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梟雄之姿(求推薦求月票)
“嘩!”
在場的所有人這下全都不淡定了。
若說劉焉剛剛把劉璋推出來,說成是為把最小的兒子留在身邊,給他一個益州治所的縣令之職,也是為了讓他有個好的出身,大家還能理解。
可突然將劉茂上表為漢中太守,又加討夷中郎將,這不是明擺著,把漢中整個郡的軍政大權(quán)交給劉茂了?
據(jù)他們今天得到的消息,劉茂正被漢中蘇固和白水張修給堵在了陽平關(guān),將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難道事情有變?
不然,劉焉老匹夫,突然給他加官進職又是唱的哪一出?
其他人還在驚疑不定之時,吳匡卻是猛地抬頭看了看劉焉,見他也正頗有深意地看著自己,當(dāng)即就笑了。
“好你個劉焉,當(dāng)真是藏不住自己的梟雄之姿了嗎?”
劉焉見吳匡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便沖著他點了點頭。
眼神交流片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來人!”
劉焉朗聲喊了一下,將眾人的喧鬧再次打斷,守在屋外多時的親兵走了進來。
親兵進來時,手中拿著一份書信,恭敬地遞給了劉焉便退了出去。
劉焉將書信接過,卻并不打開,而是轉(zhuǎn)給了一旁的劉璋,對他道:“傳給諸位大人看看?!?p> “是。”
劉璋敬畏地接了過去,轉(zhuǎn)過身便帶著書信走向客位首席的吳匡。
只是他在行走間向著書信瞥了一眼,當(dāng)即大驚。
他與吳匡從雒陽一路趕來雒城,基本都是在馬背上的奔波中渡過的,除了知曉陽平關(guān)已經(jīng)被劉茂拿下之外,卻是并沒有認(rèn)真探查過漢中郡的情況。
而他手上的這封書信,便是劉璝從陽平關(guān)帶來,由劉茂親自書寫的漢中戰(zhàn)報。
將書信遞給吳匡,劉璋臉色有些不自然,無言地走回了劉焉身后。
匆忙間,他趁著吳匡打開書信的時候,已經(jīng)瞥見了上面寫著的“...白水張修反,漢中蘇固不尊上命,茂斗膽臨陣定計圖之,至今日,張修伏誅,漢中亦下,然巴漢各處蠻夷又有不穩(wěn)...”。
這么幾句話已然讓他明白了過來,劉茂不僅僅是拿下了一個陽平關(guān),就連偌大的漢中郡也已經(jīng)被他拿下了。
而在他和吳匡從陽平關(guān)前往雒城的路上,所碰到的那隊兵馬,想來就是劉茂麾下前往白水平叛的兵馬了。
此時回想起來,那吳班的嘴倒還真的夠嚴(yán)的。
碰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吳匡,他都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風(fēng)聲,看來劉茂御下之能當(dāng)真不可小覷。
吳匡接過書信只是掃了幾眼,便遞與下一人,看向劉焉點了點頭。
當(dāng)劉焉說出要表劉茂為漢中太守之時,他便已經(jīng)有了一絲猜測,現(xiàn)在只不過是證實了他的猜測而已。
“嘶~三郎君,竟立下了如此奇功?”
“三郎君,當(dāng)真不愧是英雄年少!”
“恭喜使君,賀喜使君!”
