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逼迫
離開的時候,他順手把病房門給關(guān)上了,盡量不讓外面的聲音讓里面的人聽到。
“簽字吧。”
張勇剛剛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刀疤便是把拆遷的合同塞到了他的手里面,同時還有一只水性筆。
張勇看了一眼,拆遷款仍然是沒有變化,一個數(shù)字小得可憐。
“我不能簽?!睆堄?lián)u搖頭,在兩個壯漢面前也是絲毫沒有畏懼,“這個拆遷款如果說是不增加的話,我是不會簽的?!?p> 刀疤看起來心情不太愉快,聽到張勇的回答之后皺眉問道:“你說吧,想要在這個數(shù)目上面增加多少你才愿意簽?”
說來刀疤自己都是覺得委屈,原來以為催拆遷這個項目到了自己的手里面,有大筆大筆的油水可以撈,就開開心心地接了下來。
結(jié)果沒想到,甲方根本不做人,一直催促他這邊的進度,想要讓這個區(qū)域內(nèi)的人盡快搬走。
刀疤本來想要逍遙幾天再來做事兒的,被迫今天過來催促簽合同了。
為了完成任務(wù),刀疤心里面也是想通了不少。嫌棄拆遷款少?沒問題,實在不行我給你倒貼幾萬華夏幣,你趕緊讓我完成任務(wù)就行了。
讓刀疤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看似是想要讓步的問題之后,對方直接獅子大開口,目光堅定地回答道:“我要最少五十萬華夏幣的拆遷款?!?p> 五十萬?
聽到這個數(shù)字之后,刀疤都是愣了一下方才是反應(yīng)過來,用看怪物一樣的表情看著張勇,沉聲問道:“你這是做夢呢吧?”
作為經(jīng)辦過很多類似事情的存在,刀疤對于拆遷款不合理這件事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會心軟說自己出點錢資助一下。
但是這直接翻好幾倍?他又不是圣人,憑什么倒貼這么多錢啊,他的油水都是沒有那么多,做夢呢。
張勇其實也只是看著刀疤這么問,所以說出來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吹降栋痰姆磻?yīng)之后,他流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仿佛在說“你看吧,是你讓我說的,結(jié)果我說了你又不滿意我的報價”。
有些煩躁地拍了拍自己的禿頭,刀疤緊縮眉頭,語氣驟然冰冷了下去,厲聲說道:“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過家家,這個合同不管你簽不簽,今天都得簽了!”
頓了頓,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來了一個電擊器,在張勇的面前晃了晃,咬牙切齒地繼續(xù)說道: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簽的話,那么我就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要知道,我們要是想要收拾你的話,非常簡單!”
說著,刀疤故意指了指醫(yī)院的樓梯間,如同下一秒便是想要把張勇直接拽過去一般。
張勇本來放松一點兒的心頓時是沉到了谷底,他絲毫不懷疑刀疤和黃毛的手段,以他們兩個人的體格,對付一個他綽綽有余。
現(xiàn)在刀疤和黃毛應(yīng)該就是想要他屈打成招,然后把合同給簽了。張勇自己也是不太能夠確定,自己能不能夠堅持到他們二人結(jié)束折磨。
但是,這個合同他也不能簽,現(xiàn)在家里面并沒有面對資金危機,這個明擺著是欺負人的拆遷合同一定不能簽。
心下糾結(jié)時分,那個黃毛突然是開口了,咧嘴笑道:“你的母親不是需要做一個手術(shù)嗎?家里面拿得出來那么多錢做手術(shù)嗎?難不成你想要看著你的母親活生生地死去?”
“你怎么知道我母親做手術(shù)的事情?”
張勇驟然反應(yīng)了過來,猛地抬頭看向黃毛,眼睛里面盡是不敢相信。
自己母親的情況應(yīng)該是僅僅有醫(yī)院的人員和自己知道才對,這個黃毛是怎么知道的,甚至連手術(shù)的事情都是清楚?
黃毛沖著他聳了聳肩,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問問不就知道了嗎?你病房里面只有一個父親,母親情況要不就是更好,要不就是更壞?!?p> 看著黃毛這個模樣,張勇突然是意識到了什么,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了然之色,目光都是凝重了起來。
張勇他更加確定了自己內(nèi)心當(dāng)中的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父母的車禍非常有可能是黃毛和刀疤這群人造成的,最少也和黃毛有關(guān)系。
不然,怎么會他的父母剛剛才送到醫(yī)院,刀疤便是馬上帶著人過來想要他簽合同。今天看著黃毛這模樣,應(yīng)該也是對于病情有所了解。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nèi)鐚嵒卮鹞?,我就簽合同?!睆堄律詈粑艘豢跉?,盡量讓自己顯得更加鎮(zhèn)定,沉聲說道。
“不錯,是個識趣的人,你問吧,是什么問題?”刀疤看到張勇這么配合,心中也是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張勇用堅定的眼神注視著刀疤和黃毛,一字一句地問道:“我父母的車禍,是不是你們做的?”
這個問題一出來,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仿佛是在一瞬間凝固了一般,誰都沒有先說話,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沉默,還是沉默。張勇用自己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黃毛和刀疤,兩個人皆是頗為配合地扭過頭去,不和張勇對視。
這個反應(yīng),其實就已經(jīng)可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如果我說,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兩個人是聽到了車禍的消息之后過來的,你相信嗎?”
沉默良久,刀疤伸手擦了擦嘴巴,低著頭,問出來了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張勇聽到刀疤的話,下意識地沉默了一下,不過馬上便是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否認道:“不相信?!?p> “那不就得了,你只愿意去相信你認為是對的的事情,這種問題還問干什么呢?”刀疤冷笑一聲,不再和張勇多說。
把合同在張勇面前抖落開,刀疤重新把筆遞了過去,提醒道:“行了,你要我們回答的問題也回答了,簽字吧?!?p> 張勇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有可能是因為聽到刀疤和黃毛剛剛的話,所以氣憤成了這樣。也有可能是因為刀疤和黃毛兩個人的壓迫感太強,讓張勇無法適應(yīng)。
冷汗從額頭上一點一點冒出,后背上的衣服都是被打濕了不少,張勇注視著面前的合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