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胭沒再說話,馬車中變得十分安靜。每個人都有難言的過去和傷痛。
到京城了。
看著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的人流,她的心似乎突然被治愈了,好多美食啊!
對于一只吃貨來講,食物是她最終的歸宿??蓢@她不是個易瘦體質(zhì),只能很克制很克制的少吃一些。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可以大吃特吃呀!
看著梨淺眼巴巴的小模樣,卿胭無奈的笑了笑,“一會到了卿府,咱們出來吃一些。”
“真的嗎?”梨淺放下簾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卿胭覺得她的眼睛都亮了。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小姐最好了!”梨淺花癡臉。
回了卿府,見了卿家家主,他的夫人,以及其他幾位嫡系的公子小姐。梨淺隨著卿胭回了她的小院落。
說得好聽是很幽靜,說的難聽了就是偏遠(yuǎn)的破院子。
看著卿胭淡淡的神情,似乎早已知曉并且習(xí)慣了。
在榮安城,她卿胭是嬌嬌貴貴的小公主,可來了京城,就是個人人欺凌的小透明。
這偌大的一個卿府,一個丫鬟婢女都沒有給卿胭派。梨淺只能認(rèn)命的收拾,幸好她從小習(xí)武,體力不錯,不然恐怕會累死在這。
索性兩個人的東西也不算多,顯然也沒有長期居住的打算。收拾好了行囊,卿胭叫梨淺一同出去走走。
想到街邊的美食,先前的疲憊全都消失不見了。兩個小姑娘興致勃勃的跑了出去。
“小姐,那邊有家飾品店,咱們?nèi)タ纯??”梨淺指著前面不遠(yuǎn)的一家鋪子,問道。
卿胭猶豫了下,“走吧。進(jìn)宮選秀,不能給外祖丟了臉面?!?p> “喲,這是……卿大小姐?”兩個人正選著飾品,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梨淺還在想這人是誰這般無禮,就聽見掌柜的已經(jīng)起身相迎,“昭陽公主安?!?p> 昭陽公主?梨淺悄咪咪的抬頭看了一眼,嗯,是個漂亮的妹子。
“免禮?!鼻卣褦[擺手,玉手從柜面上選了個雨藍(lán)色的梨花簪子,遞給卿胭。
“這個很適合你?!?p> 卿胭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接過簪子。
這一幕看的梨淺有些詭異,不是過來打架的么?為什么心平氣和?為什么還給人家選簪子?
“咳咳,她倆是閨蜜?!?p> “???”誰家閨蜜這樣???上來就是:哎喲,這不是卿大小姐嗎?
這不是找茬的嗎?
梨淺顯然沒有理解上去,只看著自家的主子也選了一只步搖遞給秦昭。
“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肯說一聲?這次回來做什么?”秦昭接過步搖,撇撇嘴,但還是很小心的收好。
這時她才聽見卿胭開口,她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剛回來的,進(jìn)宮選秀?!?p> 短短八個字,讓秦昭的手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卿胭。隨后又是一副了然的模樣。
“你那便宜爹讓你回來的吧。畢竟五皇兄沒了,他得靠著你和皇家再次綁上關(guān)系?!鼻卣训脑捴袔е锵??!拔寤市炙赖奶蝗涣诵?。他那幅為你做的畫才剛剛做完,甚至沒有送給你呢?!?p> 卿胭抬眸,眼中難得有了些情愫,“什么畫?”
秦昭搖搖頭,“是一幅你在樹下品茶的話,可惜不見了,當(dāng)時我看著五皇兄畫的?!?p> 梨淺的心猛的一陣,那不就是她燒的那一幅嗎?
早知道是秦牧畫給卿胭的,她就不會燒掉了。如今想來,只有深深地后悔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