舊是當(dāng)年那個強人。只不過他比當(dāng)年的自己,身上多了幾分佛韻罷了。

  畢竟,再怎么說,他都已經(jīng)裝了這么些年和尚了,縱使六根不凈,但也不至于仍和當(dāng)年那時候一個樣。

  正所謂,居移氣,養(yǎng)移體。

  但讓他沒想到是,這一時起念,卻成了神來一筆,一下子就解了他多年的困惑。

  何以為故?

  是舍利子!

  原來高僧就在自己寺內(nèi)!

  神晦欣喜不已。

  不過想想也是,自打十二年前,他兄弟幾人強占了這爛杏寺后,收斂了性子,又按規(guī)矩招收僧人,吃齋念佛,做足了姿態(tài),。這十二年的時間,縱使再不濟,也總能培養(yǎng)出一兩個能感悟佛法的!

  于是神晦再作詢問:“神秀,何以為真人,又何以為凡人?這凡人與真人,到底差別在何處?”

  余琰面無表情,不過心里頭奇怪不已。

  剛才那個是佛門的問題,眼下這個卻是道門的。

  但轉(zhuǎn)念想到至人這一個說法,最早是出自道門,便不再在意,然后想了想,回答道:“凡人心隨境轉(zhuǎn),真人境隨心轉(zhuǎn)。”

  心驚不已的神晦連忙問道:“那可有真人?”

  余琰:???

 ?。ǎ?p>  這種問題,問他一個才穿越過來不到一天,連前身記憶都沒完全繼承的人,真的好嗎?

  但顯然他不能這么說。

  于是,余琰現(xiàn)編道:“至人亦是真人,真人卻非至人?!?p>  神晦頓時怔住了。

  他沒明白余琰這番話的意思的,但并不妨礙他被這番話所觸動,內(nèi)心陷入久久的震撼當(dāng)中。

  想了好一會兒,仍就沒想明白的神晦,只好問道:“以佛法,該作何解?”

  余琰:???

  (ノ ̄ー ̄)ノノ(o_oノ)

  喂喂喂,到底你是住持,還是我是住持呀?

  不過瞄了一眼已經(jīng)跑出來有一會兒的方頭括號后,余琰就不考慮這個問題了。然后,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往下編的他,只好口中吟詩一首:“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fēng)吹不動,端坐紫金蓮?!?p>  說完,他就不說了,因為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

  至于為什么吟這首詩?

  他剛好記起來這首和佛門有關(guān),并且是表達夸贊之意的詩……

  神晦聽聞這話,頓時再度怔住。

  他瞪大眼,看著余琰,滿臉的震驚。

  這一瞬間,他終于徹底明白了黑山神那廝為什么會想要拜師了!

  此子有佛行人間之姿!

  八風(fēng)吹不動,殊途同歸,豈不正是境隨心轉(zhuǎn)?

  一念及此,神晦瞬間開悟,他長期借來魔羅偉力,每天必有三個時辰身處至人之境中。此番開悟,頓時有一念通百脈的趨勢,只不過他六根不凈,又無金身修行之法,因此哪怕體內(nèi)魔羅之力積累不少,但也只去了他一身過往晦氣。

  然而,饒是如此,這種像是自己身上忽然卸去了千斤擔(dān)般的感覺,也讓神晦著迷不已。

  他終于入了那修行之門!

  歲穢。

  又名小乘境,妙覺境,破障境,小無相境……等等,這一個境界的說法有很多,不過當(dāng)今朝廷,先帝在世時,曾試著修行,并將此境命名為歲穢,因此無論佛道,只要是公開的場合,都會如此稱呼這一個入門境界。

  爛杏寺內(nèi)只有魔羅佛像一尊,并沒修行之法,自然也就沒有相對應(yīng)的專門稱呼了。

  境界稱呼都不是隨意而定,而是依照自家修行之法來的。

  所以,神晦才以歲穢稱呼。

  余琰這會兒明顯感覺到這位住持有些不同了,但到底如何不同,他卻又說不上來,于是就閉口不言。

  少說多看,終究是無錯。

  畢竟是禍從口出。

  神晦眼底滿是喜意,十幾年了,他終于得償所愿了。不過有些話是不適合說出口的,于是他看著余琰,便拿出了一封請柬。

  然后示意余琰看看。

  余琰上前幾步,接住后打開一看:“拂云叟誠邀長眉和尚參宴。”

  請柬上只有這么一行字,然后就沒別的了,余琰看了兩遍,還是沒看明白,便問道:“住持,這是……”

  “這是荊棘嶺的一位長者遣人來邀請,然而貧僧不能輕易下山,思來想去,唯有讓神秀你走這一趟了。爛杏寺內(nèi),年輕一輩弟子,以佛法來論,當(dāng)屬神秀你為首!”神晦說道。

  他原本是想讓澄衍去的,畢竟澄衍的辦事能力還算可以,但是澄衍在佛法一道上幾斤幾兩,他卻又十分清楚。

  不過現(xiàn)在,余琰的佛法造詣如此深厚,那么讓余琰去走一趟,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余琰一聽,這荊棘嶺的宴會可能是一場論道大會,當(dāng)即想也不想就準(zhǔn)備拒絕。

  畢竟他不是真正的神秀和尚。

  不過這時,余琰聽神晦說道:“神秀,此去荊棘嶺之宴,會有酒肉,貧僧準(zhǔn)你此次便宜行事,可破戒?!?p>  聽聞這話,余琰愣了一愣,然后他看著一臉嚴肅的神晦,便點了點頭。

  他答應(yīng)了。

  因為有肉吃!

  這做了和尚,吃肉可不容易,更何況還是被允許吃肉!

  說什么也不能拒絕!

  余琰心底里咽了口唾沫。

  神晦可不知道余琰的真正想法,他見到余琰一臉鄭重的答應(yīng)了,頓時露出笑容,于是他說道:“神秀,貧僧對你一直很看好,等你參宴歸來,貧僧便向寺內(nèi)僧眾提議,由你擔(dān)任監(jiān)寺長老一職?!?p>  余琰聞言,一下子呆住了。

  這獎勵……未免也太大了吧?

  自打這位長眉住持上任后,爛杏寺慣例的監(jiān)寺長老一職便被撤銷了,哪怕幾位首座一直掛念這一位置,但也從來不敢提起。

  余琰就在神秀記憶中看到過一個畫面,有次一位首座提起這個位置,但才出口“監(jiān)寺”二字,就被這位長眉住持給大聲呵斥了。

  這讓余琰忍不住猜測,或許當(dāng)年爛杏寺明明可以借來力量成為至人,但卻被一伙強人給占了,跟十二年前那位監(jiān)寺長老有關(guān)。

  這一猜測準(zhǔn)不準(zhǔn)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這監(jiān)寺長老的權(quán)力,是真的大。

  別的不說,澄衍日后見了他,就得跟個孫子似的。

  “是?!庇谑怯噻s緊大聲答應(yīng)。

  “荊棘嶺此去路遠,今日就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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