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皓只能雙手抱頭,頭賣力的縮進(jìn)兩膝之間像個鵪鶉一樣。
另一邊,兩人也在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較量,淼與榆立于言成蹊上方,頭趴在言成蹊身上。
以言成蹊的視野看不見淼與榆,只能僵硬的被淼與榆控制著,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上躺著一個溫?zé)岬纳眢w,少女柔軟的體態(tài)依賴在言成蹊懷里,以及,后背不斷傳來的疼痛。
軟玉在懷,言成蹊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淼與榆躺的地方太敏感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距離過近了些,還可以聽見對方綿綿的呼吸聲。
言成蹊是實在尷尬加上太疼,一時之間不想說話。
淼與榆就那樣。
不知不覺中,言成蹊覺得有些熱了,空氣粘膩了些,可能是一時呼吸不上來的緣故。
“這次太危險了,以后還是跟在我身邊吧”淼與榆抬頭看向言成蹊,卻只能看到言成蹊修長的脖頸,那囫圇的小圓微微凸起。
勾的人眼紅,淼與榆湊了過去,鼻尖輕輕擦拭過言成蹊脖頸的紋理。
“呃”言成蹊被頂?shù)挠行┎皇娣p眼微紅,發(fā)出的聲音纏綿而甜蜜。
“別弄了”言成蹊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從喉間擠出的幾個字。
言成蹊只覺得心里一陣翻涌,又甜又麻,舌尖有些酸澀,身體的觸覺好似在無限放大,奇怪的是,后背的傷好像不疼了,他言家三少竟然也會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般漲紅了臉,亂了心跳。
淼與榆看著言成蹊的耳朵,淡定的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言成蹊坐起,反手擦了下臉,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淼與榆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手忙腳亂的站起來,眼睛隨意的亂晃著,待看見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祝子皓時,面色一凝。
祝子皓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腦袋,頭頂一陣發(fā)涼。
“祝子皓”
祝子皓像個抖動機(jī)一樣,雙手緊緊環(huán)住自己,“別,別,別”
淼與榆蹲下,雙手緊緊抓住祝子皓的頭,使勁向上一掰。
祝子皓的頭像是塞子一樣從瓶子里拔了出來。
淼與榆隱隱還聽見了“波”的一聲。
祝子皓被硬生生拔起頭時,臉色異常的嚇人,雙目失神,臉色蒼白,氣只進(jìn)不出的樣子像極了快死的人。
再怎么樣,平常人看見自己朋友這副樣子也會裝出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
而言成蹊看起來卻不是擔(dān)心的樣子,他面色平常,看起來經(jīng)歷很多次了。
言成蹊抓著祝子皓臉,兩人面孔端端正正的看著。
“祝子皓,是我”
那聲音帶著些嘶啞,沙子在石子間穿行。
卻又帶著些溫柔,底下的擔(dān)憂欲出不出,像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他隱隱壓了下去。
淼與榆雙手懷胸倚在墻上,站在一旁,看著言成蹊的模樣,眼睛輕飄飄的撇了眼門口。
看見門口輕微的晃動,便動身了。
言成蹊全心沉浸于祝子皓中,沒發(fā)覺淼與榆已經(jīng)出了門,祝子皓從小體弱多病,疑難雜癥通通在他身上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