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祝子皓都可以聞到那繩子散發(fā)的奇異味道,忍不住了,向后一昂頭,吐出一口濁氣后回到繩子前屏息開咬,即使祝子皓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還是耐不住那種粘膩苦澀的口感在嘴里蔓延。
祝子皓倍受煎熬,要咬又不想咬,遲緩著,味道竟然更惡心了,他像個被拋棄的小可憐賴在椅子上,目含淚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開咬了。
卻輪到言成蹊放棄了,他回頭嫌棄的看了眼祝子皓,背過的手因?yàn)椴糠值胤浇壍奶o而顯得青紫。
言成蹊靠在椅子邊上,摸索著椅子上的繩,費(fèi)勁的拆著,繩子太糙,祝子皓甚至都可以看見言成蹊手上出現(xiàn)的點(diǎn)點(diǎn)痕跡。
不知不覺中,繩子已經(jīng)被解開了,言成蹊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當(dāng)言成蹊轉(zhuǎn)過身看見祝子皓的表情時,一愣。
“哭什么?”
“我才沒哭!”祝子皓感到眼里一陣水汽,視野里像是隔了一層霧,但他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臉上并沒有水痕。
“快點(diǎn)”言成蹊又背過身去,把手揚(yáng)了揚(yáng),祝子皓抹了自己臉兩把,眼神也隨之變化。
他忽然想起來他家三少是多么尊貴的一個人,淪落至此也沒說什么,只有自己,一個勁的吧啦著,水汽不知不覺中又涌了上來。
祝子皓輕輕搭上繩子,自己的手一時之間竟形成了對比,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么雙手竟然看起來好看多了。
祝子皓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撕扯著,待兩人總算清理完繩子之后,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
言成蹊來到門邊,看著面前黑魆魆的門,將手輕輕搭上門把手,向下一拉,跟他想的一樣。
打不開。
言成蹊的手輕輕滑過門,門上薄薄的一層顆粒感以及十分順滑的手感,言成蹊一頓,疑惑的開始觀察起面前的門。
“三少,怎么了?”祝子皓扭著手腕,看著三少在門上摸來摸去,恨不得將全身用上的樣子。
“這門,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祝子皓向前幾步,伸手就要碰,轉(zhuǎn)頭看了下言成蹊,見他沒反對,這才安心的將手搭了上去。
感受到手底下這股奇異的感覺,祝子皓不解的皺眉,扭頭看向三少,“三少,這是什么東西?”
言成蹊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門。
“三少,你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祝子皓驚奇的問道,難以置信四個大字整整齊齊的刻在臉上。
言成蹊不耐的看了祝子皓一眼,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祝子皓指著門,夸張的表情,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那種驚奇而又難以置信的語氣,讓言成蹊感到一陣不爽。
開什么玩笑,這世界上還會有三少不知道的東西?
他人不知,他祝子皓還是知道的,言成蹊對于門這一類東西永遠(yuǎn)都會有自己的處理方法,不論是什么材質(zhì),言成蹊都能說出來,并且依據(jù)這門的材質(zhì)把門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