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八隨著昨日迎接他的那個太監(jiān)來到了皇宮。那太監(jiān)目光幽幽道:“將軍啊,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林八眼珠子亂轉(zhuǎn),想了想道:“公公可能有所不知,末將來洛陽來得匆忙,未曾帶多少錢財,但是末將會點石成金之術(shù),等到回了并州,那些石頭都會變?yōu)槭吨氐慕鹱?!?p> 宦官冷笑,林八繼續(xù)道:“如果公公不信,可以隨我回并州?!?p> 宦官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咱家自然是信得,當然,如果林八將軍變不出來的話,陛下可能就會知道這件事情?!?p> 林八很尷尬的笑道:“哈哈,哈哈?!?p> 少許,到了大殿之上后,朝臣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林八也就安靜的站在了最末尾。
漢靈帝開口道:“近日,并州牧李恪那里上書說,鮮卑大舉入侵,并州深受其害,想要朝廷援助錢糧及兵馬。”
一時之間朝臣嘩然,這些年來,并州傳來的都是捷報,他們都習(xí)慣了,冷不丁來一個求援信,都感到有些驚訝。
張溫出列問道:“陛下,不知賊寇兵力如何?以及戰(zhàn)況如何?”
漢靈帝搖搖頭看向林八道:“你來回答?!?p> 林八出列道:“鮮卑左賢王慕容震率領(lǐng)九萬大軍兵分兩路,分別襲擊朔方和云中,另一路直取雁門和晉陽,現(xiàn)在戰(zhàn)局有些混亂,西河郡也有一支鮮卑流竄進去了。”
“而且,這一次鮮卑入侵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得知我并州邊防以及內(nèi)地空虛的消息,顯然是有叛徒,而且慕容震是如何從洛陽跑回去的,還未知?!?p> 洛陽令周異吃驚道:“臣前日聽聞手下說鮮卑的俘虜逃跑了,當時還不以為意,原來此人就是鮮卑的左賢王!這是臣的失職,請陛下降罪!”
漢靈帝有些尷尬,慕容震不是在洛陽跑到,就算要降罪也是何進的問題,他才是京兆尹。
盧植出列道:“陛下,臣也曾聽聞,并州一些叛逆的世家出售并州的情報和戰(zhàn)略物資給外族,并州牧還為此殺掉數(shù)千人。”
“估計這一次也是那些士族的問題,這些人真是該死!”
袁逢看了一眼盧植出列道:“盧尚書此言差矣,這件事是有先后順序的,李恪先殺的人,才有的情報泄露,總不可能是死人刨開墳?zāi)钩鰜砹税???p> 盧植冷哼一聲道:“慕容震回到草原也要時間,保不齊就是這些叛賊的協(xié)助,才讓他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鮮卑!”
袁逢只待回擊,漢靈帝不耐煩道:“現(xiàn)在討論的是如何解決!”
張讓出列道:“陛下,且先不說這軍情的真?zhèn)危驼f這并州的軍費和糧草,朝廷真的無力承擔(dān)啊!”
林八聽張讓如此說,急了,道:“張大人豈能如此說,什么叫軍情的真?zhèn)危克泛蛏蠒M能有假?而且難不成因為吃飯累牙,就餓死嗎?”
張讓怒道:“大膽!你不過一軍司馬。豈敢跟咱家如此說話?我懷疑就是懷疑,又沒有一口咬定,你急什么?”
林八大怒,當眾就要沖上殿,走了沒幾步被盧植拉住了。
盧植訕笑道:“邊關(guān)將士就是如此真性情,陛下勿怪?!?p> 張讓就如同跳腳的公雞一樣道:“這是無禮,陛下,李恪手下的將士尚且如此,可想李恪如何了!”
漢靈帝也是輕皺眉頭道:“那將士,如果再無禮就逐出去!”
林八老實了,看向張讓的眼神充滿怒火,如果他手里有把刀,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干掉張讓。
盧植道:“不知并州牧是如何說的?”
林八平復(fù)了一下道:“將軍說,希望朝廷撥給他滿額的軍費和糧草,我家將軍要擴軍,一舉平定了鮮卑外亂,永鎮(zhèn)邊疆。”
張讓笑道:“李恪這是要永鎮(zhèn)邊疆,還是永鎮(zhèn)并州尚且不好說呢,依咱家看,換一個將軍去就能徹底解決邊患了?!?p> 林八大驚,何進有些不悅,他才是天下武將之首,雖然和李恪的關(guān)系不好,但李恪好歹是他名義上的下屬,哪里輪得到張讓多說?
“張讓,你這話未免有些誅心了,請你不要以己度人好嗎?”
張讓又怒了道:“殺豬的,你怎么說話的!”
何進怒斥張讓道:“你這沒卵子的狗東西!”
漢靈帝臉色陰沉道:“夠了!李恪要征兵多少?”
林八答道:“三十萬。”
朝臣嘩然,不約而同道:“三十萬?!”
漢靈帝也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八。
林八淡定的說:“對,就是三十萬,我家將軍準備封狼居胥,徹底消滅鮮卑,三十萬只是后勤補給和運輸?shù)年犖?。?p> “想當年,冠軍侯漠北大戰(zhàn)需要的民夫都不止百萬,朔候要封狼居胥,三十萬,很過分嗎?”
眾人有些吃驚,李恪好大的口氣!
張讓跳腳道:“三十萬,他這怕不是要封狼居胥,是要直插洛陽吧!”
林八眉頭緊皺,不再言語,他看出來了,自己根本說不過張讓他們,反正荀彧教他的話也說完了,自己就默默無語即可,省的賣出更大的破綻。
盧植忙道:“陛下,不可聽信宦官的言語,陛下應(yīng)該先派遣一個官員去觀察一下并州的情況,但是戰(zhàn)事緊急,應(yīng)該先給并州牧一個當機立斷的權(quán)力,不然可能延誤戰(zhàn)機?!?p> 趙溫出列道:“話雖如此,但是三十萬未免太多了些,讓他足夠抵御鮮卑即可,就不要過多要求了?!?p> 張溫出列道:“諸位有所不知啊,邊關(guān)的外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p> “臣曾經(jīng)率軍平叛胡族和羌族,這些外族極為狡詐,遇到了大部隊根本不交戰(zhàn),然后神出鬼沒的偷襲你的小部隊,如果沒有徹底占領(lǐng)其地的把握,邊患治理不了的?!?p> “草原上,就徹底是游牧民族的天下,就連接觸外敵都不容易,更何況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就地取材?”
張讓立馬唇齒相譏道:“這就是你討伐羌胡無功的原因?”
張溫大怒道:“庶子不足與謀!”
蓋勛出列道:“陛下,臣是地道的西涼人,對于當?shù)氐耐庾搴苡懈形颉!?p> “確實誠如張將軍所言,如果現(xiàn)在皇甫將軍不在涼州鎮(zhèn)守,那么羌胡直接就有可能反叛,這根本不是聳人聽聞。”
漢靈帝有些頭疼,閉目冥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