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我要報仇!
“你站在外面干嘛呢?”
一聲呼喚突然傳來。
這時,李聽荷睡眼惺忪走了出來,望著外面站的筆直的趙聞雨。
聽到聲音,趙聞雨轉(zhuǎn)頭望去,隨后將一根手指放到了嘴唇處,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怎么了?”李聽荷愣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目光也順便朝著外面望了過去,卻什么東西都沒有看到。
“剛才外面有人在打架?!壁w聞雨說道。
“有嗎?”李聽荷面露訝異之色,小聲嘀咕道:“我為什么沒有聽見?”
趙聞雨說道:“他們離得挺遠的,如果不仔細聽的話,不一定能夠聽得到。”
李聽荷翻了翻白眼,直接罵道:“夜半三更的,跑到我們家門口來打架,腦子瓦特了?”
隨后,擼起了袖子。
“老三,跟著我一起教訓(xùn)他們!”
李聽荷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院子,目光遠眺,陡然發(fā)現(xiàn),前方道路的盡頭,一輛面包車早已遠去。
“靠,就這么跑了?”李聽荷皺起了眉頭,一幅很掃興的樣子。
搖頭晃腦一下,就準(zhǔn)備折返回去繼續(xù)睡覺了。
誰知,趙聞雨當(dāng)即說道:“二姐,剛才那些打架的人都會武功?!?p> “會武功?”
聞言,李聽荷一下子就正視起來,眼睛微微一瞇。
在這鄉(xiāng)下碰到一個會武功的人,比碰到一個身價千萬的土豪還難!
這些人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打架?
到底有什么企圖?
一定不是什么巧合。
而是另有目的!
說不準(zhǔn),就是沖著她們來的。
“是什么人你清楚嗎?”李聽荷問道。
趙聞雨回想了一下,然后仔細的說道:“一共有兩邊人,一邊是三個男的,一邊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姑娘,那三個男的原本是要往我們家走?!?p> “不過,卻被那老頭和小姑娘擋住了,然后他們就打起來了?!?p> “哪一邊打贏了?”李聽荷問。
“老頭沒有出手,那個小姑娘一個挑三個,把他們都給打趴下了。”說到這兒時,趙聞雨眼神當(dāng)中,還流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李聽荷神色一凝,喃喃的說道:“不管是什么人,先跟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如果是對我們不利的,那就直接把他們干掉,奶奶個腿,大半夜的跑過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趙聞雨問:“那要不要告訴大姐?”
“算了,這種小事就沒必要通知她了,我們兩個偷偷去把它解決了就好了?!?p> 話音一落,趙聞雨正要往外走。
卻李聽荷喊住了:“你干嘛呢?”
“二姐,你剛才不是說,咱們?nèi)プ匪麄儐幔俊?p> “靠腿追呀?”
“我輕功不錯,應(yīng)該能追得上?!?p> “我會個屁的輕功!”李聽荷無語了。
趙聞雨愣了愣,低聲說道:“那我背你?!?p> “不用了,你趕緊去倉庫把那輛摩托車推出來,千萬不要發(fā)出任何動靜,免得驚醒了小七哥哥。”李聽荷吩咐道。
趙聞雨“哦”了一聲,乖乖去照做了。
不過,她卻并不是推出來的,而是直接扛出來的,幾百斤重的摩托車,不費吹灰之力,像是扛了一袋棉花似的。
李聽荷見了,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臥槽,你這力氣,牛逼!”
兩個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家,就像是小時候趁著父母睡覺跑出去上網(wǎng)的小屁孩
路上,李聽荷已經(jīng)駕駛著這輛本田小馬駒,行駛在鄉(xiāng)間的道路上了。
不過,她應(yīng)該是頭一次開摩托,晃晃悠悠,連龍頭都有些把不住。
坐在后面的趙聞雨,不免問了一句:“二姐,要不換我來開吧?”
“閉嘴,老實坐著!”李聽荷喝道。
——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那輛面包車行駛到了隔壁村的一座民宅內(nèi)。
這座民宅很偏,而且有獨立的院子,如果不打開院門進行查看,根本就不曉得里面是什么情況。
“到了。”老三說道。
坐在后面的老人,面無表情的道:“下車!”
隨后,幾人依次下車了。
“把人給我叫出來?!饼R一鳴又道。
老三愣了一下,到了自家地盤,不再像剛才那么心虛,隨即大聲喊了一聲:“大哥,你師父來了!”
屋內(nèi)漆黑一片,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亮起了燈光。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窗口,從桌上拿起了一盒煙,抽了一根放在了嘴里。
“啪”的一聲點燃了。
煙霧繚繞之際,那人緩緩走出了屋子。
定睛一看,正是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胡子拉渣,眼角還有一塊刀疤。
眼神卻毒辣的很,像是鷹隼。
此人正是通緝令上的罪犯,黑城五虎的老大,閻良!
見到這個人,那位名為“阿杏”的少女,整張臉頓時就為之憤怒了起來,身子也往前一沖,不過,卻被齊一鳴給直接攔下了。
“師父,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沒想到你老人家居然還千里迢迢特意來看望我,徒兒不孝,有失遠迎!”
閻良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齊一鳴盛怒不已,怒斥道:“我白鶴門沒有你這號人,我當(dāng)初也真是瞎了眼,才收了你這凡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今天,我就要為門派清理門戶!”
