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闌笙避開她的傷口,抱住她的腰,垂下眼眸,聲音苦澀得緊:“沅沅,我只有你了?!?p> 他就是個棋子,沒人在意他到底喜歡什么,說要嫁給葉家就要嫁給葉家,根本不在乎他愿不愿意。
他若是沒有遇見沅沅,不知情愛滋味,可能也就聽從了安排,畢竟母親和姐姐不會害他,可如今卻是萬萬不行,先不說那葉元儀對他厭惡至極,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和那樣一個人今后生活在一起。
還好……她回來了,他這次不會放手了,一定牢牢地抓住她,不讓她再走。
沅沅無奈,孟小公子都來都是驕傲的、跋扈的,何時有這么脆弱的時候,她想抱一抱他,一下子牽扯到了身上的傷,痛的她齜牙咧嘴。
孟闌笙聽見她抽吸的聲音,慌張地就要掀開被子看她的傷口。
可這一掀,他原本光裸的上半身也露了出來,沅沅忍著疼將被子又壓了下去,蓋住了他的身子,這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力氣了,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將衣裳都脫了,身上傷重,繃帶纏得到處都是,也就沒有多余再穿衣服。
這一壓,裸露出來的肌膚相碰,孟闌笙蒼白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而她也直接昏死過去。
另一邊……
林止暮從昏迷中醒來,人已經(jīng)身處一駕馬車內(nèi),搖搖晃晃的伴隨著車外馬蹄的聲響,儼然是在趕路。
他慢慢地起身,驚動了車廂同坐的人。
那人放下手中的書,伸手將他扶起。
“多謝。”
他自我感知了一下,發(fā)覺內(nèi)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身上不適的感覺也消退了許多。
“你沒事就好,你睡了這么久,渴嗎?”有些熟悉的男聲從身側(cè)傳來,他下意識一抬頭,對上了一張儒雅的面孔。
那人同柳瑤有著七分相似,連笑起來嘴角的弧度都是那么相同。
“皇,皇后?”
容遇笑著看他,和藹得緊:“那日我看你同那孟家家仆逃到城東的貧民區(qū),又見你被葉家大肆尋找,怕你出事,就將你帶上了?!?p> 聽到‘孟家家仆’這四個字,他忍不住直起了身子,失態(tài)地拽住他的胳膊,神情急切:“皇后可曾見過那孟沅沅?”
“見過。”容遇皺了皺眉,“那女子與我那瑤兒長得極為相似,可瑤兒已身死,不可能是她?!?p> “就是她!”林止暮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大聲說道:“我檢查過了,身上的傷,性格和神情,都是她!”
容遇愣了愣:“你冷靜一點(diǎn),慢慢說?!?p> “皇后,我很確定,孟沅沅就是柳瑤!”
葉元儀發(fā)動了葉家全部的力量在項(xiàng)城找了整整三天三夜,可那林止暮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再無蹤跡,就算再嚴(yán)刑拷打孟沅沅,可這時間長了,她即使說了實(shí)話,也未必能將人找到。
她最近也聽說了不少孟沅沅和林止暮在一起的事,醫(yī)館附近的商家都說,兩人在院子里拜了堂,成了親,那天晚上小秋還挨家挨戶地發(fā)喜糖,笑得喜氣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