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剩兩個人,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鹿暖卻覺得很生氣,又是這樣什么都是他自作主張,“顧先生,你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顧星河收拾著地上的繃帶和藥水,看著沙發(fā)上趾高氣昂的小姑娘,在沒人的地方她就是一只小野貓,他給小姑娘裝了一杯溫水,“馬上我就會和你說清楚的。再等等?!彼绞沁@樣什么都游刃有余,鹿暖就越不滿,“不說,那算了,那我就走好了,顧先生,恭喜你,再見!”說著鹿暖就急著站起來,“不對!再也不見?!?p> 可是腳上被顧星河包裹的和一個粽子一樣,而且穿來的高跟鞋也不知道被顧星河丟去哪里了,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顧星河就知道她不安分,快步一撈把小貓一把撈到自己身上,重心不穩(wěn)的倒在地毯上,鹿暖眼看就要撞在茶幾上,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沒有想象的撞擊,顧星河用手把小姑娘的腦袋護住偏倒在桌角旁,“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甭古瘒樀门吭谒砩馅s緊坐起來。
顧星河卻是滿不在意,又一把拉下鹿暖,讓她保持著躺在身上的姿勢,“你干嘛!顧先生,我們現(xiàn)在可是自由身,男女授受不親吧?!甭古N著顧星河的襯衫隔著薄薄的一層布可以感受到男人溫熱的胸膛。
“都是自由身那便給你輕薄了。”顧星河雙手架在腦袋的后面,臉上含著笑意。
鹿暖一把坐起來,“你什么意思!我們已經(jīng)不在一起了,你還要霸占著我?當初說分手的可是你,現(xiàn)在拉拉扯扯也是你。”
小姑娘嘟著嘴巴滿臉寫著閑人勿擾,老娘煩著呢的表情。
顧星河把她放回沙發(fā)上然后轉(zhuǎn)身不理她又從櫥柜里拿出一件浴袍,“你身上有好些灰塵容易傷口感染,卻浴室洗個澡吧,等會我讓助理送一套換洗衣服給你。你洗完了在這等我,我處理好事情就送你回去?!?p> 鹿暖震驚,這男人竟然讓她在這里洗澡?“我......換什么?不用了,我等會就和方知有他們回去了。您這個大忙人就自己忙去吧。”
顧星河看著鹿暖,挑了挑眉,“你光腳瘸著怎么回去?別鬧了。我已經(jīng)幫你送走了那兩個不安全的男人。”
“不安全的男人?你沒搞錯吧,這里最不安全的就是你了。”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沒鞋子怎么回去,正準備找電話讓方知有帶雙鞋子來,卻找不到手機。
顧星河仿佛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他不管鹿暖的否認直接把她抱進浴室,“手機暫時放我這里保管,小朋友現(xiàn)在應該去洗澡澡了?!闭f著就準備動手去脫鹿暖的衣服。
鹿暖趕緊推他離開,“好好好,我聽你的,你出去,我自己來?!?p> 他滿意的離開,然后又倚靠在玻璃門外,“你洗好了,叫我,我抱你出來?!?p> 顧星河聽著浴室里刷刷的水流聲和霧氣里隱隱約約的身影,小姑娘長大了,身材發(fā)育的極好,他喉結(jié)一動,目光暗了暗,走去陽臺,點了支煙,又想了想等會出來煙味肯定散不掉,又捻滅了煙頭。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
鹿暖準備躡手躡腳的偷偷自己起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和顧星河推推搡搡,浴袍竟然忘在外面了。她內(nèi)心掙扎了好幾分鐘,“那個.....顧星河?你在嗎?我......我浴袍沒拿?!彼秸f越小聲,臉越來越紅。
顧星河看到沙發(fā)上遺落的浴巾,嘴角揚起一道弧度。
