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著請柬跟你們一起上路!”
大胡子率先拋出了魚餌。
嚴青梔皺了皺眉,順便還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大胡子的臉。
“但是你的請柬只能帶一個人,我們帶著你沒有意義!”
“要不然這樣吧!你把請柬讓給我們,我放你一命怎么樣!”
大胡子這個角度看嚴青梔,略微有些猙獰,尤其是對方那兇狠冷漠的眼神,讓他心里十分沒底。
“沒有我你們進不去的……”
嚴青梔拍他臉的動作更重了一些。
“我們其實都可以不去的!”
大胡子眼神游移,最后似乎下定什么決心一般,開口說道。
“請柬現(xiàn)在不在我這里,不過我可以帶你去取,你可以放心,我的人都在這,我肯定是要回來救他們的?!?p> 嚴青梔恍然大悟一般,似乎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
“你說的有道理?。 ?p> 她站起了身來,松開了對大胡子的鉗制。
大胡子沒有因此放松,他陪著笑臉,動作小心翼翼的想要站起,不過,就在他剛歪著身子要起來的時候,嚴青梔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直接把他踹回了地上不止,還向后劃出了半米距離。
大胡子心中慌張不已,立馬看向嚴青梔的表情。
不過,就在他注意力被嚴青梔吸引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菜刀。
菜刀對著他的方向是一片陰影,黑暗在他眼前閃過,他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的就想要翻滾躲避。
但嚴青梔將他踹進了一道桌椅的縫隙之中,他一個翻滾沒有避過這一刀,而是讓自己直接撞在了條椅之上。
不過,狗子以前從來都沒有殺過人,這一下太過緊張,菜刀直接劈進了條椅之中。
條椅一腳的木屑直接飛起,只有菜刀的刀鋒在大胡子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大胡子冷汗涔涔,顧不得手上的傷,一把將那條椅掀翻,整個人借勢一滾,而后飛身而起。
不過他人還沒有落地,嚴青梔就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這一腳又快又準(zhǔn),大胡子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嚴青梔皺著眉頭看向了狗子。
“你要是不想報仇了就直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p> 狗子雙目赤紅,一腳蹬在了條椅之上,將那更加锃亮的菜刀拔了出來。
有了嚴青梔給他的底氣,他什么都顧不上了,揮舞著菜刀掄向了大胡子。
大胡子掙扎著還要躲避,但狗子的動作顯然只是麻痹對方。
他雙膝微曲,重心下移。
雙手同時緊緊攥住了菜刀,向著大胡子的方向一個直劈后,腰腹的肌肉緊繃,立馬接上了一個橫斬。
這明明應(yīng)該是兩招,卻被他毫無痕跡的銜接到了一起。
嚴青梔的眉頭挑了挑,一直到這時候,才覺得狗子的武功路數(shù)有點意思。
大胡子沒有料到對方的招式這么刁鉆,原本要爬起來的,馬上又倒了回去,他捂著還在飚血的手,一個兔子蹬鷹就想要把狗子踢開。
但狗子剛才已經(jīng)挨了他一腳,當(dāng)然不會讓自己再度陷入到剛才的境地。
他雙臂交叉向前一推,借著反震之力后退了兩步。
而后在大胡子借勢而起的瞬間,用盡全身的力氣,直接將那菜刀甩向了大胡子的方向。
剛剛站起來的大胡子和狗子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的他就算想要重新倒回去都需要一個反應(yīng)時間。
但早就算準(zhǔn)一切的狗子卻并不需要。
就在大胡子還沒有站穩(wěn)的瞬間,狗子的菜刀直接劈在了他胸骨之上。
嚴青梔見此,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明顯不足,而大胡子又比他厲害太多。
看來不管多聰明,多有想法,一個孩子想要復(fù)仇也總是困難重重。
甚至這種困難都不是外界帶來的,而單純就是自己能力不夠,連機會都把握不住的關(guān)系。
狗子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悲涼。
就在他看著身上插著菜刀的大胡子向著他一步一步靠近,而他對接下來的行動完全找不到方向的時候。
他旁邊不遠處的嚴青梔開口說道。
“趁他病要他命??!桌椅板凳什么不是武器,那么執(zhí)著于菜刀干什么!”
她的話讓狗子瞬間回身,這才想到了什么一般飛快抄起了旁邊的條椅。
而這時候,他對面的大胡子也聽到了嚴青梔的話,雙目圓瞪,當(dāng)即也從身邊抄起了一個條椅。
嘭的一聲,兩條實木的條椅結(jié)實的都沒有壞。
但狗子的手上纏著的布上卻滲出了許多血跡。
他的“飛刀計劃”醞釀了良久,甚至在剛才他又把纏好的刀解了出來,但結(jié)果卻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
所有不經(jīng)歷實踐的想象都是空中樓閣。
兩個條椅對碰著,一下,兩下……
條椅的腿晃動了下來,而狗子手上的血跡也是越來越多。
直到最后一下,他手中的條椅被大胡子的條椅直接撞飛了出去。
狗子重新一無所有。
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半點氣餒,手指顫抖著從一邊有抄起一條,飛快擋住了大胡子的這一下攻擊。
與此同時他手里的條椅向前推去,直接卡在對方的條椅腿上。
就在剛才這么一會兒時間,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比大胡子的唯一優(yōu)勢,大約就是他身上沒有傷了!
狗子高聲的喊叫著。
一聲長長的怒吼,充斥了整個大廳。
狗子什么也顧不上了,他將條椅的椅面頂在自己身上,用盡全身力氣,推著大胡子一路狂沖。
大胡子胸骨卡著的那一刀對他而言也不是全然沒有傷害。
甚至傷害要比狗子以為的更重。
氣血阻滯,一把子的力氣全都調(diào)動不起來不說,那骨頭被劈開的劇痛讓他已經(jīng)疼得臉上血色全無。
即便這樣,他還是忍著所有的痛苦和狗子打了個勢均力敵。
狗子看不出形勢,他只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卻不知道大胡子的情況也不過是強撐而已。
他爆發(fā)出了自己全部的潛力,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一路把大胡子從大廳中央直接推到了墻角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