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定勝負吧?!饼R燕提議。
他緩緩地直起身子,目光深邃;雖然額間遍布汗水,但渾身氣勢勃發(fā),鋒芒畢露;遠遠看去令人即畏懼又崇敬。
兩人的戰(zhàn)斗可以稱得上是近幾年最激烈、最刺激的比賽;讓眾多來觀看的漢子直呼過癮。
更不用說眾多少女、婦人了。她們一看到看到兩人如神似魔的風姿,整顆心都沉浸其中,恨不得撲到兩人的身上。
也唯有兩人這種強硬的戰(zhàn)斗風格才能激起一眾人的共鳴。
“那就一招!”盧的收起了他標志性的狂笑,面無表情,全神貫注;將自己的全部力量匯聚于這最后一擊上。
兩人蓄力凝神,不敢有任何分心。頓時擂臺之上顯得有些寂靜,只有場中遍布的碎石能夠知曉之前戰(zhàn)斗的激烈。
攪天棍匯聚盧的剩余的魂力,本就如墨般的棍身映襯上了烏光。
自覺時機已至,一身氣勢匯聚到頂峰的盧的不愿再等;拖棍輕蹬,隨后如炮筒一般的手臂一掄,棍畫滿月,直直轟向齊燕。
面對氣勢如虹的盧的,齊燕不曾有半分退卻。體內僅剩的三成魂力涌入魂環(huán),腳下難波步變換,兩者相加,齊燕宛若展翅的鷹隼橫擊而去。
電光火石間兩者交匯,然后錯身而過.....
‘呼’齊燕深深的吐息幾口氣,將武魂收回體內,他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
身后盧的雙手緊握棍身,武魂杵地,努力控制著身體不向下倒去。上身的衣服已經在激烈的魂力交鋒中化成了片片碎布,四處飄零。
一道狹長的傷口橫貫盧的胸膛,大量的鮮血向外噴灑;終于盧的因為激烈的戰(zhàn)斗外加失血,體力不支,一頭栽在了擂臺上。
臺下的救護人員見此連忙上臺,將盧的抬往后臺救治。
主持人也反應過來,沖上臺上;一手攬過齊燕的肩膀,朝著四周的觀眾席大喊“勝負已分!今晚的勝利者是,‘鷹眼’?。。。 ?p> 伴隨著主持人的吶喊,四周傳來了驚人的歡呼聲。
不怪乎他們如此的狂熱,實在是兩人硬派的戰(zhàn)斗風格、各自對于武器的運用、強橫的實力再加上齊燕挑戰(zhàn)的成功;完全刺激了觀戰(zhàn)的眾人。
就連班尼特此刻也忍不住在房間里揮舞拳頭,感受到侍女異樣的眼光方才裝模作樣的將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
“不錯,不錯,確實是不錯的戰(zhàn)斗。”
“是,是,是”侍女感覺自己太過失態(tài),連忙忙討好的點頭應和。
看著周圍一臉興奮的眾人,齊燕反而有些意興闌珊。無意再被人當猴子一般觀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齊燕朝著出口走去。
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與盧的之間的賭約。
盧的究竟是誰?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三個問題縈繞在齊燕的腦中,任他先知先覺,此刻卻也感到一陣陣的無力。
最近發(fā)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期,本以為自己至少拿到了通關流程,結果卻只是游戲大綱。
果然如此龐大的世界僅僅一本書又如何能將其囊括呢?一想到這兒,齊燕就有些后悔將盧的傷的這么重。
如果下手再輕一點,可能他今晚就能知曉事情的經過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最后關頭兩者本就相差不多,甚至論力量盧的還在上風。勢均力敵,兩人又互不相讓,如何能輕易撤手。
如果不是最后時刻,齊燕稍微偏移了方向,撞向了攪天棍,恐怕盧的此刻已經被斬成兩半了。
回到房間的齊燕坐在桌前靜靜的總結。
回顧今晚的戰(zhàn)斗,雖然看似齊燕攻擊凌厲不給盧的喘息之機;可從始至終無論齊燕用出什么樣的招式盧的都能擋下,甚至破解。
而且對于武魂的運用也已登峰造極,一條長棍揮舞起來虎虎生風、隨心所欲;即使沒有達到舉重若輕的地步也決計相差不遠。
如果不是對于齊燕的招式太過陌生,此戰(zhàn)恐怕要換一個結果了。齊燕也算沾了前輩的光,踩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齊燕看著眼前茶杯里的茶水苦笑,相比于盧的多年的精修苦練,我這真的算是一朝升天了。
正想著房門突然傳來‘啪啪’的敲擊聲,拉回了齊燕的思緒。
“進!”齊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仆人輕輕的推開門,行了一禮道“少爺,府外有一個身披黑袍的人來找您,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么話?”齊燕轉頭。
仆人恭敬的回答:“您還記得今天的賭約嗎?”
“嗯?”齊燕‘唰’的一下站起,嚇得仆人一個哆嗦,“帶他進來。記住,別讓別人看見。”
“是”仆人記下了齊燕的囑咐,行了一禮后,急忙跑了出去。
不到盞茶的時間,仆人便將那人帶了回來。齊燕一擺手,示意仆人下去。
等人走后,那人一掀帽子,果然是盧的!
“你怎么來了?你的傷?”看到盧的,齊燕既驚又疑。
盧的輕哼一聲,道“區(qū)區(qū)小傷可奈何不得我?!?p> 盧的話說的強硬,但齊燕觀他蒼白的面色明顯與他說的不符。顧忌盧的面子,齊燕也沒多說什么,將人請進了屋內,關緊了房門。
進屋之后,盧的很是好奇,四處打量,拿起一些擺設看看又放下。
齊燕沒管盧的,的動作,開門見山的問道:“既然你沒事,那么現在可以履行賭約了吧?”
“當然,”盧的轉身,笑了笑道“對于當年的那場截殺,公爵府可有懷疑的對象?”
聽到盧的,的問題,齊燕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心底思量盧的到底是否真的值得相信,還是有人故意派來的。。
最后齊燕還是決定賭一把,左右不過就是那些人,再差又能差到哪去?他們還能直接光明正大的殺進來不成?
只要他們不愿暴露身份,只是派些手下過來,來的再多也無法在公爵府的勢力范圍內掀起風浪。
“龍?還是天使?”齊燕隱晦的試探。
“什么龍,天使的,你在說什么?”對于齊燕的話,盧的一臉的疑惑。
看著盧的不明就里的樣子,齊燕愣了。要說盧的是裝糊涂,可表情太過真實,可要說他真不知道那更讓齊燕疑惑。。
感覺齊燕無法給出‘像樣’的答案,盧的撇了撇嘴,道“是宮廷衛(wèi)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