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南陽有名醫(yī)
“如此就多謝府君了!”
石韜看了看徐庶,見他最大的顧慮也有了著落,當(dāng)即就代他做了決定,算是默認(rèn)了劉茂的安排。
魏延與黃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效力,現(xiàn)在徐庶和石廣元也同意投奔,劉茂自然高興。
只是一旁的黃忠神色卻有些異常,像是想起了什么,滿是擔(dān)憂。
劉茂見此當(dāng)即問道:“漢升可是有什么顧慮?還請但說無妨?!?p> 黃忠拱拱手。
他的夫人死后,他與親家之間的聯(lián)系基本就斷絕了,現(xiàn)在南陽除了兒子黃敘之外幾乎也沒有了親人,如果劉茂真的能把黃敘接來,那他黃忠便算是舉家遷到南鄭了。
在這個時代雖然因為時局所困,造成人口流動頻繁,但是如果不是外界原因,自身主動遷移他鄉(xiāng)的還是極為稀少的。
因此黃忠被劉茂問到后,也不由得慎重了起來。
“不瞞府君,黃某家中只有一子叫做黃敘,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只是犬子身體抱恙,幾乎不曾出過遠(yuǎn)門,黃忠所慮者,便是南陽前來漢中之途遙遠(yuǎn),犬子的身子只怕會...”黃忠語氣有些頹喪的說道。
“唉!正是如此,我那賢弟原本武藝招式也極為俊俏,只可惜身子害病,有再好的武藝也是只能徒呼奈何,而且若沒個人照顧,黃賢弟如今行走起來都很是費力,想起來便是斷人心腸?!?p> 魏延哀嘆一聲,又為黃忠補了幾句。
劉茂聽后皺起了眉頭。
他派些人去南陽走一趟,把這幾人的家眷都給接過來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情,畢竟黃巾之亂基本過去,就算偶有復(fù)起也只是小股人馬,大部分的州郡卻是正在恢復(fù)秩序。
可是經(jīng)黃忠和魏延這么一說,他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
他怕的不是在路上碰到什么難處,而是這些人能不能吃得消進漢中這一路上的顛簸。
由荊州入漢中,與去往巴郡的路途比起來雖然算是好了許多,可畢竟還是穿山越嶺,有一段需要渡過沔水,逆漢水而上,這樣的道路自然算不得好走。
興許是今天吼叫的次數(shù)比較多,劉茂到這時突然覺得嗓子間有些瘙癢,他忍不住咳了一聲,別過頭去吐了口痰。
卻是帶著一絲血水。
他倒沒有受傷。
只不過是方才看劉寶尸身的時候,為了強忍悲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這才帶出了一些血絲。
看著自己那帶血的痰,劉茂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漢升,文長,你二人是南陽本地人,可曾聽到過宛城有一個叫做張仲景的人?”
黃忠與魏延面面相覷,然后同時面向劉茂搖了搖頭。
“南陽張家在郡中也是一個望族,分支又是不知凡幾,卻是不知道府君所說的這個張仲景年歲幾何,可在郡中任職?”
黃忠拱拱手,對于劉茂突然提起這么一個人很是不解。
咱們不是正在討論如何把幾人家小接到南鄭來的事情嗎?
劉茂一拍額頭,他怎么會知道張仲景是南陽張家的哪一個分支啊。
仔細(xì)又想了想,劉茂才道:“這個張仲景名叫張機,表字仲景,他早年間應(yīng)當(dāng)是被舉過孝廉,后來不喜做官,卻是師從自己的族中長輩,也就是你們南陽名醫(yī)張伯祖,很是學(xué)了一手好醫(yī)術(shù),我去年從荊州路過時都聽說了他的事跡,你們同郡怎會不知?”
其實劉茂卻是錯怪了黃忠和魏延了。
張仲景他們這一支張家,正是南陽張家主脈,只不過,他們家族中只是男丁便有兩百余人,若是算上其他分支,恐怕在南陽的張姓族人,男女老幼全部算起來就要大幾千人。
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從醫(yī)之人,與那些販夫走卒基本是同樣的等級,根本就不入流,除了一些醫(yī)術(shù)驚人的郎中能夠聲名大噪之外,大多數(shù)的醫(yī)者都是默默無聞的。
更何況張仲景這個人也是怪人。
學(xué)了精深的醫(yī)術(shù)后,張仲景卻仍然很低調(diào),一心只是鉆研疑難雜癥,還經(jīng)常會出游他鄉(xiāng),如此種種,就導(dǎo)致現(xiàn)在張仲景在南陽的名聲,反而還沒有他的師傅張伯祖彰顯。
黃忠與魏延未曾聽過他,倒也不奇怪了。
果不其然,劉茂說起張伯祖的名號,兩人卻是同時點了點頭。
“府君說的那個張仲景,漢升確實未曾聽說,不過名醫(yī)張伯祖黃某卻是知道的,之前某還曾帶著犬子去求他診治,可惜他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p> 黃忠搖搖頭。
他以為劉茂的打算,卻是與自己之前一樣,讓人去求張伯祖為黃敘診治,當(dāng)即便出言說明此事行不通。
至于劉茂說起張仲景,他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
連他的師傅都瞧不好的病癥,一個做徒弟的難道還能瞧得好了?
劉茂卻道:“漢升,你想差了。張伯祖此人醫(yī)術(shù)精湛名揚郡縣是不假,可他徒弟張仲景的醫(yī)術(shù),卻是勝他師傅百倍不止,甚至還有人說他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
劉茂其實還想說的是,張仲景在后世可是被稱作醫(yī)圣,更是建安三神醫(yī)之一,豈是區(qū)區(qū)一個張伯祖能夠比擬的?
只是這些話畢竟太過驚世駭俗了些,他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竟有此事?”
不僅是魏延對此抱有懷疑,就連一旁的黃忠也是緊皺著眉頭。
雖然他很希望劉茂說的是真的,但是他在南陽四十余年,更是憑借自己的勇力一直做到了城門將的位置,不論是朝廷公文還是道聽途說,他總能知曉一些常人接觸不到的信息,卻還不曾聽說過有一個叫做張仲景的人如劉茂說的這般神奇。
“必須的!”
劉茂急切之下,竟把后世的一句口頭禪都帶了出來。
可惜黃忠還是猶疑,畢竟這件事關(guān)乎到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賈詡在一旁輕捋著胡須,看了這么久,黃忠的所思所想他已經(jīng)門清了。
“我看漢升還是有些猶疑,不如漢升便親自帶上一隊精銳趕回南陽,找到主公口中那位張仲景并請他為令郎醫(yī)治,若是張仲景醫(yī)術(shù)果如主公所說,那令郎的頑疾自然可以藥到病除,到時漢升帶上令郎再來南鄭也無不可?!?p> “漢升自然愿意,只是如此一來...”
黃忠看了看劉茂。
不久前他激動之下才說過愿為劉茂效力,如果現(xiàn)在又決定回南陽,那他黃忠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輩?
劉茂看出了黃忠的擔(dān)憂,當(dāng)然要開口打消他的疑慮,“漢升無需多想,我讓人取十金來,漢升等下帶上為令郎醫(yī)治所用,切不可推辭!寶兒,去府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