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又夾槍帶棒的說了一堆廢話?”金玥影起身坐到桌子旁,“是,不過我對他挖苦我的那些話一點也沒放心上,他成親的時候我也夾槍帶棒過,所以這次就算打平了。”“你說你們這些朝堂上的人,怎么老愛說這些話?明里暗里諷刺人真的好嗎?”“這就是朝堂,朝堂的風(fēng)詭云譎,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崩钍杩戳艘谎鄞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闭f完,他就要起身?!暗纫幌??!苯皤h影按住他,“還有啥事?”李疏不解。
“咋睡呀?”這道提醒了李疏,他不說話,低頭思考。“要不我們都睡床?”金玥影看著他實在想不出來什么,就說,“你真愿意?”李疏看著她疑惑得問,“我……”“你睡床,我睡地上?!薄翱墒俏铱催^了,你就算睡地上,也沒有多余的被褥,就這么一床。軟榻也沒有,書房都被堆滿了。”金玥影無奈的說,她為什么知道?當(dāng)然是早就考慮過這個事,所以她在接到攬佑帝這個旨意的時候就偷摸過來了一趟。
本來想把這事告訴皇后,但她突然覺得,如果真這樣說了,那皇后會不會教訓(xùn)她?攬佑帝在這件事上完全都是遵照皇后的意愿行事,她怕這也是皇后安排的,所以她就沒有多說。但是,她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訴李疏,她才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接到圣旨后偷偷溜進(jìn)來就為看看除了一張床還有沒有別的睡的地方。
“行吧那就這樣吧?!彼偛荒茉倩啬曜约旱姆块g去睡吧?別說金玥影會不會同意,如果這事讓皇后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別人絕對會以為是他嫌棄郡主。最后,他妥協(xié)了。
月光傾落在窗臺,梳妝臺和床頭,里面的金玥影已經(jīng)熟睡,而睡在外面的李疏卻是沒有睡意。
他第一次跟一個女子睡在一起,心里和身體總有些拒絕。他躺在床上,看著房梁。
“好看嗎?”金玥影突然一聲,還嚇了李疏一跳?!澳悴皇撬藛??突然出聲嚇?biāo)廊肆??!薄拔疫@不是看你半夜都不睡還在看房梁才問你嘛,怎么,這房梁有什么問題嗎?”“沒有。”“那你看什么?”“你明天不是還要開店嗎?趕快睡吧。”李疏翻過身說,金玥影努了努嘴,躺回去,不一會又睡熟了。
墨雨緝事院。
李疏從進(jìn)來一直到到了書房,這一路上,院衛(wèi)看到他雖然都行著禮,但是等他走遠(yuǎn)些,卻都竊竊私語。包括郭然。
“怎么回事?”郭然因為要給他送奏折,所以迫不得已過來見他。李疏坐在椅子上,整理著桌子問,“沒事,什么都沒。”郭然放下一堆奏折說,“你給我老實交代,否則,你也去嘗嘗大牢的酷刑。”李疏這么一嚇唬,倒還真的嚇到了郭然。他趕緊擺手“不不不,不要。我說,督公,聽前朝大臣們說,您昨天娶了一位郡主作為對食?”“怎么?你有意見?”他翻閱著第一份奏折說,“沒有,我哪敢有什么意見,只是,大伙都想知道,夫人是什么樣子,什么身份,但是您威嚴(yán)在上,所以都不敢明著問,這不……就只能在背后猜測?!崩钍杼痤^看了一眼郭然。
“你去說吧。正是那天跟我一起進(jìn)來的那位姑娘,靈玥郡主金玥影,也就是皇后的侄女。”他淡淡吐出兩句話,郭然卻是不敢動。他知道那是一位郡主,卻不知道金玥影居然是皇后的侄女。還好那天聽了李疏的話好生伺候著了,否則,他們要是膽敢輕慢一下……想到后果,他真是渾身一個冷戰(zhàn)。
見他站在那里還不走,李疏問“還有事?”“沒沒沒,我這就走這就走?!闭f完,郭然一溜煙跑了。李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皇宮,慈安宮。
“臣女金玥影參見太后,參見皇后。”金玥影是想一大早就開張茶館,但是送走了李疏后沒多久,宮里就派人來傳她進(jìn)宮了,她也只能收拾了一下,隨著宮里的人進(jìn)來了。一來,就來到了她很少踏足的慈安宮。
她并不是和太后有什么過節(jié)或者太后不喜歡她,只是因為皇后的關(guān)系,太后不常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