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洗凈之后,李俊便和老黑回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房間;慕云則是在床上盤膝而坐進入了修行之中。
這一天經(jīng)歷了太多,李俊又怎能睡的著?看著床下的老黑問道:
“老黑,你說慕云哥哥為什么對我們這般好?”
老黑想了想道:
“世間有一類人樂善好施,人們將其稱之為大善人,相必他便是此類吧,至少我未曾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不善之意?!?p> 李俊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玉佩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問道:
“你說我把這東西送給慕云哥哥怎么樣?”
老黑猛然起身,不可思議的瞪著雙眼提醒道:
“你可要想好了,這玉佩可是關乎著你們家的滅門慘案,絕對是個寶貝,里面指不定藏著什么秘密。”
李俊也坐起了身來,將玉佩放在火光下打量著,有些沮喪的說道:
“可是這么些年我們不也沒揭開這秘密嗎?或許慕云哥哥能揭開呢?那時我們不也能知道嗎?”
老黑沉默了,這么多年他們試遍了所有聽聞的方式,卻始終沒能揭開其中奧妙,李俊說的也不無道理。
盡管心中已然妥協(xié),但是他依舊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或許你修行之后就能揭開了呢?真要送給他也不急于一時,還是再等等看吧?!?p> 那玉佩絕對是個寶貝,這是毋庸置疑的,他絕對不會讓李俊將其輕易送人;一旦送出去,再想要回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說的也是。”李俊應了下來。
老黑說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畢竟是自家的東西,他又怎會不希望是自己去揭開其中的奧妙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吃飽喝足后慕云又在縣城大肆采購了一番;那來多少收多少的手段看的李俊和老黑是神采奕奕。
出了縣城,兩人一狗朝著北方走去;一路上李俊像個問題寶寶,嘴里不停地詢問著一些心中的疑惑。
慕云并沒有不耐煩,反而是細心為他講解;尤其是關于修行之事講解更是細致。
修行者分為三類:
其一為武道;淬煉體魄凝練氣血之力,也稱之為武夫;其二是符箓一道,修行法力畫符驅鬼;其三則是術法一道,凝練神魂悟天地之奧妙。
三者之間看似天差地別實則并無強弱之分,只是理念和方向不同罷了,真要分個強弱那還得看修行之人。
這個世界的修行也不似小說中那般有各種花里胡哨的境界劃分;真要說境界也唯有入境二字。
何為入境慕云亦是不知,畢竟老爺子也并未提及過;他只知唯有入境之后方有行走天下的本錢。
一路上李俊在認真聽,老黑也在認真聽;甚至老黑還詢問了妖族該如何修行,這可把慕云給難住了。
不懂就是不懂,慕云也并未裝懂,而是告知他回去幫忙問問老爺子,以老爺子的神通廣大或許知道。
正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湖水清澈見底,河邊楊柳樹隨處可見;小河中央有一座石橋。
過了小橋再行十里路就能到達目的地,所以慕云開口道:
“就地休整一會兒吧,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上路。”
李俊和老黑自然沒有意見,走了這么久的路,他們卻是也有些乏了;尤其是李俊,身子本就羸弱,哪里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吃食是慕然采購的藍牙,再配和上美酒,簡直不要太爽;兩人一狗皆是吃的不亦樂乎。
吃著東西曬著太陽,他們都有了一絲疲倦感;反正世間還早也不急著趕路,慕云索性決定小恬一會。
慕云選擇了一顆粗壯的柳樹,分叉的樹干正適合當床,索性也就躺了上去,吹著春風說不出的狹隘。
李俊和老黑則是選了會平整干燥的地方靠著樹干休息;至于干不干凈都沒那么重要,畢竟他們都沒那么講究。
躺在樹杈上的慕云并未進入夢鄉(xiāng),畢竟荒郊野外的誰也碼不準會不會遇上什么危險。
春風拂過,柳枝搖擺,河面上也掀起了層層漣漪;這一切仿佛都印在了慕然腦海一般。
不睜開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這種感覺讓慕云感覺十分詫異;隨即更加用心的去感受著周邊的環(huán)境。
用心之下……
漸漸地慕然仿佛看到了水中搖擺的水草;又看到了一只螞蟻艱難的爬上了柳樹卻被一座大山給擋住了。
這座大山正是慕云;但螞蟻并未就此放棄,而是選擇了翻過這座大山,最終他也成功了。
本已熟睡的老黑猛然睜開雙眼;就在剛剛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堪稱恐怖的氣息一掃而過。
看了看身旁毫無反應的李俊,隨即目光轉向了慕云;李俊沒有察覺并不出奇,畢竟他只是普通人。
可是慕云……
當老黑看到慕云那一刻卻不由瞪大的雙眼,滿眼皆是不可思議;其中又夾雜著些許震撼。
之前的慕云雖然也很獨特,但是卻完全和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的慕云給老黑的感覺就是不似凡人。
只見慕云雖然躺在樹杈子上,卻仿佛來自仙界的謫仙一般;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高貴且神圣的氣息。
突然……
一股肉眼可見的能量波自慕云體內迸發(fā)而出,嚇得老黑連忙護在了李俊身前;好在那股能量并未傷害他們。
看了看周邊凌亂的柳枝,又看了看慕云,老黑沉默了;因為他身上那股氣息更加明顯了。
如果說剛剛的慕云是像謫仙,那么現(xiàn)在給老黑的感覺就是真正的謫仙;神秘、高貴、不可侵犯。
不等老黑合上狗嘴,慕云身上又發(fā)出了陣陣炒豆般的聲響;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響聲結束那一剎那,慕云身上氣息盡數(shù)內斂,再無一絲謫仙氣息,仿佛像是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
同一時刻,慕云睜開眼坐了起來;他盯著河面久久無法回神,口中喃喃自語道:
“這就是入境嗎?”
沒錯,他修行了十幾年不曾入境;沒想到在這小恬一會兒居然破了瓶頸入了境。
有些茫然、也有一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