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晗依依不舍地送兩人離開,走到大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遞給了靈玉。
“靈玉小公子初到這項城,我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我這手上的玉還不錯,請您笑納?!?p> 陸嵐禾早就看出她對靈玉的心思,不等靈玉開口,將他擋在了身后,淡聲道:“孟小姐的心意,我替靈玉心領(lǐng)了,可這東西當(dāng)真不能收?!?p> 這玉佩一看就并非凡品,說是天家之物也不為過,怕是皇家對孟家曾經(jīng)的賞賜。
孟晗有些喪氣,但還是堅持:“這東西不值錢,就是圖一樂,陸公子請勿見怪?!?p> 沅沅這邊,同孟闌笙和好了。
他就一直黏在她身邊,她身體不舒服躺著休息,他也側(cè)著身子躺在她旁邊,臉蹭了蹭她的肩膀。
“沅沅,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她嘆氣,他肯定是被之前自己的態(tài)度嚇著了,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亂的要命,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能一如既往的寬容了。
“沒事了?!彼焓秩嗔巳嗨哪X袋,“我只知道你不是故意的?!?p> 聽著她溫柔的語氣,他紅了眼,扁了扁嘴:“我那個時候鬼迷心竅了,你知道我的,我怎么會舍得對你動手呢,我心疼你還來不及?!?p> 頭又有點疼,她皺了皺眉頭,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有點難受,你陪我睡會行嗎?”
“好?!彼郧傻貙⒈蛔咏o倆人蓋好,又?jǐn)堊×怂难?,閉上眼。
沅沅也閉了眼,可腦子里總是飄過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做什么的也有。
就比如現(xiàn)在,她就看到自己將某個白衣少年壁咚,還將人嘴親腫了。
那少年容貌看不清,可朦朦朧朧的,也能看出是一副絕佳的好相貌。
畫面一轉(zhuǎn),是她縮在被窩里痛哭流涕的畫面,哭得都抽抽了,也不知道碰見了什么大事,能哭成這個樣子。
又是另一幅畫面,她被綁在一間水牢里,有人拿著鞭子走近,直直地向著她身上抽了過來。
“不要!”她驟然驚醒,一睜眼,屋子里都黑了。
她身旁的孟闌笙聽到動靜,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聲音還帶著不清醒:“怎么了,你怎么起來了?”
那疼痛仿佛已經(jīng)打在了身上,冰冷刺骨卻又帶著極致的灼熱,磨人得厲害。
她渾身發(fā)抖地抱住了身邊的人。
“少爺,我……我疼……我好疼?!?p> 聽著這聲,孟闌笙的瞌睡瞬間不見,他抱住她的肩膀,聲音焦急:“沅沅,沅沅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少爺,你要陪著我,不能走?!?p> 感受著肩膀上的濕熱,他心都快化了,忙說:“好好好,我陪你,不走?!?p> 她嘴唇碰了碰他細(xì)膩的脖子,身體里好像爆發(fā)了什么東西,她直接將人推到在身下,手胡亂地在身下的溫?zé)崮﹃?p> 她太疼了,也太冷了。
那個鞭子真的太難受了。
這或許是以前的記憶,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意識到,曾經(jīng)的回憶一點也不美好,不怪她當(dāng)年忘得干干凈凈。
可是既然忘記了,就不要讓她再想起來!
一遍遍看著那些畫面,她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她不要回到從前,她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有喜歡的人,也吃得好住得好,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