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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美食家啊

(131)便飯不可隨意

我真的不是美食家啊 吃碗大鍋粥 2176 2021-04-12 12:00:00

  埃比澤姆之國里的東西很多都和蘇任平原本的經(jīng)驗記憶有出入,所以在能否食用這件事兒上,蘇任平很是謹慎,除了靠細雪這個活雷達鑒別,自打認識了葉橘井后,蘇任平更是把這位懂醫(yī)會藥的老哥當成了食品安檢員。

  他也是從葉橘井那里才知道,原來埃比澤姆之國有兩種藥油,除了類似香油的芝草油,還有一種從豆果里榨出的油,味道香氣仿佛是大豆油和花生油的中和,用來炒菜加熱最是合適。

  此刻蘇任平往燒熱的鐵鍋里倒進去的,就是豆果油,等油稍熱一點,他便將削好的白菜幫小片一股腦丟進鍋中。

  只聽“呲啦”一聲爆響,鐵鍋里升騰起道道油煙。晴方毫無防備,被唬了一跳,身子急忙往后仰開,道:“阿皮,你靠那么近,不害怕嗎?”

  “沒事兒沒事兒,這是白菜里的水,遇到熱以后油的自然反應。”蘇任平一邊安慰著晴方,一邊手腳不停地忙碌著。

  這道菜需要猛火快炒。他早讓晴方把火燒旺了些,此時油溫適宜,必須快炒,不然就容易糊鍋,那樣的話可就演砸了。

  蘇任平用白草間當裝飾品賣的鐵鏟狠命翻炒了幾下,急忙撒了些糖進去,又拎起醋壺頗為豪放地往里頭淋了兩圈,再快速翻炒,拌勻了,用鏟子頭挑起一小塊嘗嘗味道,便又用三個手指頭捏了些咸米擱進去,急急炒勻,便從火上端下鍋來,出鍋。

  他這一番操作,叫晴方看的是眼花繚亂,那叫一個佩服。

  更別提這盤新鮮出鍋的,做法并不太嚴謹?shù)拇琢锇撞耍爸鵁釟?,散發(fā)著一種她從未聞到過的奇異味道,放在她跟前時,晴方有多敬佩了:

  “阿皮,你這是變戲法嗎?這就是我剛剛切的白菜?”

  “如假包換?!碧K任平一笑,把外間屋用來待客的小圓桌扯過來,放在廚房門口,隨手將這盤醋溜白菜,還有剛才拌好的白菜心都放在了桌上:“白菜三吃,兩吃已經(jīng)完成。”

  “那第三吃要怎么做呢?”晴方饒有興趣地問道。

  “第三吃就要稍微復雜些了。”蘇任平招呼晴方坐到圓桌旁,道,“我用小火就得,你不用管這灶了,且先去吃些醋溜白菜,這菜趁熱吃才好吃?!?p>  嗅著醋溜白菜的奇異味道,晴方早有些心猿意馬了。聽說不用再看火,晴方便也不客氣,起身坐到了外間屋的圓桌旁,用蘇任平備好的叉子叉起一塊白菜幫。這一小塊削的圓溜溜的白菜幫,飽滿晶瑩且掛著薄薄的糖醋汁,叫人看著,仿佛就能聽到那塊小小的白菜幫在憨笑著說:“你倒是嘗嘗看啊,管保叫你忘不了我!”

  晴方?jīng)Q定聽它的話,一口將那白菜幫咬進了口中。

  首先是甜酸微咸的汁液,迅速和晴方口腔里的口水打成一片,撩撥著她的牙齒蠢蠢欲動,忍耐不住,便無需再忍,上下牙齒齊齊一磕,那小白菜幫便脆生生的一分為二,被熱力和糖醋汁包裹在內(nèi)的白菜自身的汁液水分,瞬間迸發(fā),和著甜酸味道在味蕾上的舞蹈,和著牙齒與白菜的不停碰撞發(fā)出的清脆奏鳴曲,就此便在晴方的口中腦內(nèi),開了一場盛大的舞會。

