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我又驚呆了,滿嘴苦水。
雖然進來之前我就知道這里并不高級,但沒想到竟然簡陋成這個樣子。
沒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和浴室,整個房間也就十平米,破破爛爛的樣子,一張大床硬邦邦的倒像是鋪在地上,腳邊就挨著門。
這樣的旅館居然也會爆滿?我心里起了大大的問號。
卻是無奈,只能在這里將就一晚。
可是,我們兩個的睡覺又該怎么安排?
黃經(jīng)理不管這些,早就一把倒在床上,我卻不知該如何選擇。
或許現(xiàn)在我也可以趁她沒有意識的時候躺上去,但她醒了之后所產(chǎn)生的后果是我不敢想象的。
或許可以到外面再找一個旅店住下,但轉(zhuǎn)念一想就又放棄了。
把她放在這個破地方自己卻離開好像有點不地道,況且這個破爛的房間安全問題還有待考察,她這醉醺醺的樣子怎么也放心不下。
想著我微微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她往一旁稍微挪動幾分露出一個角落,我沾著邊角輕輕躺下。
由于被褥都給了她,我只好用將外衣披在身上,我發(fā)誓這時我這輩子最難受的一個夜晚,比曾經(jīng)某一次被林玥半夜做噩夢踹下床更難受。
第二日,還在睡夢中的我就感覺有人輕輕推著我的手臂。
朦朧的睜眼,正看到黃經(jīng)理坐在床上看著我,只是一見我睜眼她就立刻轉(zhuǎn)過頭,說了句:“你醒了。”
頭昏沉沉的幾乎裂開,我只能勉強回答一句:“嗯?!?p> 黃經(jīng)理站起身,現(xiàn)在身上居然又穿上了之前的西服,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洗漱的,完全如平常一樣。
“走吧,該回去了?!?p> 我知道她所說的回去是指哪里,很慶幸她沒有因為我們睡在同一個床上而憤怒,但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辦?!?p> 我揉著腦袋,喝酒之后的代價就是如此,但我看黃經(jīng)理卻半點事也沒有,或許她經(jīng)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情。
她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事?”
“私事?!?p> 她不再多說,拎著皮包自己走出房門,出去的時候不經(jīng)意說了句:“注意點。那幫人估計還沒有放棄。”
她走了,我躺在床上心里忍不住揚起嘴角,一切都會改變的。
雖然黃經(jīng)理還沒有意識到,但確實現(xiàn)在她也懂得關心我。
昨晚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一絲忘記,永遠也不會忘記。
但我絕不會在她面前提起,因為我知道每個人在清醒之后都討厭昨夜醉酒之后的自己。
那是另外一種性格,絕對的痛處。
所以我會保密!
帶著昏沉的頭腦再次入睡,直到有人來敲門的時候才醒過來。
開了門發(fā)現(xiàn)是那個柜臺小伙兒,催促我說房間的時間到了,我不耐煩的穿上衣服就走了。
廣州的事情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交給林玥那幫人去應付,像我們這樣的人似乎什么也做不到了。
黃經(jīng)理是這樣想,而我不這么認為。
對于集團之間的對抗我的確無法插手,也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但對于曾經(jīng)傷害自己的人我卻怎么也無法釋懷。
劉老板,王陽立……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名字。
但我想有人應該知道,黑五星!
在回來之前,王凡已經(jīng)把黑五星的地址和它的具體情況都告訴我了。
我不想把它們出賣給警察,那樣做是破壞規(guī)矩,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極樂酒吧,這是第三次來這里,每一次自己都是不同的模樣,進去之后的所感受的氛圍也不一樣,這一次我覺得很開朗。
我要找小李,他果然在這里陪著小麗,只是見到我突然出現(xiàn)表現(xiàn)的有些驚訝:“你好像消失了很久?!?p> 我說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好像也不晚?!?p> 小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說:“看你的樣子,似乎準備好了要做什么?!?p> 我淡淡的回答道:“其實每一次我都準備好了,只是那些時候時機還不成熟?!?p> 小李干脆的說道:“要做什么?”
我回答:“找一個,不,是一群人?”
小李沒有多問什么,跟小麗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跟我走了,他一向如此。
去黑五星的道路并不遠卻極為復雜,畢竟他們不是什么光明的組織,怎么說也要避免警察的碰面。
目的地就在眼前,只是走著走著小李卻突然臉色大變,停住腳步驚異的對我說道:“你要去黑五星?”
我沒有驚訝,早就知道小李了解黑五星,不過卻沒想到他對這條道路如此熟悉。
點了點頭,他臉色有幾分怪異的問我:“誰告訴你的?”
我沒有回答,他明白我的意思,只是說了句:“我不能陪你去了。”
我也不怪他,只是有些好奇他跟黑五星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為何一直躲躲閃閃,我好奇這些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詢問。
他站著似乎猶豫了半晌,忽然從右手處一摸,居然從手腕上摘下了一串手鏈。
那串手鏈與平常的手鏈無異,不怎么起眼像是銀做的,只是圓板塊兒的中心有一個圖案好像是一朵白玫瑰。
他之前穿著皮夾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一直戴著這東西。
“把這個東西戴上,對你會有幫助的?!?p> 我沒有多問什么就戴上,因為我知道即使我問了小李也不會交代。
這一陣心里也偶爾思考,或許他跟這個組織真有些關系,可一想起他曾經(jīng)幫過我的幾次就自動略過。
目的地是一個很普通的院子,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站著兩個中年人在拿著笤帚不斷打掃地上的灰塵。
我徑直的走了進去,只是走了幾步他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
“喂,你是做什么的?來這里干什么?”
口氣很生硬,面對一個陌生人居然有這種口氣恐怕只能是黑社會組織才會有的。
若不是王凡告訴我,估計誰也想不到他們會藏在這個地方。
我沒有看他們,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要見你們老大?!?p> 他們的呼吸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后卻是否定的說了句:“什么老大,沒聽過。”
我淡淡的說道:“我要見楊巷”。
下一刻,我感到他二人的氣息變得緊張起來了。
“你是誰?”
他二人異口同聲!
“你們猜?!?p> 我輕巧回話,趁著二人發(fā)愣期間直接猛的凌空一拳,頓時響起‘嘭’的一聲巨響。
我知道黑五星是一個很大的組織,他們的老大更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像我這樣的無名小輩要見他無異于天方夜譚,所以我才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把他們引出來。
至于為什么要用這么暴力的方法,或許是內(nèi)心壓抑了太久需要發(fā)泄。
與黑五星的人前后有三次交集,每一次他們的人數(shù)都數(shù)倍于我,而且每一次我都被搞得很狼狽不堪,或許內(nèi)心早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種仇恨。
所以很不幸這兩個家伙成了我發(fā)泄和復仇的對象。
他們被我突然襲擊一下子給打蒙了。居然根本想不起反抗,直接轉(zhuǎn)身往屋子里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