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將法
冤孽啊!望著一溜煙兒沒影的流光,講真的,我都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主子了!但我認,沒辦法,在這實力就是權(quán)力的天下,能收戰(zhàn)宗做丫鬟,已經(jīng)是我高攀了。
去不去宮里,我進行了深刻的思考,根據(jù)線索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我懷疑這就是故事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而去,則是我這個人物必經(jīng)的設(shè)定,是故事的開篇。
其實面對這次變故,我只有2個選擇:要么去救帝君,要么在這次的兵荒馬亂之下,成就下一個帝君。
就我這點戰(zhàn)力,只怕帝君的神識到了我跟前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更別說救了!慎重權(quán)衡,深刻地分析了自己的現(xiàn)狀后,我毅然決定:抓住下一任接班人的心。
算了,去宮里會會楚琛吧!現(xiàn)在都流行冤家相愛,說不定這個作者就是這么俗,暗藏了楚琛是后宮野種的身份,實則是我的命中男主角呢?
時不待我,一騎絕塵奔向?qū)m里,如今宮門層層有重兵把手,好不巍峨,大概是我的惡婦形象深入人心,遠遠見我奔來,一眾避如蛇蝎,任我長驅(qū)直入。
剛?cè)雽m便見前楚琛坐在殿前的長椅上,一手握黑刃鐵尺,一邊吃著火龍果,一口一口的汁流了滿手,眼神陰狠,似要殺人般。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魔頭吃心呢!我打了個寒顫,見他死死盯著我,一時進退兩難。
“難得見你穿戴整齊,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背⌒镑刃α诵?,望著我道:“如今你若再爬上我的床,舍些戰(zhàn)力罷了,我只怕也愿意考慮考慮。”
齷齪?。啄昵拔疫€是個小孩吧?爬你床那肯定是因為怕黑!嫌我衣冠不整?你給我脫的吧!神經(jīng)病!麻煩去看下精神科!我指尖發(fā)麻,敢怒不敢罵。
“怎么了?見到舅舅不高興嗎?”楚琛一揮手,手上瞬間潔凈,他扛著鐵尺往我跟前走,一步一步,如一點點收緊頸上的白綾。
這把玄尺有點眼熟!不過我心里害怕,連罵作者抄襲的心情都沒有了,拔腿轉(zhuǎn)身就跑,連招呼都不帶打的。
還沒跑多遠,楚琛瞬間來到我眼前,直接將我抱進懷里譏笑道:“去哪兒?”
能瞬移還一步步向我走來?你裝你馬呢?欺負人唄?我狠的牙癢癢,一伸手卻是緊緊抱住了楚琛,花枝亂顫嬌笑道:“來的匆忙,忘了帶見面禮了,我是想著趕緊去買些火龍果來給舅舅助助興!”
“助興?”楚琛深深嗅了嗅我身上的魅香,推我出去道:“來,跳支舞,風(fēng)騷些?!?p> 這人真的需要去看精神科!我心里無語,剛要開口,便見周身出現(xiàn)十只餓狼,滿身血口,流著哈喇子貪婪地望著我,隨時準(zhǔn)備撲上來把她給吃了。
我去?真的假的?問題是我真不會跳舞??!扭秧歌算嗎?廣場舞算嗎?我的手忍不住狠顫了顫。
“舅舅還不了解我嗎?我只會在床上搔首弄姿,穿著衣服的這種,還真是不太會,要不咱們?nèi)ゴ采稀痹挍]說完,我捂著嘴裝模作樣驚嘆道:“哎喲是歡兒說錯了,若是平日里也就罷了,如今這么重要的時刻,歡兒這體質(zhì),可不能害了舅舅……”
“歡兒,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背∽R破了我的有意做壞,他輕笑道,那餓狼也跟著慢慢靠近我。
完犢子!我嚇的撲到楚琛身上,死死的抱著他,緊貼著他,我不信這些狼不怕傷著他敢撲上來。
見我投懷送抱,楚琛輕笑著,將頭埋在我胸間深嗅,手從我的屁股間往里摸,好不下流,令我欲哭無淚,為了保命還要假意歡喜。
“余歡,你該嫁給我們的敵人。將他們一個一個地吸干了,處置了?!背詨蛄硕垢?,久久楚琛才滿足而惆悵地感嘆道。
太邪惡了,此人絕對是本劇的大反派!我蓋棺定論了!誰來了都不好使!清晰了!頓悟了!男主絕對是祁朗,時間緊任務(wù)重,我得趕緊嫁給他!
還好祁朗這狗男人底子好?。【訄蟪鹗瓴煌?,楚琛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祁朗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說的好說的好!您給我列個敵人的名單,我這就回去細細鉆研他們的喜好,從明天開始實施勾引計劃!”我討好地摟著楚琛的脖子歡喜道。
忍辱負重!我太難了!我擦了擦眼角,特想放個屁臭死楚琛,可惜,我不敢??僧?dāng)著楚琛的面,我也不敢偷鎮(zhèn)魂珠了,我拿了他給我的名冊,轉(zhuǎn)身手腳并用爬出宮。
讓楚琛放過我,還是讓祁朗愛上我,答案很顯然,還是后者比較簡單。
想到楚琛要對我進行逼良為娼,我只覺得一刻也等不了,真的巴不得立刻跟祁朗結(jié)婚。
出了宮,我不由地長吁短嘆,默默詛咒楚琛吃不好睡不香,遇人不淑早日下臺!騎著馬不知不覺到了祁府門口,已是夜深,大門緊閉。
來都來了,要不跟祁朗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順便也匯報下進度?