  一曲舞罷,意猶未盡。晴方舉在手中的叉子,毫不猶豫地落下在菜盤中,又叉起一塊。

  一塊又一塊,一口接一口。

  “好吃嗎?”蘇任平在廚房里忙活著,忙里偷閑歪頭看看晴方,再問一句。

  “嗯!”晴方來不及說太多話,嘴巴得留給吃東西用啊。

  蘇任平笑笑,道:“白菜心兒也嘗嘗啊,那個又是另一種味道?!?p>  “好的。”晴方咽下一口白菜幫,道,“你還在忙什么呢?過來一起吃??!”

  “三吃馬上就得,還請晴方小姐耐心等候?!碧K任平道。

  前兩道菜都是白菜當主角,這第三道白菜的吃法,蘇任平準備讓它當當配角。主次位置不同,呈現(xiàn)出的味道也各有千秋。

  蘇任平希望在有限的材料下,盡可能的讓晴方多嘗些不尋常的味道。

  沒辦法,當一個人不知何時在你心里安營扎寨的時候,你就是想把一切的驚喜一切的美好和一切的一切,都留給她,給她看,給她吃,給她用,給她……

  雖然準備讓白菜當配角,但和它搭配的食材,也不可隨意,最好是能相互凸顯味道的。

  在即位大典結(jié)束后的那晚聚餐,細雪吃了姚朱安原本要當貨物售賣的秋天的眼淚,雖然人家姚朱安說沒關(guān)系,但蘇任平卻還是不太好意思,所以借口自己想吃了,便將姚朱安剩下的一些品相不太好的秋天的眼淚按原價買了下來。

  這批秋天的眼淚不算是最新鮮的,個頭也不是很大,但姚朱安已經(jīng)簡單烘干處理過了,質(zhì)量還是有保證的。

  不過畢竟不同于鮮貨,簡單的烤食恐怕味道不會太好,但和其他食材一同烹飪了,提鮮增香則完全沒問題。

  蘇任平將這些秋天的眼淚切成了薄片,剩下的白菜葉子也不用切,干脆就用手撕成了不大不小的片狀。

  從葉橘井那里順來的蒜頭,剝兩瓣,也切成了滾刀塊放著備用。

  洗凈的鐵鍋也恰好燒熱。蘇任平往灶下填根柴,這才往鍋中放油,爆香蒜瓣,將秋天的眼淚丟進去,略一翻炒,再將白菜葉子丟進去,速速翻炒,很快秋天的眼淚片變的軟韌,而鮮嫩的白菜葉子也漸漸要沁出水來。

  此時,蘇任平蓋上鍋蓋,略微燜了三五十秒的樣子,猛然揭開蓋,撒上少許的咸米,用鏟子大力翻勻?qū)嵙耍諟鲥仭?p>  “來嘍,白菜第三吃:你的眼淚讓我擦干!”

  晴方被這道菜的名字給逗笑了:“醋溜白菜聽著還像回事兒,眼淚擦干算是什么?你要擦誰的眼淚?”

  蘇任平跟著笑:“這是跟秋天的眼淚一同炒的,最后把湯收干了,可不是就是擦干秋天的眼淚么?”

  這第三道菜,完全是蘇任平根據(jù)手頭食材自由發(fā)揮的。比照的他老媽拿手的“炒隨便”。聽名字就知道這菜隨心所欲之至。這菜沒有一定的材料,也不需要火候細節(jié),只不過是看看家中廚房還剩了些什么,炒作一處便是。比如剩了半根兒的火腿腸,快要放干的蘿卜,以及幾乎要開出花來的白菜,都可以一鍋燴了。

  簡單隨意,卻出奇的好吃。

  但是孤身在外漂泊謀生的蘇任平,卻已經(jīng)是很多年沒吃到了。

吃碗大鍋粥

食堂究竟是靠什么本事把菜做的樣樣難吃的?我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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