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昨日一般,洪長老撫慰了三位戰(zhàn)敗的弟子,趁著大家為褚楚之事的義憤填膺之氣鼓舞了明日的士氣。而司空玄自第一日將眾弟子帶到此處后便不再露面。
午夜,一個蒙面女子不知何時離開了潁越山的宿處。
“事都辦好了?她沒看出什么吧?”
“當然。師姐,那您答應的丹藥……?”
“事成之后我自會給你?!迸狱c了點頭,在夜色中悄然返回。
第三日,抽簽如常進行。
潁越山隊伍,原本戰(zhàn)意最盛的齊朗正為自己“不幸”抽到輪空而氣惱。
“褚楚師妹,你放心,師兄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個趙櫟!”說話的自是褚楚明面上的未婚夫林凱楊,說著還將自己手中刻著“趙櫟”的牌子刻意朝齊朗晃了晃,氣得后者直咬牙。
“你先別氣惱,這家伙不一定是趙櫟的對手?!苯梢聞t淡淡地拍了拍齊朗,輕輕說了句。
齊朗一聽頓時有些不解,林凱楊那家伙雖然自己看著不爽,但實力在他們幾人中間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江渡衣眼中微微凝重,旁人或許只會因趙櫟故意打傷褚楚而憤怒不已,而她雖然一樣怒火,但卻敏銳地察覺到趙櫟對付實力不弱的褚楚似乎太過順利了,甚至是隨意,絲毫不怕對方反撲,如果不是因為大意,那么他的實力就相當可怕了。
“潁越山江渡衣對戰(zhàn)吳旭山王燮?!?p> 一個不太出名的弟子,上一輪也不過險勝。江渡衣上臺后向對手一拱手,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實力而輕視他。王燮看到江渡衣的容顏也是微微怔了一下,過了幾秒才微紅著臉向她回禮。
伴隨“咚”的一聲,江渡衣先發(fā)制人,攻向對手。當然,為了保留實力以及減少傷害,她沒有使用十殤,而是一把潁越山普通利劍。
那王燮按照吳旭山的慣用招式拼力抵抗,但不出意料地很快落了下風。眼看著這場實力懸殊的比賽就要結束,少女進攻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握劍的手臂竟在微微顫抖。她的對手自然看出了她的異樣,還以為少女是故意讓自己輸?shù)皿w面些,便繼續(xù)奮力回擊,但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在他的回攻后,對手竟然被他一劍擊退,險些跌落擂臺,俏臉也是白得嚇人。難道剛剛只是虛張聲勢,少女比自己想得要弱上很多?
變故發(fā)生之時,江渡衣正忍受著難言的煎熬,自己的靈力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上下亂竄不說,還倒逼心脈。咽下一口鮮血,江渡衣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淡淡的紫光,頓時明白了什么,是昨日那個古怪的小姑娘。明明不認識對方,為何對方要暗算自己?
“姑娘,不好意思了?!蓖踣瓶闯隽私梢碌淖呱瘢埔獾爻鲅蕴嵝蚜艘宦?,便以凌厲的招式主動出擊起來。
江渡衣眼眸微沉,勉強控制著失控的靈力,調(diào)出一縷抬劍應對。不管被什么人暗算,她總不甘心自己重活一世在第三場便黯然止步,但靈力不穩(wěn)的破綻太大,眼看著要被逼下擂臺,江渡衣暗道一聲“牽引”,咬咬牙以自己沒握劍的手反握向對方的劍,整個人順勢與對方移位,欲借此將沖力將對手擊落擂臺。
鮮血自白皙的手掌上汩汩流出,江渡衣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潁越山看臺上,齊朗和褚楚憤怒地站了起來,剛結束完比賽的“司空冽”看到此幕亦是悄悄握緊了雙拳,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和心疼,不過他并沒有看向那個叫王燮的人,而是隱隱察覺到是江渡衣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
“呼——”幾人紛紛松了口氣,只見擂臺上一道凜冽的紅光籠罩在少女身上,瞬間扭轉了戰(zhàn)局。
“江渡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