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夜來香的味道
震驚秦深一萬年。
他突然覺得碗里的飯不香了。
徐斐胤抱著莫千盈出去的時候,蘇沅聽到動靜,正好起身,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掛著笑意,喊道,“千盈?!?p> 結(jié)果下一秒他當(dāng)場石化,看到上司抱著那團(tuán)小小的東西出來時,蘇沅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有錢的上司?
他一時間對比了一下徐斐胤身上的衣服和裝束,再看了一下自己的五百塊錢地攤貨,莫名覺得他真的太low了。
“徐總,千盈是我的朋友?!彼盟啦凰赖淖飞先?。
徐斐胤冷著臉晲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滾?!?p> “好咧,我這就滾?!逼扔谕?,蘇沅麻利的滾了。
莫千盈的臉已經(jīng)紅的跟剛才那只熟螃蟹一樣了。
被徐斐胤抱著出來也就算了,還被蘇沅看到了,估計明白兩個人見面,都得尷尬好一陣子。
“你這是什么眼光?”盯著落荒而逃的蘇沅,徐斐胤不滿的哼了兩聲,“就這種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
莫千盈來了氣,擰著眉說,“蘇沅幫了我很多。”
“幫你?他能幫你什么,走后門嗎?我才是你的上司!”猝不及防逼近,徐斐胤捏住莫千盈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
莫千盈滿臉的小倔強(qiáng)。
盯著她這張倔強(qiáng)的臉,徐斐胤眼底的柔情盡數(shù)隱沒,最后化為一聲聲的淡嘲,“你跑國外丟下兒子一個星期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和別的男人不三不四,沒想到你也是那樣的女人?!?p> 莫千盈張開嘴,狠狠咬了一下徐斐胤的胳膊。
徐斐胤吃痛,陰霾的眸子盯著她。
“我就是那樣的女人怎么了?”莫千盈抬起下巴,置氣道。
屬于她骨子里的倔強(qiáng)冒了出來,不知為何,她就是想在刀尖上跳舞,讓徐斐胤氣成一個陀螺最好!
“你還敢說!”徐斐胤恨不得氣掐死她。
這是第一個敢挑釁他,還能完好無損坐在他車子里的女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畢竟在斐總的心里我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莫千盈鱉著嘴,說。
說完,她就后悔了,徐斐胤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接著踩上離合直接速度一百八十邁的沖出去,愣是在A城繞了三圈,飆了三個小時的車,才作罷。
莫千盈暈的稀里糊涂,中間吐了三次,換來的卻是男人輕蔑的笑聲。
于是她不吐了,強(qiáng)忍著不適,靠在車后座,等好不容徐斐胤肯放過她了,一下車,莫千盈吐的眼睛發(fā)暈,眼淚順著眼角劃過,就連走路跟著飄飄忽忽的,再抬頭看面前的別墅。
眼淚涌得更厲害了。
她的向日葵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夜來香。
她不是喜歡夜來香,而是她親手栽種的東西,卻被另外一個女人代替了。
“哭什么?再哭就別進(jìn)來了!”徐斐胤惡狠狠說。
莫千盈撇了他一眼,直接越過別墅,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走什么?”徐斐胤壓下怒火,上去扯住莫千盈的胳膊,“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這么矯情做什么?”
矯情?
莫千盈苦笑一聲,硬是甩開了徐斐胤,也因?yàn)楹笞?,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我不想回那個地方,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她抬起水眸,低低說道。
“這里就是你的家?!毙祆池犯┥?,想要抱她起來。
莫千盈抬手拒絕,她的手心劃破了幾道紅痕,正在往外冒著血花。
徐斐胤眼神一暗,沒想到莫千盈的肌膚這么嬌嫩。
“這里,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了?!蹦в嘈σ宦?。
眼睛用力眨了兩下,沒控制住眼淚,灼熱的淚花,緩緩劃過臉頰。
“別哭,是我錯了。”徐斐胤心被狠狠扯動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蹲下,耐心去哄莫千盈,卻發(fā)現(xiàn)怎么哄也哄不好。
頭一回覺得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為什么眼淚都不帶哭完的?
“你到底為什么要哭?”徐斐胤將她抱起來,莫千盈也不抗拒,打了兩個淚嗝,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花圃。
“我的向日葵沒了。”
他還以為什么事,原來是向日葵。
“你要喜歡,我給你再弄一個,你栽多少就行?!毙祆池穱@息一聲,說道。
莫千盈抓著衣服的手驀然一緊,眼神黯淡的看著那片花圃。
“我只想要這個…”弱弱的一聲,連帶著莫千盈都嫌棄自己矯情的厲害。
為什么要跟一個花圃置氣,還是因?yàn)槟莻€女人的存在?
“別任性,莫千盈,這個花圃暫時就種夜來香了,你要喜歡,我給你再弄,好不好?”徐斐胤皺了一下眉頭,他拒絕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莫千盈的身子顫了一下,接著懷里的女人像是沒了生氣一樣,喏喏的點(diǎn)著頭,說,“好,我不要向日葵了?!?p> “說了給你就會給你?!毙祆池芳涌炷_步,將她送到臥室。
拿出醫(yī)藥箱,去給莫千盈擦藥,莫千盈全程都乖乖的,沒有動。
目光的焦距有些短,以至于看上去空洞了些。
她盯著窗外迎風(fēng)招展的夜來香,忽然想起黎以沫的那番話。
這樣的她和卑劣的第三者有什么區(qū)別?
“徐斐胤,我們分開吧,兒子留給你?!彼吐曊f。
耳邊是淡淡的風(fēng)聲,徐斐胤還是聽見了。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晲視著床上的莫千盈。
帶著一股上位者的迫壓,莫千盈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究竟在生什么氣?!”
“我沒有生氣。”莫千盈對上他的黑眸,“我只是想通了,這不是你一開始就要的結(jié)果嗎?”
她離開,兒子留在他身邊。
他應(yīng)該高興不是嗎?
莫千盈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徐斐胤冷笑,他突然覺得,莫千盈這個女人一開始就是在耍他。
把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拍拍pigu走人的也是她。
“莫千盈,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場嗎?”徐斐胤沉聲。
冷冽如冰的聲音穿破莫千盈的耳朵。
她搖搖頭,不知道。
大概是比死稍微輕一點(diǎn)吧,不過她也不在乎了。
只要能離開徐斐胤,什么都好。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彼焓?,掐住莫千盈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