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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首輔的白月光

  如此一副瘦骨嶙峋、命不久矣的模樣,也難怪會把侯夫人嚇到竟是想到找她了。

  似是才想起什么一樣,侯夫人急忙站起身讓開床邊。

  林瓔先是給徐朗把了脈,不過瞬間她就皺起了眉頭,這讓侯夫人心頭一緊。只急忙出聲詢問:“怎么樣?是不是朗兒他真的……沒……”

  后面那個字,無論如何也讓侯夫人說不出口。

  “他哪里受傷了?是怎么傷的?”

  林瓔肅著一張臉,眼里滿是凝重,只轉(zhuǎn)頭詢問。

  “是在腰上中了一只箭,傷口已經(jīng)愈合,是他的傷口有什么問題嗎?”

  侯夫人著急的說。

  “我要看過才知道?!?p>  “這怎么可以?”徐娉婷當(dāng)即出聲,他哥可是一個男的,怎么能給人去看腰呢?

  更何況是林瓔,這要是看了賴上她二哥可怎么辦?

  “醫(yī)者眼里,不分男女,表姐若是還想讓我救二表哥,就必須先看過他的傷口才行?!?p>  林瓔說的格外認(rèn)真,光靠把脈,怎么可能什么都把出來,也只有從病根入手才知道如何醫(yī)治。

  “娉婷,你先出去。”侯夫人對著徐娉婷說完,她已經(jīng)到床邊掀開被子,然后將徐朗的寢衣解開。

  當(dāng)即就見男人極瘦的腰上有一個剛剛愈合的傷疤,上面還透著粉嫩。

  “受傷大約兩到三個月,傷口表面愈合,里面實(shí)際已經(jīng)腐爛?!?p>  林瓔伸手在那傷口上摸了摸,隨即就篤定道。

  “這怎么可能?”侯夫人搖著頭,一臉不可置信,而林瓔卻是根本不解釋。

  從醫(yī)藥箱拿出一把了巴掌長卻又非常薄的刀,她對準(zhǔn)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用了兩三分力劃了下去。

  就見劃開的傷口里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黑色的膿血,還泛著一股惡臭,仿佛只是剎那間,屋里就彌漫滿了這股味道,只讓人忍不住嘔吐。

  可離得最近的林瓔卻是面不改色,手上的刀依舊又準(zhǔn)又穩(wěn),又將傷口劃的更大一些,還吩咐人去取布來。

  將膿血擦去,林瓔又讓人端一盆干凈冷掉的滾水,親自將傷口里外清洗一遍。

  一雙纖細(xì)的手上滿是黑紅色的膿血,她臉上的冷靜,仿佛正在處理一團(tuán)棉花,只將侯夫人看的頭皮發(fā)麻。

  你好不容易將傷口清洗完,她凈過手后,又從藥箱拿出一瓶白色的藥粉,她仔細(xì)的將藥灑在傷口上,然后才把傷口包扎起來。

  “每隔兩日給他上一次藥,直到傷口愈合為止。”

  將印著青花瓷的瓶子交給侯夫人,林瓔囑咐道。

  “只需要上藥?”小心翼翼拿著手中的藥,她略顯詫異的看向林瓔。

  “二表哥這是中毒了,射中他的箭頭上涂了一種慢性毒,它表面看傷口愈合,可實(shí)際內(nèi)里卻慢慢擴(kuò)散毒素,雖說我剛才清理了傷口,可毒素卻仍未除,需要我針灸再持續(xù)喝藥才能徹底清除?!?p>  “那是不是我的朗兒就有救了?”

  聽到徹底清除毒素,侯夫人臉上一喜,而林瓔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會讓二表哥出事的。”

  這話倒是讓侯夫人怔住了,心下突然想到林瓔可能喜歡她這個二兒子,只嚇的她急忙出聲:

  “你已經(jīng)有了婚約了!”

  林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侯夫人說的是什么意思時,她只淡淡一笑。

  “我知道,可這也不妨礙我還二表哥的恩情?!?p>  還恩情?他家朗兒常年在軍中,何時與她見過?

  難道是小時候?也是在這時,侯夫人突然想起她是帶自己兒子去過林府。

  去了林府,她兒子是個好動的,一刻在屋里也待不住,就自己到園子里玩,最后人卻是滿身濕漉漉的回來,他還稱自己救了一個小姑娘。

  不過,當(dāng)時著急回府的侯夫人卻是不相信,只擰著他的耳朵將人帶回了府。

  “難道,小時候朗兒救的是你?”

  “是,二表哥確實(shí)救過我,若不是他,我早就淹死在荷花塘里了,所以,請舅母放心,我一定會將二表哥醫(yī)治好?!?p>  這時多少年前的事情,沒想到林瓔還記在心里,只讓侯夫人心下分外吃驚。

  接下來,林瓔就用了大半個時辰給徐朗施針。

  這極費(fèi)心力的施針,只讓林瓔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額頭的汗水從她挺俏的鼻側(cè)滑落,最后掉落下去。

  而剛剛清醒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的男子,就看到女子滴下來的汗水,不差分毫的落在了他裸著的胸膛上。

  他剛要掙扎,就被林瓔喝止了:“別動!”

  這正是關(guān)鍵時刻,若是刺錯穴位,可是會要人命的!

  原本徐朗就沒力氣動上半分,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力氣了,可如今聽到女子斥聲,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朗兒,你終于醒了,差點(diǎn)嚇?biāo)罏槟锪恕!?p>  自從回府后,徐朗幾乎一直昏迷著,很少有醒著的時候,再著就算是醒著,也大多處于混沌之中。

  如今,看到徐朗如此清醒的睜開眼睛,又如何不讓侯夫人感到高興呢!

  施針完畢之后,林瓔才起身取出帕子把自己額頭的汗水擦去:

  “二表哥的毒素暫時穩(wěn)住了,要想根除,還需我連續(xù)施針數(shù)日,再加以藥服?!?p>  侯夫人朝外喚了一聲,很快丫鬟就把筆墨拿了上來,林瓔稍稍琢磨一會兒,便提筆寫了出來。

  “每日服用三次,施針需要每隔一日一次。”

  “好,多謝四姑娘,施針那日,我會親自派人前去林府接你?!焙罘蛉藵M臉感激的彎腰道。

  如此,林瓔才侯夫人告別,一直守在門口的徐娉婷看到林瓔出來時,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她就急忙進(jìn)屋:“娘,她把二哥治好沒?”

  “你二哥應(yīng)該是有救了?!弊诖策?,侯夫人伸手用帕子給徐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她……是誰?”勉強(qiáng)說了幾個字的徐朗倒是讓侯夫人高興壞了。

  “你終于能說話了,她是你姑母府上的表妹,你可能不記得了,小時候,你還救過她,想不到她竟是如此有義,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這件事。”

  而聽到這話時,徐朗的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一個小姑娘在荷花塘里雙手拍著水面呼救掙扎的模樣。

  當(dāng)時他也沒想多,跳下去拉著她在水里撲騰好半天才把人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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