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一個哥哥
奪命雙槍,就此落敗。
敗的一塌糊涂。
整個過程,幾乎是被碾壓的姿態(tài)。
沒有任何一絲反擊的能力。
兩人像條死狗一樣坐在地上,瞳孔當(dāng)中萬念俱灰,還有那久久難消的震撼。
估計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年輕,又如此身手不凡的女子。
這哪里是在陰溝里翻了船?
分明是一艘小船駛向了汪洋大海,被一個滔天巨浪給拍翻了。
“輸在閣下手上,我死而無憾了,想不到我們奪命雙槍兄弟倆,居然在一個后起之輩的手上,竟被打的如此狼狽不堪?!?p> “正應(yīng)的老人說的那句話,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天!”
趙聞雨道:“武功不是殺人技,走吧,做個好人?!?p> “你不殺我們?”
“我為什么要?dú)⒛銈儯俊?p> “……”
白衣男愣住了,腦回路都沒能轉(zhuǎn)過來,興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過久了,總以為輸了就會死。
“閣下高招我領(lǐng)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會!”
白衣男也不矯揉造作。
一抱拳。
一叩拜。
轉(zhuǎn)身即去。
沒人不怕死。
既然能在虎口撿回一條命,那就不要過多猶豫,趕緊腳底抹油。
跑路!
趙聞雨轉(zhuǎn)過頭,望著仍目瞪口呆的徐家兄妹。
“剛才教的,你們學(xué)會了嗎?”
“咦……”
如果不是為了現(xiàn)場教學(xué),以趙聞雨的實(shí)力,就是一記氣功轟擊,那兩個人就被拍成肉泥了。
無論是龍國傳統(tǒng)武術(shù)。
還是已經(jīng)職業(yè)化的拳擊或者無限制格斗。
泰拳,空手道,柔道。
都只不過屬于“筋骨皮”的范疇內(nèi),顧名思義,就是通過某種訓(xùn)練手段,將身體提升到承受極限。
拳腳終究只是屬于外功,而再厲害的外功,也比不過最淺薄的內(nèi)功。
外功人人都可以練,只是成就高低不同罷了。
而內(nèi)功則需要天賦。
這種天賦萬中無一。
徐家兄妹修好了車,又重新啟程。
不過,他們看向趙聞雨的眼神,與之前相比,卻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趙聞雨又恢復(fù)了不吭聲的狀態(tài),閉著眼睛假寐。
兄妹倆更加不敢打擾了,甚至都不敢說話。
兩人只能用眼神進(jìn)行交流。
他們心中都很是好奇。
這位趙小姐,到底是何來歷,又師出何門?
蓮城?
尋親?
蓮城厲害的武道門派,基本上沒有。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也只有劉氏八卦掌。
難道,對方與蓮城劉氏有所關(guān)聯(lián)?
對方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從頭到尾,都是戴著口罩,腦袋悶在帽子里。
除了那一雙黃褐色的眼睛,幾乎很難再看到這張臉的其它部分。
“哥,你覺得趙小姐漂不漂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見過?!?p> “武功這么厲害,長相應(yīng)該不會太好看吧?不然,為什么要蒙著面呢?!?p> 兩人在小聲的討論著,像做賊似的。
“人家可能只是為了隱藏身份?!毙焯扉熗茰y道。
世外高人不都是這樣嗎?
天亮了,蓮城到了。
趙聞雨下車。
“趙小姐,要不要我們直接送你過去?”徐天闊道。
“不必了?!?p> “您戴著口罩,是為了隱藏身份嗎?”徐天靈問。
趙聞雨道:“不是的,只是最近感冒了?!?p> 說著,她就摘下了帽子以及口罩。
驀然,一張唯美的傾世容顏,映襯在清晨的陽光之下。
淡黃色的陽光透過發(fā)絲,與吹彈可破的肌膚交相輝映,有一種語言都難以描述的美感,悄然呈現(xiàn)。
驀然,徐家兄妹姐姐看呆了。
太美了。
仿佛像是天仙下凡!
怎么有人能長得這么漂亮?
徐天靈之前還猜測。
這張隱藏的臉,一定是帶著三分惡氣,七分凌厲,兇巴巴的讓人難以靠近。
但是此刻親眼所見,卻與想象完全不符。
這是一張清純動人的少女面龐,柔弱之間仿佛還帶著一絲憂郁,蒼白的小臉上,兩頰微紅。
像是紅樓夢里的林黛玉。
與她的名字很符合。
趙聞雨。
帶著一絲寧靜的詩意。
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初戀臉,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雨后泥土喚發(fā)的芬芳。
男人看到這張臉。
心里就會有滿滿的占有欲,保護(hù)欲。
徐天闊發(fā)誓,他絕對沒有看過這么好看的女孩!
徐天靈心中嘀咕。
太沒有天理了。
武功那么高也就算了。
居然還長得這么好看!
這種落差簡直令人始料不及了。
這就好比,一個婀娜多姿身材苗條的背影走在街上,無數(shù)人爭相議論,紛紛覺得這是個美女。
可是等這個背影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是個故作風(fēng)騷的男人!
單純看著這張臉。
沒有人覺得這是一個打架很兇的女孩子!
“就是別過,再見?!?p> 簡短告別,趙聞雨轉(zhuǎn)頭便走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但是,徐天闊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呆立在原處,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久久失神。
“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徐天靈道。
“沒,沒有,你在胡說什么?!?p> “少騙人呢,就我一個女的都很喜歡這種女孩,長得實(shí)在是太清純了,就像是夏天的冰果凍?!毙焯祆`形容道。
徐天闊掩飾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情緒,畢竟,誰碰到這么完美的女孩,都難以淡定。
“對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是多少?”