我下馬上前叩門,我說我要找祁朗,我今日大肆入宮,依他的野心,我不信他沒等我。
不多時祁朗飄逸而至,如凡塵仙子,神情淡雅,美則美矣。我心里不禁猜測,祁朗會不會對我下了蠱,不然我怎么總?cè)滩蛔⊥磉吪埽?p> 我望著他,那些羞恥涌上心頭,眼淚也不自覺落了下來,我一抬手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在他懷里流淚。
直到這一刻我才感受到了這具身子對于祁朗的深深依賴與愛慕,相識5年,也許愛他,就是我的人物設(shè)定吧。
從前的余歡囂張跋扈,只有要別人落淚的。如今見我可憐,跟淋了雨的貓兒般弱小無助,祁朗大發(fā)慈悲,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算作安慰。
“祁朗,宮里把鎮(zhèn)魂珠要去了。若是讓楚琛發(fā)現(xiàn)我偷走珠子,定要扒了我的皮。”我不知道祁朗有沒有在宮里安插眼線,我只能把事實說與他聽。
見祁朗不做聲,知道他對于自己開出的條件絕對不會退讓,我不由輕嘆道:“若是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睡著一具無皮女尸,未免血腥可怕,所以祁朗,你要護好我,好嗎?我怕死。“
祁朗聽到這兒,才松了態(tài)度,抬手捏了捏我的脖子道:“余歡,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想在楚琛的眼皮子底下偷鎮(zhèn)魂珠,你以為你是你爹嗎?”
怎么突然問侯我家長?我差點誤會祁朗爆粗口了,可仔細一想,又分辨出話里玄機,他這是要我去請我爹幫忙?
“夜深了,早點回去吧!”祁朗說著脫離我,與我隔著半尺,神情淡然。
“好?!彼涔Ω邚?,我亦奈何不了,只能上了馬,一步三回頭地看他。
坦白講,以我如今的顧盼生輝,驀然回首,我不信他見了不心生憐憫,不想疼我?
祁朗望著我,大抵是衡量了一番,深信以我這速度回家,我爹都睡了,為了他的大業(yè),他嘆了口氣,飛身坐到我身后。
“傻姑娘,我送你回家?!逼罾世\繩道。
他從不承認自己的私心,可惜,直到多年后,我才看清這些假意??捎袝r候我也會悄悄地安慰自己,我們癡纏5年,哪里還分得清真假。
很快我回了家,祁朗翻身下馬,深深忘了我一眼。
“等我?!蔽覍λf著,揚鞭策馬,再未回頭。
一路沖去找我藥殿,我跌跌撞撞闖進去,六神無主,失魂落魄。
“爹!大事不好了!時不待我!楚琛要抓我去做妓女了!”我找到余楓,拽著他的手將名冊塞到他手里哭道:“楚琛讓我去將他們的戰(zhàn)力給吸干?!?p> “什么玩意兒?”余楓展開手冊一看,輕呼了一口氣斥責(zé)道:“胡說!這些明明都是我這些年獻過藥的綠林高手!”
好家伙,被楚琛反擺了一道!我心里一緊,梗直了脖子展示無助與倔強。
“那我就不知道了,都這當(dāng)頭了,我誣賴他干嘛???他是真的要毀了我!”我委屈地哭道:“我知道了,他是想拿我的未來要挾你,找來這些人幫他!”
余楓太了解楚琛不擇手段的性子了,他這么一聽,的確是信了,一張臉?biāo)查g陰沉下來。
“若我娘還活著,她能見楚琛這樣對我嗎?我可是他的侄女啊!他竟然要我在大庭廣眾下跳脫衣舞,說讓大家見識見識浪婦蕩貨的風(fēng)騷,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說著要去撞墻。
沒辦法,我得逼余楓幫我把鎮(zhèn)魂珠取來。挖了楚琛的東門,令他院內(nèi)失火,自顧不暇,最好也沒精力想著怎么懲治我。
另一方面,拿到鎮(zhèn)魂珠,我還得大肆宣揚會將此作為嫁妝送給祁朗,以引起眾人的關(guān)注,試圖攻城也好,察覺祁朗的浪子野心也罷!總之這麻煩找不到我頭上。
“余歡!”余楓嚇的慌忙緊拽住了我,見我淚流滿面,傷心欲絕。
“爹,我知道我的體質(zhì)不善,我這輩子是不是也不配嫁個好人了?”我低聲哭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余楓聽了只覺得心里大痛,他抱著我擦干我的淚道:“怎會如此,你不是喜歡祁朗嗎?爹替你拿回鎮(zhèn)魂珠,一定讓他風(fēng)光娶你!”
好好好!要的就是這結(jié)果!我心里美成一團,怕笑場,我將臉埋進余楓的懷里,哭嚎著,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