“使君不僅有一表人才的四郎君,又有可以率軍討賊的三郎君,真乃洪福濤濤?!?p> 眾人很快便將書信傳遞一遍,看過書信之后自然對于劉茂贊不絕口,順帶更要恭維劉焉幾句。
劉焉大笑著推辭了幾句,這才繼續(xù)拿起酒樽,向大家又勸了一杯。
不過當(dāng)他放下酒樽之后,卻是突然猛拍了一下案幾,把眾人都嚇的不輕。
“今日焉邀請諸位來到州牧府赴宴,本希望同諸位開懷暢飲,哪料卻有人見不得如此,偏偏在這種時候給焉找麻煩。想必諸位也早已發(fā)現(xiàn),今日赴宴之中卻是少了幾張熟面孔?!?p> 劉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越來越冷,堂下的眾人也是心里一緊,知道今日宴席的重頭戲才是真的來了。
而坐在左手邊首席的趙韙,心里更是道了一聲僥幸。
他慶幸自己沒有一時鬼迷心竅,去摻合賈龍等人的密謀,要不然現(xiàn)在少的那幾張熟面孔,很可能就要包括他了。
劉焉掃視了一圈。
他看清眾人的表情,見都是噤若寒蟬不敢言語,這才滿意地暗自點頭,接著說道:“事到如今便不再瞞著諸位,犍為太守任歧,廣漢校尉賈龍二人,身為益州重臣,卻連同白水關(guān)守將裨將軍張修,勾連蘇固欲要謀反,幸得三子茂早有所覺,借討寇之名出軍擊破張修蘇固,爾后故作被二賊夾擊之勢,引得任歧賈龍自覺功成而動,已被我派人一舉拿下!”
劉焉講述的聲音很平淡,可他越是如此平淡,堂下的眾人便愈是膽寒。
這就是劉焉的性子,越是平靜,之后的暴風(fēng)雨來的便越是狂暴。
他們早有領(lǐng)教了。
“還有雒城之內(nèi),某些人受了賈任所蠱惑,一同參與進了作亂之事,這便是諸位身邊少了幾張面孔的緣故。”
吳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而堂下益州大部分的官吏早已面色大變,像是受了驚嚇的豬玀,各自縮在坐席之中不敢動彈,不敢言語。
眼見堂中已然冷場,自詡并沒有什么根腳被劉焉抓住的趙韙此時站起身,向著劉焉拜道:“使君英明!郎君英明!有使君與郎君,乃是益州之幸。韙愿將忠心祭日月,今后定當(dāng)再加努力,為使君和益州效犬馬之勞?!?p> “愿為使君效犬馬之勞!”
“愿為使君效犬馬之勞!”
其他人見有人打了樣,連忙爭先恐后的表忠心,唯恐落在了后面的話,會被劉焉當(dāng)作此次作亂的同謀給處理掉。
劉焉拍了拍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諸位快快莫要如此,爾等皆是焉之心腹,焉又豈會對諸位之忠義有絲毫疑慮?”
裝腔作勢地讓大家安坐回去,劉焉這才收了笑容,繼續(xù)解釋道:“今日之所以提起此事,也只是為了告訴大家,只要有諸位全力助焉,益州必然會長久的安穩(wěn)下去,諸位大可安心吶!”
趙韙:“該當(dāng)如此?!?p> “趙司馬所言甚是,我等該當(dāng)如此?!?p> “正是正是,為使君鞍前馬后乃我等的本分?!?p> 又是趙韙首先應(yīng)了一聲,其他人再次有樣學(xué)樣起來,沒了絲毫的壓力,反而顯得自然了許多。
眼中的嘲諷一閃即逝,劉焉卻是話題一轉(zhuǎn),沖著堂下問道:“三郎已經(jīng)大婚,又有大功,而四子如今也來到了雒城,我便臨時起意,為二人分別定下叔玉、季玉之表字,定祖、文表,你們以為如何?”
被劉焉喊道的定祖與文表,卻分別是任安與王商,皆是益州名士。
原本他們都是隱士,被董扶返回益州之后,一番拉攏之下才投奔了益州牧劉焉。
此時董扶已經(jīng)八十有二,聞聽先皇崩殂之后便托病辭官,返回老家去了,是以關(guān)于為兒子選取表字之事,劉焉也只能問他們這兩位益州名士。
兩人相視一眼,對于劉焉的殺伐之心剛剛才有了新的體會,自然不愿在此時觸他的霉頭。
點點頭,王商道:“叔季為排行,瑁璋皆玉器,而玉者,美好之物也,是故叔玉。季玉可為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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