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止暮,沒有人能將飯菜做成這個樣子。明明色香俱全,唯有味道苦得要命。
細細算來,重生的五個多月以來,除了身體不好的蕭澄沒見過,陸嵐禾和靈玉都見了,就剩林止暮了。
她原本以為林止暮才是那個最先見到的人。
掩蓋住眼里的落寞,她笑著吃了一口又一口,眼淚也流了滿臉。
顧燕辭只當她思鄉(xiāng)心切,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你要是喜歡吃,本王下次再叫人做?!?p> “好?!彼薜糜行┻煅?,又吃了一大口下去。
吃到一半,宮中突然派人來,皇后和太后要見柳瑤。
“我先不吃了,咱們趕快去吧?!蹦门磷訉⒆觳亮瞬?,又命小右拿來胭脂水粉往哭紅的臉上撲。
一個時辰后,兩人站在太后的寢宮。
出來得匆忙,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還是昨夜那身喝了酒的,身上隱隱帶著酒味,有些皺。
太后看得眉頭直蹙,出聲訓斥:“哀家聽那些嬤嬤說寧王妃知禮懂禮,為人不錯,哀家今日見,卻并非如此。”
這話說得有些直白,根本不給面子,柳瑤跪了下來。
她的傲氣早已在上輩子磨得干干凈凈,跪的十分干脆,又磕了個頭:“回皇祖母的話,是妾身做得不對,妾身下去一定改。”
顧燕辭心疼,卻不能扶她,只能勸太后:“還請皇祖母原諒她,孫子今后會監(jiān)督的?!?p> “監(jiān)督?”太后冷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怎么監(jiān)督,她可是從北殊國來的,這幾日哀家還聽說她以前還有幾個侍妾,各個樣貌不俗,你告訴哀家,你打算讓她怎么改,用你的臉嗎?”
原本太后雖不喜柳瑤,但從未為難過她,今日突然發(fā)難,只怕事出有因,有人在耳鬢吹風。
“皇祖母息怒。”顧燕辭跪在柳瑤身邊,手偷偷握住她藏在寬大袖子里,攥得緊緊的拳頭。
皇后也想勸,但太后一個眼刀子過來,瞬間靜了聲。
太后站在高處,怒發(fā)沖冠:“你是調(diào)教不來的,來人,給哀家將寧王妃拖到哀家的偏殿,哀家要親自調(diào)教?!?p> 周圍身材高壯的嬤嬤們上前抓住柳瑤的胳膊,將她壓在地上。
“皇祖母!”顧燕辭忍不了,一把搡開這些嬤嬤,就要救她。
可柳瑤對他搖了搖頭,看向太后,聲音不卑不亢:“孫媳婦聽皇祖母的?!?p> 掙開顧燕辭的手,柳瑤被嬤嬤們用繩子捆住綁走了,臨走前輕輕對著他說:“你等我回來。”
顧燕辭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母后,您別氣壞了身體?!被屎蠓鲋笤谟▓@散步,微風襲來,隱約的香氣襲來。
太后嘆了口氣:“燕辭是哀家的孫兒,哀家心疼他,皇上也是,和誰和親不好,偏偏要和北殊國的公主,荒唐!”
“是是是,母后說得對?!?p> 這一邊,柳瑤被五花大綁扔在偏殿的床上很久了,她嘴里塞著布,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屋子的門突然開了,踏進了一個人,一步兩步三步,逐漸靠近了她。
柳瑤努力將身子向床角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