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出錢又出力
人機項目，其實理論上已經(jīng)全部完成，她這次需要集中做的主要是試驗部分。
因為理論和方案可以復制，試驗操作過程和數(shù)據(jù)卻不能。
芯片和智能機械部分，還是交給尤風和郝教授他們負責。
生物體試驗部分，她本來打算邀請上輩子那個團隊進來，但是對方因為項目周期原因，這次拒絕了安苳玥。
好在生物體試驗都是規(guī)范流程，也不涉及專利，安苳玥打算另外聘請一個專業(yè)團隊來做，已經(jīng)有兩個團隊在做進一步溝通。
這些于湛都不知道，他提出疑問也很正常。
之前他不是沒問過，安苳玥都以一句“我是天才你信我就對了”給擋了回去。
哎，安苳玥有時也會想，要是換個天使爸爸，聽到這句話，估計熬不到給她打錢就被她氣死過去了。
她甚至覺得，也只有于湛，有第一個項目給他帶來的信心，才這么慣著她亂來。
安苳玥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占理，但是她也沒辦法啊。
所以對于湛再次提到這個問題，安苳玥有些心虛，愣在那兒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想了想，眸子里換上了認真神色，心平氣和道：
“我的信心和底氣肯定不是大風刮來的，我能保證它能給你帶來好的結果，至于其它...”，你就別管了。
也管不了。
安苳玥故意停下話頭，等于湛替她解圍。
誰讓于湛總是這么體貼她呢。
可這次她等了半天，對面男人都沒有像以前一樣體貼她，而是盯著她眼睛，目光深邃，似是要看穿她一樣。
安苳玥：“...”
哎，失策了。
腦子里的小小玥細胞尬了臉，跺著小腳團團轉。
天使爸爸這次不一樣了呢。
要不，三十六計走一波？
可是現(xiàn)在說的謊，后面還要圓回來，多費勁，算了。
不解圍就不解圍，那就--
死扛到底吧。
清清嗓子，安苳玥假裝話已經(jīng)說完，用叉子叉了塊火龍果，遞到人跟前，展開花季少女牌甜甜微笑：
“來，消消火”
等了五秒，就在安苳玥以為于湛不會接時，對面男人微微嘆口氣，接過火龍果，吃完好像真的火消了似的，換了個話題：
“A1實驗室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用？”
“目前計劃是四月份，我下學期打算申請免修，帶團隊常駐A1”
安苳玥在腦子里把計劃過了一遍，覺得四月沒問題。
“常駐？”
“嗯，我得全程跟進。”
生物體試驗不比其它，還是親自跟比較保險，上輩子她也跟了全程。
第一階段是非嵌入式，沒有風險，可以直接在人身上做試驗。
第二階段才是嵌入式，會先在小動物身上做試驗，成功后應用到人體。
至于第三階段...
想到這里，安苳玥搖搖頭，暫時不考慮第三階段。
上輩子第三階段也做了部分試驗，只是不知道最終成功還是失敗了，反正她是沒機會見證到了。
而且第三階段爭議比較大，她沒想好要怎么規(guī)避。
于湛一直在觀察安苳玥反應，見她這會兒想什么想得出神，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的，斂下了眸子。
哎，這家伙還是不說實話。
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說的？
他都簽了投資合同了，這個時候知不知道答案都不會對合同產(chǎn)生影響。
之所以問，是因為擔心她。
第一個項目，相對于項目產(chǎn)出收益，他判斷一個億的風險投資值得，便沒有深究安苳玥那些蹊蹺。
因為蹊蹺不蹊蹺不重要，在發(fā)起人靠譜的前提下，有沒有成果更重要。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這些蹊蹺雖然對他有好處。
他現(xiàn)在對安苳玥多了私心，跟成果相比，他更擔心對她的影響。
好在看她剛才反應，不像是對她會有什么不良影響，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心堵。
喜歡的人秘密太多，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實在讓人難受，心慌。
他想了想說：
“四月份我手頭的工作也會告一段落，到時候也可以常駐在實驗室那邊”
“啊，你也一起？”，安苳玥驚訝出聲。
男人挑眉，“怎么，這么快就忘了我當初提的條件了？”
要親自參與項目的條件。
安苳玥恍然，她確實忘了這茬，也沒想到他也要常駐。
呵呵干笑兩聲后，客氣道：
“讓你又出錢又出力，多不好意思啊”
聞言，于湛輕呵一聲，“使喚殷勤可沒有見你不好意思”
安苳玥驚訝臉，嚴肅道：
“不是你讓我放心用的嘛？”
于湛也愣住，眼珠子轉了轉，想回憶出自己當初說這句話時，到底是個什么表情，才會讓小姑娘誤會至此。
那種客套話，他對不少人說過，也沒見誰真誤會。
見于湛一幅我是不是曾經(jīng)做錯過什么讓我好好想想的表情，安苳玥噗呲一聲笑出來：
“這不是沒當殷勤是外人嘛”
當初于湛派殷勤來，不就是不放心自己，想找個人來監(jiān)視么。
不當自己人來用怎么方便你好好監(jiān)視呢。
你看，我對天使爸爸就是這么善良。
明白過來小丫頭是在逗自己，于湛收了收臉上困惑表情，從善如流道：
“嗯，我也不是外人”
安苳玥攤攤手，表示贊同，又調(diào)皮伸出手：
“這位自己人，那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于湛看了眼小丫頭伸過來的蔥嫩小手，勾唇一笑。
片刻，也伸出自己大手，輕輕握住安苳玥的手尖，目光溫柔，“也請你多多關照”。
余生，請你多多關照。
不知怎么，安苳玥突然覺得手指尖有觸電感，條件反射要收回手，卻被于湛加重力道握住。
安苳玥怔愣，把目光從手尖移到于湛臉上，“你沒感覺到有靜電？”
“沒有”
于湛平靜回答，同時收回手。
安苳玥困惑，收回手，邊看邊撫摸，喃喃道：
“明明有啊，刺了一下”。
心尖也跟著顫了一下。
于湛勾了勾唇，沒有回答她。
這樣的困惑，就讓它多飛一會兒吧。
兩人又東聊西扯了一會兒，直到小賀年跑出來，“姐姐姐姐，我看完了，我們?nèi)ニ鲜澜缤姘伞?p> 安苳玥看看時間，確實該出門了，也顧不得困惑不困惑了，起身道：
“走吧，我們?nèi)フ抑芤淄妗?p> 見兩人要走，于湛跟著站了起來，“你們?nèi)ツ睦锿?？”，求帶?p> “天使爸爸我們?nèi)ニ鲜澜?，可好玩了，你要一起去嗎?p> 小賀年熱情邀請于湛。
安苳玥忙打斷他，“天使爸爸忙著呢，我們自己去”
說完要跟于湛道別。
誰知于湛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跟了過來，抱起小賀年，“哥哥今天沒事，陪你們一起去吧”
正愁找不到合適理由約會呢，送上門的機會都錯過，估計要被于女士罵死。
安苳玥：“！?。 ?p> 真不用了！謝謝。
可是于湛已經(jīng)抱著小賀年出了門，小賀年還開心地抱著于湛的脖子喊太好了。
安苳玥：“......”
她微微瞇眼，天使爸爸突然變得有些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