閻良搖了搖頭,喃喃的道:“師父,你老人家何必生那么大氣呢,我再怎么樣也是你的徒兒,何況,我對您老人家一直以來都畢恭畢敬,從無冒犯,你這一見面,就揚言要殺我,徒兒很難辦!”
“哼,不知羞恥的東西?!?p> 閻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旁邊的阿杏,調(diào)侃道:“這位是小師妹吧?模樣長得到是挺可愛,不知道功夫怎么樣,嘿嘿,小師妹怎么第一次見到師兄,就這樣一副表情呢?”
“呸!”
“你才不是我的師兄!”
“你可記得楊學(xué)武一家?!?p> “楊學(xué)武?”閻良愣了一下,似乎沒什么記憶,不過,這個名字倒是挺熟悉的。
“楊學(xué)武是我爸爸,你不僅殺了他,而且還殺了我媽媽和我弟弟!”
“我躲在柜子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發(fā)誓我要親手殺掉你,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p> 阿杏語氣冰冷的說著,那滿是寒芒的眼神,宛如利箭一般鋒利。
“哦,我記起來了?!遍惲碱D時恍然,呵呵一笑:“原來是你呀,一家五口,我只殺了四個,最后一個我愣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原來你躲在柜子里了,嘿嘿嘿。”
“也好,讓你多活了幾年,你應(yīng)該感謝師兄,不然,哪能憑空多出這些年的青春爛漫?”
“是啊,確實應(yīng)該感謝你,如果我沒有活下來,今天還沒有機會來弄死你?!卑⑿诱f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閻良。
說完,她便往前走上一步。
“阿杏,你不是他的對手。”齊一鳴當(dāng)即道。
阿杏頭一側(cè),望向了齊一鳴,以一往無前的語氣道:“師父,我想試一試!”
齊一鳴從她的眼神看到那份難以動搖的堅定,隨即,嘆了一口氣,囑咐道:“那你小心點,不要勉強!”
阿杏輕嗯了一聲,再次回過頭望向閻良時,已經(jīng)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只有滔天的憤怒!
以及難以壓抑的殺意??!
“喲?!遍惲夹α诵?,覺得挺吃驚的:“不會吧,小師妹你想跟我打?成年了沒有,師兄的拳頭可是連老虎都能打死的,你要是吃上一拳,下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p> “廢話少說?!?p> 阿杏身子下蹲,一手回攏,一手往前推,左腳腳尖,輕輕的點在了地上。
“白鶴門楊杏!”
閻良眼睛微微一瞇,將嘴里的煙掐滅,丟到了地上,使勁的碾了幾下。
“也好,那我這個做師兄的就替師父來檢驗一下小師妹的深淺如何了?!?p> 閻良擺出了同樣的架勢,不過,他的動作更為硬朗,胳膊揮動之際,還會有灰塵揚起。
兩人對視了幾秒,閻良率先發(fā)動了進攻。
腳步極快。
幾個流星大步就已沖到阿杏跟前,兇狠霸道的一記長拳如炮轟出。
阿杏趕忙側(cè)頭,順帶用手背抵住對方的拳背,想借此緩沖對方的出拳力度。
不過,閻良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即使勉強擋下,也依然將她整個人震退了數(shù)步。
“好猛的力道!”
阿杏心中暗自一驚,雖然為之心悸,但是卻并沒有心生退意,眼中反而是燃燒起了戰(zhàn)斗的意念!
“呵,居然能擋得住我一拳,看來還是有些功夫?!遍惲荚u價了一句,隨后,再次撲來。
右腿一蹬,整個人直接凌空而起,跳起了四五米高,左膝彎曲,以萬夫不當(dāng)之勇,頂向了阿杏。
這是極其兇悍的打法,招招致命。
阿杏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如對方,所以并沒有硬逞鋒芒,而是迅速后退。
閻良趁勢追擊,步頻越來越快,直接黏上了阿杏,將對方逼到了墻角,使其退無可退!
“大哥果然厲害,這小丫頭已經(jīng)快招架不住了?!崩衔逡姞?,哈哈一笑的說道。
老四撇了撇嘴,沉聲念道:“那是當(dāng)然,兩人的武功路數(shù)同出一脈,大哥的拳頭有幾十年的功夫,這個小丫頭頂死也就七八年,兩個人怎么可能相提并論?”
兩人此時高談闊論,評頭論足,完全忘記了剛才是怎么被阿杏干翻的。
“對了,二哥怎么不在?”老三往屋子里望了一眼。
老四道:“估計是出去了,不過,看這形勢,等老大解決了這個小丫頭,那個老頭也不足為懼,即使打不過,我們兄弟四個人一起上,也能把他拖死!”
閻良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阿杏雙臂護頭,以雙肘迎擊對方的拳頭。
手肘是人體最為堅硬的地方之一,但饒是如此,她還是隱隱也是擋不住閻良的拳頭。
他的拳頭實在是太硬了,手心手背都有厚厚的一層老繭履蓋,不知是打碎了多少塊磚頭,才練成了如今這一雙無堅不摧的鐵手。
眼前阿杏就快要招架不住了,齊一鳴臉色一變,當(dāng)即提醒了一句:“攻他下路!”
聞言,阿杏立即清醒。
在擋住對方一輪拳雨之后,雙腿直接彈跳。
身體迅速后仰!
雙手撐在了墻壁上,由此借力,而雙腳則蹬在了閻良的腹部。
整個身體像彈簧一樣瞬間發(fā)力!
只聽砰的一聲,閻良硬是被踹退了七八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