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搖殿的弟子們很快就撤離了吳旭山,但是隨處可見的血跡,搖搖欲墜的牌匾,被燒焦的房屋等等無一不顯示著這一場戰(zhàn)斗的慘烈。
江渡衣忍下不適,故作輕松地朝祁彥一笑。殊不知她此時面色慘白,那一句“無事”絲毫沒有說服力。祁彥意識到江渡衣剛剛一戰(zhàn)肯定受傷了,但她并不想讓大家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于是祁彥沒有說什么,只是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擔(dān)心。而站在他們身后的司空冽看到的則是他們眉目傳情的場景,一腔怒火在胸腔中升起,但隨之的便是苦澀。
他們往里走就立馬遇上了吳旭山的弟子們。他們的臉上還帶著劫后重生的喜悅與茫然。
為首的弟子一見到他們,用手蹭了蹭臉上的血跡,飛快地跑到他們跟前,說道:“在下吳旭山大弟子侯宇,謝謝各位前來支援我吳旭山,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不知各位恩公出于哪方勢力?”
祁彥和江渡衣默不作聲,此時司空冽也早早收拾好了情緒,向侯宇拱了拱手,“我們出自潁越山,我是司空冽?!?p> “掌門已經(jīng)去了潁越山,此時想必也得知了我們這邊的消息,不知司空兄可否派幾名弟子回潁越山報個消息?我們這邊的弟子實在是……”侯宇說到后面也不好意思了,吳旭山之所以沒有躋身三大宗門也是有原因的,弟子們實在疏于修煉,實力參差不齊。因此吳旭山在這一戰(zhàn)里損失慘重。
“好?!?p> 隨后,侯宇派幾名弟子將里面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他們休息。而自己則和剩余的弟子們打掃戰(zhàn)場,將死去的弟子們好好安葬。
潁越山—
陶仁這邊終于清醒,他看到頭頂?shù)拇册?,立馬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昏迷過去,而這昏迷的時間里他根本不知道吳旭山怎么樣了!他急急忙忙穿好鞋,往大殿奔去。而就在他進(jìn)門的一刻,一名弟子奔至堂前。
“報告掌門,”那弟子頓了頓,不知是否要繼續(xù)說下去。
司空玄揮了揮手,“就在這里說吧?!?p> 得了首肯之后,弟子立馬說道:“少宗主他們成功支援了吳旭山!招搖殿的那伙人已經(jīng)撤退了!”
“吳旭山大概還有多少人?”陶仁坐不下去了,急匆匆地問道。
那弟子想了想:“估計還有二百多人。”這句話剛落,他便看到陶仁的臉色立馬又蒼白了幾分。于是又補了一句:“當(dāng)然,這也只是我的估計,可能還有一些弟子我漏算了。”
其他的掌門和長老們紛紛用同情的目光注視著陶仁,心里對“慅”的恐懼又多了幾分。之前陶仁所說的“這股力量是以人的靈魂為代價”瞬間出現(xiàn)在每個人的腦海之中,他們?yōu)樽陂T未來的命運開始擔(dān)心了。
而司空玄卻很快冷靜下來,向這名弟子詢問戰(zhàn)斗的場景。那弟子就站在大廳中央,將戰(zhàn)斗之中遇到的那些不尋常的細(xì)節(jié)說了出來。每說一處,廳里的人臉色便沉重一番。
在這些人沉默思索之時,另一邊一個女人正出沒于各個小宗門之間興風(fēng)作浪。這個女人便是消失不見已久的顧知曉,由于之前的多次失敗,加之影響了她義父的權(quán)威。在她回島的第一刻起,便被抓了起來,施以懲罰。
待到她重見光明,時隔一月之久。而出來之后的她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一心只有司空冽的顧知曉了。
而這一次處理各個小宗門,便是她向義父證明自己的任務(wù)。至于這最后一站,則是要去解決那與她義父有舊恩怨的——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