他捎上浴巾打開浴室,小姑娘背對著門口害羞的把臉埋在睡里吐泡泡,他湊上前,小姑娘的整個耳朵都通紅,也許是水汽,眼睛里都是霧氣,顧星河只覺得血液都沖上了大腦,最后一絲理智告訴他時機還沒到,他快速的用浴袍撈起水中的小姑娘,然后裹起來就往床上帶。
“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你不開門外面的人進不來。我會自己開門?!彼f著快步走出門去,鹿暖什么都來不及說,剛剛顧星河抱她抱的很緊,她還想說說他呢。
門外,顧星河用手擋在嘴上,眼里是還沒有消散就被遏制的欲望,他喃喃道,“我發(fā)誓最后一次讓你再等等我?!?p> 時間過了好久,顧星河都沒有回來,鹿暖躺在床上也睡不著,手機也不在身邊,她看見櫥柜上有一張紙,好像是一封信,鹿暖好奇的拿起來看,上面是法文,她也只能看個大概,鹿暖就讀懂了幾個片段,大概是,有人在背后拿他精神狀態(tài)不好的事情發(fā)酵,致使他的研究出了問題,然后那個人的ID已經(jīng)查明了,然后顧星河在紙的背面寫了一串號碼,也不知道是誰的。他把號碼那里揉的很皺,看起來很生氣。
鹿暖疑惑極了,這段時間顧星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突然態(tài)度有有所轉(zhuǎn)變,但又總是欲言又止。
想的多了,鹿暖就感覺頭疼的很,她披好浴袍想出去看看,她扶著一張凳子悄悄的打開門,門外有幾個后勤的工作人員,鹿暖趕緊回到房里,又掩了門,兩個staff在討論著什么。
“你知不知道顧先生抱走的那個女孩是誰?。俊薄安恢腊?,不過之前那件事情之后不是說那個陷害顧先生的是個女的嗎?”
“那個女的好像喜歡他,然后和顧先生說了什么他可生氣了。后來顧先生就變了,他一直在計劃什么好像?!?p> “對了對了,那個女的好像姓羅來著,顧先生早就被boss看見了,就是那個女的在背后搞鬼?!?p> “噓噓,這里不安全別說了。”
........
鹿暖吃驚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這件事應該就是她剛才在桌上看見的吧,竟然和羅?不會是羅馨彤吧,想想她前段時間這么快就知道他們兩個分手的消息還對她說這樣的話,鹿暖好像知道了什么。
門外突然好像有什么人靠近的聲音,她趕緊回到床上,裝作一直在那里坐著的樣子。
果然顧星河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兩個袋子,“你換上衣服我?guī)闳コ燥垺N缪缍冀Y(jié)束了。”
鹿暖打開袋子,里面不僅有外面的衣服還有內(nèi)衣,她吃驚的拿起內(nèi)衣內(nèi)褲竟然是她的尺碼,“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
顧星河咳了兩聲,“你說我怎么知道?你快去換衣服,暖氣吹多了等會出去你就會感冒?!?p> 鹿暖飛快的換上衣服,是很舒服的棉質(zhì)單衣和寬松的運動褲,顧星河看見鹿暖穿好了衣服,走上前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給鹿暖穿上另一只腳的鞋,然后收拾好她的東西,把她抱起來,想到什么又給她套上一個帽子帶上一個口罩。
鹿暖正覺得奇怪干嘛把她的臉包的嚴嚴實實的,一出門沒想到門口都是記者,“是顧先生,顧先生,這個女孩是你的戀人嗎?”“之前發(fā)生的那次事件和這個女孩有關系嗎?”
鹿暖縮在顧星河的懷里,大腦一片空白,怎么突然之間,她成了眾矢之的。好多事情都好像與她無關又都因她而起,那些記者的攝像機和話筒在鹿暖的身邊閃來閃去,還有人直接想去揭開鹿暖的帽子,嚇得鹿暖抓住顧星河的衣服發(fā)抖,顧星河走的更快了,他把鹿暖緊緊的壓在懷里,然后又冷冽的對周圍的記者的說,“抱歉你們這樣的行為恕我無可奉告。過段時間你們會知道一切的答案的?!?p> 然后又低聲在鹿暖耳邊說,“別怕。我們馬上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