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說它奉命來收割,話落,它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齊宣恒面色大變,下一刻,狐妖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它抬起爪子,狠狠往齊宣恒的臉上一拍。
齊宣恒甚至連一招一式都還沒有使出來,一張臉就被拍了個稀巴爛!
“轟!”
齊宣恒轟然倒地,臨死前,他甚至來不及求饒。
雖然說狐妖是我的手下,但看到這一幕,我還是忍不住贊了句“彪悍”。
而一旁的洪天齊被狐妖嚇傻了,下一刻,他立馬跪在那里,求饒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狐妖淡淡道:“我不要你的命,但你也活不了?!?p> 洪天齊自然明白,現(xiàn)在齊宣恒死了,而他是來殺洪天齊的,那么他這個齊家最受寵的天才的隕落,和他洪天齊又怎么撇得開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洪天齊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他立刻朝狐妖磕頭,祈求道:“大仙救我!我愿意為大仙效犬馬之勞?!?p> 狐妖哼了一聲,道:“你倒是上道。不過,你得罪了齊家,說實話,一旦事發(fā),我也保不住你。除非……齊家成為各大名門正派討伐的對象,百年世家一朝倒塌,你明白嗎?”
洪天齊苦澀一笑,絕望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不可能,關(guān)鍵在于你敢不敢?!焙湫Φ?。
洪天齊看著他,半響才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互相不用說破,洪天齊咬了咬牙,就下定決心道:“只要大仙能保我的命,我一定幫大仙,將余家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p> 狐妖嘲弄道:“你確定你狠得下心?”
“笑話!他們狠得下心殺我,我如何會狠不下心對付他們?”洪天齊冷笑道。
此刻,他對齊家只剩下恨意,大概他也想明白了,從一開始,齊家就沒將他當(dāng)作自己人,而是在利用他,以后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骯臟事,大概率也是要拿他背鍋的。
所以,他現(xiàn)在恨透了齊家,甚至比恨余家更恨。
狐妖淡笑道:“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不如把靈魂給我?!?p> 人把靈魂給狐妖,就意味著要和狐妖簽訂主仆契約,只不過和我是主,妖是仆不同的是,他們是妖是主,人是仆。
我以為洪天齊聽到這話,至少會掙扎一下,誰知道,他卻毫不猶豫道:“好,我愿意將靈魂獻祭于您,我的主人?!?p> 狐妖大概也沒想到這場收仆人的交易,如此輕易就完成了。
它呆愣了片刻,這才在我的呼喚下,和洪天齊簽訂了主仆契約。
看著洪天齊感恩戴德,一副自己找到了靠山的感覺,我突然覺得自己挺畜生的。
哎,自己怎么什么樣的“徒孫”都要啊。
也不知道,洪天齊知道他的主人,其實是我的奴仆,他算下來,是我的孫子輩,會不會當(dāng)場吐血而亡。
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狐妖很快將洪天齊帶走了,臨走前,他將齊宣恒的尸體挫骨揚灰,不留下一絲痕跡。
接著,黃皮子妖奴“慌張”地去找余占鰲,告訴他齊宣恒被洪天齊給殺了。
因為黃皮子妖本來就是妖監(jiān)視洪天齊的,所以余占鰲沒有懷疑,他為何這么巧地就撞見了這件事。
余占鰲震驚的同時,連忙將消息告訴了齊家。
等將消息傳出去后,余占鰲這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既然齊少是來殺洪天齊的,必定有所準(zhǔn)備,怎么會招了洪天齊的道?”
黃皮子妖道:“這個我聽洪天齊說了,他之前收到一封匿名信,提醒他要小心齊家,所以他才有所防備?!?p> 余占鰲更加意外了,他沉著臉道:“怪了,怪了!極少有人知道,齊家和洪天齊之間的關(guān)系,又怎么會……”
這時,他想到了余傾城,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那個逆女?”
隨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道:“不,她并不知道這件事。那會是誰呢?”
這時,黃皮子妖道:“主人,您說會不會是齊家自己?”
這話似乎提醒了余占鰲。
余占鰲沒有說話,黃皮子妖繼續(xù)說道:“樹大招風(fēng)。這齊少按資排輩,是絕對和家主之位不沾邊的,可他就因為天分,被老爺子格外偏愛?!?p> “他會是下一任家主,這幾乎是齊家不需要說的秘密,這樣的他必遭嫉妒。而齊家核心成員里,肯定有對他懷恨在心、覬覦他地位之人?!?p> “那人,或者說那些人都知道,只要在齊家,有老爺子在,誰也別想對他齊宣恒動手,可倘若離開齊家呢?”
“借刀殺人,這簡直是最完美的方案?!?p> 余占鰲聽黃皮子妖說了這么多,竟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而且這個解釋怎么想怎么合理,他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挺了解這些的?!?p>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
此刻,我怕余占鰲多想,就立刻控制黃皮子妖說道:“小的哪懂?也就是剛才躲在暗處聽了一嘴,這個猜測,還是齊少死前自己推測的?!?p> 余占鰲原本對我還有些疑慮,聽到這話,頓時了然。
他頗為嫌棄道:“這齊家的窩里斗,不比我余家少啊?!?p> 說完,他對黃皮子妖道:“那洪天齊在何處?本座要親自抓了他,替齊少報仇?!?p> 看他那虛偽的樣子,他哪里是想報仇啊,根本就是想趁機邀功。
驕傲自大的余占鰲,在齊家面前,也不過是一條討飯吃的狗。
黃皮子妖說了地點,余占鰲連忙帶著他去了,可此時洪天齊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余占鰲惱怒道:“該死!那家伙看來已經(jīng)跑了,動作真夠快的!”
說完,他像想到了什么,立刻給秦來打去了電話。
電話通了以后,余占鰲趾高氣揚道:“秦先生,借你在金陵的人脈一用……替我查一下洪天齊在哪,若你能找到他,日后你可就有大靠山了!”
掛了電話以后,他就離開了這里,回到酒店,敲響了余秋水房間的門。
很快,紙人余秋水打開了門,喊了聲“爸”。
余占鰲剛要說話,瞥見房間里只有他一人,問道:“那倆女的呢?”
余秋水咧嘴一笑道:“我讓那個女的把秦雨落帶走了,我要好好羞辱一下這個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