“我不知道?!?p> “你沒問嗎?”
徐天靈搖了搖頭。
徐天闊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抱遺的道:“你為什么不問呢?”
“我以為你會問的……”
——
王大炮最近可謂是寢食難安,他跑到醫(yī)院去檢查,居然還真就查出了一個腫瘤。
當(dāng)場就差點(diǎn)把他給嚇尿了。
不過,還好經(jīng)過確認(rèn),那是個良性腫瘤,做個手術(shù)切掉就行了。
“真邪門了,七仔子的那個妹妹,怎么說的這么準(zhǔn)呢?”
“媽的,說起這個就來氣,憑什么這個王八蛋有這么好看的妹妹?”
“不行不行,這個小舅子老子認(rèn)定了!”
王大炮依舊賊心不死,心里琢磨著,一定要跟張七拉好關(guān)系,然后再把他兩個妹妹依次拿下。
這么好看的女人。
王大炮要是泡到了,做鬼也逍遙呀!
想到這兒,他專程去買了一些煙酒,放到后備箱,開著自己的小寶馬回鄉(xiāng)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大炮口渴了,想要買瓶水,便將車子停在一邊,往一邊的商店走去。
買完水回來,只見旁邊的停車牌下。
站著一個女孩,對方應(yīng)該是在等班車。
他只是隨便的瞄了一眼,剛喝下去的水就直接噴了出來。
我去!
天仙呀!
一看到這個女孩,王大炮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對方穿著一件黃色衛(wèi)衣背著包,筆直的站著,應(yīng)該是剛放假的學(xué)生。
難怪人人都喜歡學(xué)生妹,這長相實(shí)在是太清純可人了。
隨便瞧上一眼,就想忍不住抱在懷里狠狠疼愛。
王大炮頓時心猿意馬,腦子里飛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
學(xué)生妹好呀!
單純又好騙。
沒有見識過社會的真相,只要給一點(diǎn)好處,對方就會乖乖的上床。
王大炮抹了一下自己的中分頭,徑直走了過去。
“小妹妹,你在這里等車,應(yīng)該是去大桐鄉(xiāng)的吧?”
這個穿著黃色衛(wèi)衣的清純女孩,正是趙聞雨,她轉(zhuǎn)頭望了一眼王大炮,默不作聲。
“好巧,我也正要回大桐鄉(xiāng),要不坐我車吧,兩個小時一趟,你還要等一個多小時呢。”
王大炮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自己的寶馬鑰匙摁了一下。
隨后停在不遠(yuǎn)處的寶馬,嘀咕了一聲,亮起了燈光。
“謝謝?!?p> 趙聞雨遲疑了一下,然后微微頷首,竟與王大炮一起上車了。
見狀,王大炮心里樂呵的不行,頓時覺得穩(wěn)了。
屁顛屁顛的展示出了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又是拿水,又是拿口香糖。
但是趙聞雨上車之后,卻坐在那里不說話。
這個妹子挺高冷的,估計是在故作矜持。
王大炮如是想著,發(fā)動了引擎,順帶著展開話題,與對方攀起了交情。
“妹妹,看你好像不是當(dāng)?shù)厝?,你是來干嘛的??p> “尋親?!?p> “哦,你的親人在哪里?”
“云湖村?!?p> “哈哈哈,這也太巧了,我家就住云湖村隔壁,你告訴我你親人叫什么名字,興許我還認(rèn)識!”
聞言,趙聞雨轉(zhuǎn)過了頭,神色一凝。
過了半晌,她問道:“你認(rèn)識張七嗎?”
“當(dāng)然認(rèn)識,張……什么,張七?!”
王大炮剛想侃侃而談,一聽到“張七”這個名字,當(dāng)雞整張臉都變得顏色。
上下端詳了趙聞雨一眼,吞了一口唾沫問道:“張七是你什么人?”
“我哥哥?!?p> “你又是他干妹妹?!”
“又?”
趙聞雨愣了一下:“你還見過其他人?!?p> 王大炮沒有回話了,因?yàn)樗呀?jīng)懵逼了。
我滴個媽呀。
什么情況?!
又來一個干妹妹。
這他媽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
這張七是捅了個妹妹窩嗎?
一個接一個。
關(guān)鍵每一個還都這么漂亮,風(fēng)情萬種,各有千秋。
王大炮徹底無語了。
不過,片刻之后又清醒了過來。
妹妹都是好事呀!
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倒的墻角。
自己何必惦記那兩個,眼前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嗎?先把這個拿下,再循序漸進(jìn),擴(kuò)大戰(zhàn)果!
“哈哈哈,太巧了,一家人不認(rèn)識一家人,我跟張七是兄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p> “你是他妹妹,那就是我妹妹了。”
“鄙人王大炮?!?p> 說著,王大炮就伸出了自己的咸豬手,想要去摸趙聞雨的大腿。
在他眼里,估計是將趙聞雨當(dāng)成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大學(xué)生,可以任意拿捏。
然而不料,這手剛伸出去,腿還沒摸到呢。
只聽咔嚓一聲。
整只手掌直接翻腕了!
啊啊啊——
王大炮隨之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趙聞雨柔荑小手正抓著王大炮那只斷手,黃褐色的雙眸閃閃發(fā)光,眼神波瀾不驚。
“我,只有一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