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也是宗門大比的最后一日。
無需抽簽,場上只剩下潁越山和天沐峰兩支戰(zhàn)隊,比賽的形式依舊是雙人戰(zhàn)。
決賽當(dāng)天,五大宗主罕見齊聚,幾人寒暄一番各自回到自己的隊伍。之前神龍不見首尾的司空玄只是簡單地瞥了眼自己傷勢未愈的兒子,而是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江渡衣,顯然對她給予厚望。
“等會兒那個趙櫟交給我?!苯梢碌皖^不看“司空冽”略顯蒼白的俊顏,抑制住自己關(guān)切的話。
“司空冽”聞言微微蹙眉:“這個人太危險,還是我來吧,我的傷沒事?!?p> “嗯?”江渡衣只是抬了抬頭,剛有些感動他對自己的屢次回護(hù),又想到上一世的自己也是這番信任他,被這副謙謙君子的虛偽面孔所欺,語氣頓時冷了下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親手為褚楚報仇?!?p> “司空冽”無言,只好勉強(qiáng)點了點頭,下定決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那個瘦子回來幫助江渡衣。
隨著三聲擊鼓,決賽終于開始。
那趙櫟囂張如故,但江渡衣卻隱約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沒有多想,她直接召喚出本命真劍——十殤,感受著劍上凝聚的戰(zhàn)意,直接找上趙櫟。
趙櫟冷哼一聲,手中的巨劍放著橙光,毫不躲閃地迎上江渡衣的十殤。
觀戰(zhàn)臺上,五大宗主再次齊聚。
“韓兄,連橙宇都傳給了那個趙櫟,你對這個徒弟期望不小??!”司空玄望著趙櫟手中巨劍澄宇,這正是當(dāng)年天沐峰掌門韓兆黎所用的武器,威力非凡,不由淡淡地揶揄了一句。
“哈哈,總是要傳給弟子的嘛!”韓兆黎撫著長須,顯然對大弟子十分滿意。
“實力是不錯,但是性格未免有些狂妄了,成不了大器?!彼砼缘囊粋€中年美婦卻是搖了搖頭,正是梓潼派掌門章汐菀。
韓兆黎不由尷尬地笑了笑,心里也有些納悶,平日里的趙櫟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故意演出來的?
“司空兄,你們宗的那個小姑娘倒是不錯,比起你之前那個女徒弟也是分毫不讓??!”吳旭山掌門笑著向司空玄說道,嘴里有些恭喜的意味,他哪里知道江渡衣和江承玥本就是一個人。
司空玄欣慰地點了點頭,但一想到曾經(jīng)最為喜愛的女弟子,不由一陣惋惜,看著場中比賽的“司空冽”嘆了口氣。
戰(zhàn)臺之上,此時的“司空冽”正猛烈地向瘦子殷奉進(jìn)攻,卻發(fā)現(xiàn)殷奉雖然實力不如他,卻十分難纏,而且刀刀刺向自己未愈的傷口,十分狠辣,只得焦灼地與他僵持著,一邊關(guān)注著江渡衣和趙櫟的戰(zhàn)況。
“哈哈,你上當(dāng)了!”趙櫟故意漏了個破綻,見江渡衣遂了他的愿全力攻來不由大笑一聲。
臺下的齊朗褚楚等人不由緊張地看向江渡衣,卻見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中的十殤突然一轉(zhuǎn)。趙櫟暗算她,她又何嘗不再等待著一個爆發(fā)的機(jī)會,這一擊,想來應(yīng)該不會讓他失望吧!
江渡衣口中默念:“血殤”,手中的十殤與她心意相通,一人一劍在紅色光影中融為一體。
一個喘息間,先前還冷笑著的趙櫟只覺得那鋒芒是如此勢不可擋,下意識地舉起澄宇抵擋,根本忘記了預(yù)想的偷襲,然而只有當(dāng)那紅色劍雨真正落到他身上,他才體會到了地獄的滋味。當(dāng)即吐出一口鮮血,胸口的灼傷好似入了骨一般,趙櫟剛慘叫一聲便疼得暈了過去。
而做完這一切的江渡衣冷冷地望著趙櫟的倒下,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咬了咬舌尖不讓自己脫力昏迷?!把獨憽北闶鞘畾懗蔀樗谋久鎰髱Ыo她的劍訣,恐怖的劍意連江渡衣都為之震撼,但其強(qiáng)橫的背后也對使用者有著極高的要求,眼下的她還只能勉強(qiáng)使出其第一式罷了。
她望向“司空冽”的一方,后者與她對視了一眼,眼中出現(xiàn)一抹難掩的喜色,手中的攻勢也越發(fā)凌厲起來,那殷奉眼看著趙櫟倒下很快便喊了認(rèn)輸。
“潁越山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