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這么大雨”奕橙抱怨著跑到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一個有火堆的山洞。
“奇怪,荒郊野外還有人嗎”說完她就害怕了,一把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近到她一咽口水就會劃到她的喉嚨“呢個......可以饒我一命嗎”奕橙說出這話時她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你是什么人”聽對方一開口原來也是女生,她就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就是來采草藥的”
“你的筐呢”
?。闶巧駟?,你怎么知道我是因為不想采藥天天跑出來的}
“我采藥筐被人搶走了,所以我這么還不回去,我怕師傅說”奕橙說完,膽戰(zhàn)心驚的。見那人把匕首收走了,才長舒了一口氣。
“哎,話說你這么晚為什么還不回家”
“我沒有”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奕橙的痛處,她也是從小被父母拋棄沒有家。如果不是師傅救了她,她可能還在過著被人喊“野種”,像老鼠過街一樣,人人喊打。
“你看你衣服都濕了,要不脫下來,用火烤烤吧”奕橙趕忙抹去剛流出的眼淚,另找了話題。
那女子也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那人剛背過身去,脫下衣服“啊,你的耳朵”就聽見奕橙指著那人頭頂樹立的狐耳,只剩一只了。
“很驚訝吧”她似乎已經(jīng)提前預(yù)料到我的反應(yīng)了,依然不急不慢的脫著衣服,我看著她身上鮮明的刀痕“要聽聽我的故事”我沒有回答她,但這依然沒有阻止她的話語。
“我叫檸西”
我的母親也是單耳仙狐,她在我記事后就走了。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出去玩耍,我以為那天是我過去無數(shù)天的一次。但當(dāng)我回去時,我看到了人類和我的父親,他親手割掉我媽媽的耳朵,我媽媽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躲開了他們。隨后不久我媽媽也走了,她說“我希望西西可以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而不是單一的認(rèn)為仙狐的耳朵價錢高;也希望你做一個可以敢愛敢恨的人,ta如果背叛你不要像媽媽一樣……”我隱約感覺媽媽還有話沒有說完,但我又上不上來原因。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聲拉弓聲驚醒,{我知道,我在這能呆的時間不多了}
我用原型跑出了草堆,跑進了山洞,游過了小溪。從白天跑到了晚上,但我始終沒有躲過人類那倔強的箭雨,{我中箭了}我用我最后僅剩的最后一點力氣,跑到了一個較為隱僻的地方??赡苁且驗檫^度勞累導(dǎo)致我昏迷了幾天,再快要昏迷時,我看到了一個書生面貌的人,我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推開了他,即使我知道那是徒勞無功。
等我再醒過來,叫醒我的不是人類的嘶吼;也不是肉體分離的痛苦;而是溫暖的陽光;舒服的山洞。
我看向自己被射中的腿部,那應(yīng)該是一個手藝略微粗糙的人或是動物綁的。雖然止住了血,但實在是太松了,不方便跑動。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嘩”旁邊什么東西被碰到了,隨著聲音看去,那是一個錢袋子。{難道是個好人}這是第一次我對人類的貪婪有了一個別樣的看法,但我此時也不能確定就是那個書生面貌的人,因為也可能是附近落難的動物,我也沒有忘記母親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