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落說我沒錢,秦家有就夠了。
這護(hù)夫的姿態(tài),頓時讓那些青年,都露出了嫉妒的神情。
秦雨落這時示意我將囂張青年放下,然后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道:“我告訴你們,我爸對他很滿意。你們看不上他,就是看不上我們秦家。”
青年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得罪秦家,黑著張臉,低聲道:“雨落,我只是覺得他配不上你。”
秦雨落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是,他是樸實(shí)了一點(diǎn),比不上你們西裝皮鞋金腰帶,也沒有你們嘴甜錢厚朋友多,他甚至沒有眼色,性格臭屁……”
我無語地看著她,她沖我笑了笑,道:“可就是這樣的他,你們也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湊到她的耳畔,咬牙切齒道:“小妮子,謝謝你的夸獎?!?p> 秦雨落的嬌軀驀地顫抖了幾分,兩只耳朵又迅速紅了起來。
她貝齒輕咬,嬌嗔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們進(jìn)包間吧?!?p> 然而,背后這時傳來一道聲音:“慢著!我們的同學(xué)聚會,可不允許乞丐進(jìn)來。”
這是一道囂張的女聲。
我轉(zhuǎn)過臉去,有些意外,因?yàn)檎f話這人竟然在外面偷拍我的那個女人。
女人嚼著口香糖,一邊轉(zhuǎn)動手機(jī),一邊懶洋洋地看著我。
秦雨落皺眉問道:“周媚,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叫周媚的女人得意地笑著,嘲諷道:“我說你這個未婚夫是個乞丐,我們的同學(xué)聚會,怎么能讓乞丐參加呢?”
秦雨落惱怒道:“你罵誰是乞丐?”
周媚將手機(jī)舉起,上面是我站在垃圾桶前拿東西的照片,她給別人看著,道:“都去翻垃圾桶了,還不是乞丐?”
此時,越來越多的同學(xué)到了。
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圍觀著手機(jī)上的照片,看著我,發(fā)出一聲聲譏笑。
秦雨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將手機(jī)搶了過去,看到照片,臉色鐵青。
周媚得意地問道:“怎么?沒話說了吧?你這個自視甚高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竟然會喜歡一個乞丐,看來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樣啊?!?p> 估計秦雨落平時太傲嬌,一點(diǎn)不討人喜歡。
所以,周媚的話,立馬讓那些女孩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嘲諷起了秦雨落。
“想不到堂堂?;ǎ谖毒谷贿@么重?!?p> “你們說,這乞丐是不是那方面天賦異稟啊,不然怎么會讓咱們心高氣傲的秦大小姐看上呢?”
“這誰知道?要不然你去試一試?”
“唔,惡心死了,乞丐不知道洗不洗澡,說不定滿身臭味呢!”
這些污言穢語,氣得秦雨落眼都紅了。
我不急不緩地將手鏈掏出來,淡淡道:“我從垃圾桶里,將我未婚妻因?yàn)橘€氣而丟進(jìn)去的、價值不菲的腳鏈撿出來,有什么問題嗎?”
秦雨落看著腳鏈,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而其他人聽到我的話,原本的嘲諷瞬間卡進(jìn)了嗓子里。
我晃了晃腳鏈,將腳鏈放在周媚面前,說道:“這是什么品牌,這位看上去還算有錢的小姐應(yīng)該認(rèn)得吧?”
周媚的表情瞬間吃癟。
秦雨落松了口氣,重新斗志昂揚(yáng)起來,笑道:“這可是世界頂級奢侈品牌出的腳鏈,價格嘛,其實(shí)也沒多貴,也就二十幾萬?!?p> 雖然她的這些同學(xué)非富即貴,可二十幾萬的腳鏈,也不是誰都舍得買的。
周媚的表情有些窘迫,干笑著問道:“原來是誤會一場啊,不過雨落,你干嘛要把腳鏈丟了?”
秦雨落滿不在乎地說道:“因?yàn)槲椅椿榉蛘f不好看,既然他覺得不好看,我干脆就扔了?!?p> 這豪氣沖天的發(fā)言令眾人汗顏。
我看著她傲嬌的樣子,忍不住發(fā)笑,摸了摸她的頭,淡淡道:“浪費(fèi)可恥。況且,這腳鏈不好看,那是因?yàn)樗湍惚劝档瓱o光。如果你看不上它,可以送給它配得上的人?!?p> 秦雨落只是略微思考一番,就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故作不解地問:“它配得上誰?”
我笑道:“這里,其他人于你,皆是俗物,任何一個人,它都配得上。不過,最能讓它光彩照人的,非眼前這位周大小姐莫屬?!?p> “這話怎么說?”秦雨落憋著笑,努力演好我的捧哏。
我笑道:“這位周小姐,長得好像二十世紀(jì)賣不出去,二十一世紀(jì)依然砸在手里的賠錢貨,丑的好像這世界上最慘絕人寰的冤案。你說,這腳鏈給她,是不是能最大化得顯出它的好看?”
秦雨落被我的話,逗得咯咯笑著。
而其他人也被我幽默不帶臟字,卻損得要命的話,給逗得忍不住笑起來。
周媚憋屈地漲紅了臉,指著我道:“你找死!”
秦雨落直接一巴掌將周媚的手拍開,叉著腰說道:“周媚,你再招惹我和我未婚夫,我就讓我爸把你們周家的產(chǎn)業(yè)給收購了?!?p> 周媚沒好氣道:“口氣不小!你們秦家厲害,難道我們周家差很多嗎?”
秦雨落嗤笑道:“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們周家內(nèi)部出了問題,現(xiàn)在周家正在找人投資,想要彌補(bǔ)內(nèi)部虧空呢?!?p> 此話一出,周媚瞬間面如菜色。
而原本那些和她交好的女孩,聽到這話,紛紛現(xiàn)實(shí)地退到了一旁,避之唯恐不及,好似她是瘟疫。
秦雨落像是斗勝的鳳凰,拉著我趾高氣揚(yáng)地進(jìn)了包間。
落座后,她小聲道:“沒想到你的嘴巴這么毒。不過……我喜歡!”
我淡淡道:“她們說的不錯,你口味挺重啊?!?p> 她白了我一眼,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很快,大家全都落座,有人說道:“班長怎么還沒來?”
“到了到了!”門外,一人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與此同時,劉平開始瑟瑟發(fā)抖。
我捏著筷子的手一緊,抬頭朝門外望去,只見一股渾濁之氣聚集在門口,那渾濁之氣中,一道人影“走”了進(jìn)來。
說是走,不如說是“飄”。
那人進(jìn)來之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抱歉,路上有些堵車,我來晚了?!?p> 我看著這人,他戴著一頂帽子,穿著一身黑衣,兩眼深陷,眼袋發(fā)青,一張臉干癟如僵尸,嘴唇犯紫,說話間,口吐黑氣。
我心下一沉,好大的鬼氣!
這秦雨落的班長,竟然是一個死了多天,卻魂魄不離體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