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沖動是魔鬼
“刺客無需你來抓了,這件事情白府會調(diào)查清楚的,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希望你不要介入進(jìn)來。”
為了他的安全?落眠眠一愣,看著白然那雙誠摯的眼睛,頓時心臟撲通猛地一跳,她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擔(dān)心自己受傷,再被刺客抓到,所以不讓他介入?
驀然間落眠眠臉頰微紅,放在腿上的兩只手不禁攥緊,低下了眸子,感覺有些害羞。
“若沒什么事的話我便走了?!卑兹黄鹕砉笆治⑽輨e厭柏,隨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落眠眠突然想起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回白府上工了不是,頓時他一收害羞之色,立刻也起了身,
“等等,那個……”他急忙追了出去。
對于落眠眠追白然出去,厭柏手捏緊了筷子,不禁咬緊了牙,他是不是忘了和自己告別了?這些菜剛剛還說還要繼續(xù)吃,現(xiàn)在為了白然就急急忙忙走了?連飯也不吃了?
這是不是等于在他落眠眠心里,白然比吃飯重要?
厭柏皺緊眉頭將筷子一把架在碗上,走到了窗邊,望著下面,只見落眠眠迅速追上白然,然后毫無顧忌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隨后就見他嘴巴在動,而白然輕輕推開了他的手,也與他說了什么。
街上嘈雜,聽不清他們說的話,但落眠眠對白然那百般相求的樣子,表現(xiàn)得極為明顯。
想來應(yīng)該是在求白然,落眠眠想要繼續(xù)去白府上工,但白府究竟有什么讓他念念不忘的,被趕出來了還要厚著臉皮回去,是白然嗎?
前幾日暗線告訴她落眠眠和白然有些糾纏不清,甚至白然還抱了落眠眠,還將他安置在了偏房中。
但他心里裝的那個人不是她嗎?為什么又去和白然扯上關(guān)系?
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落眠眠心里裝下除她之外的其他人,一旦有其他女子,她絕對不會放過!
這個時候,似乎落眠眠被什么人絆了一下身子不穩(wěn)就要摔倒,厭柏瞧著一驚,想立刻躍下去扶他,但白然卻眼疾手快,用手臂撈住了他,
落眠眠也有些驚慌,但自己的腰被摟住的時候,頓時從慌亂轉(zhuǎn)為驚奇,再到欣喜,
“白姐姐~”
沒想到她竟又抱了他。
仰望白然俊麗的臉龐,身處她的懷抱中,聞著她身上那股宜人的香,落眠眠感覺自己身子有些酥,還有些發(fā)熱。
他這絆得,值了。
而白然看他慢慢紅起來的面孔,立刻反應(yīng)過來,扶他站立后便匆忙放開了他,
“沒事吧?”
落眠眠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事兒,多謝大小姐相救,若不是您,我就被絆倒了,也不知是誰絆我?!?p> 白然說道,“不用再叫我大小姐了,你已經(jīng)不是白府的人了?!?p> “真的不行嗎?就算我抓到刺客也不行嗎?”
白然還是搖搖頭,“實(shí)在對不住?!?p> 樓上,厭柏緊緊攥住了窗戶一角,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剛剛那親密之舉,她無法容忍。
以及落眠眠那欣然接受的模樣,更是讓她心生怒氣。
當(dāng)下那只抓著窗角的手狠地攥下了那一塊。
厭柏一個人結(jié)完賬后離開了石香樓,走在街道上默默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壓制住體內(nèi)的怒意,生怕一個沖動去殺了白然。
可她一閉上眼睛想去平復(fù),腦中出現(xiàn)的便是落眠眠無盡地接近白然,倚靠白然的模樣,還有那當(dāng)街的摟抱,她的腦子里盡是這種東西根本無法平復(fù)。
不知不覺臉色鐵青,雙拳緊攥,指尖壓得掌心發(fā)白而不自知。
不能讓落眠眠心里有其他人,必須去了解清楚他究竟為何要接近白然。
決定后便直往落眠眠做工的裁縫鋪而去。
此刻落眠眠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繡厭椴給他的花樣,看著今兒個上午他繡的那些東西,自己都嫌棄地扔到了一邊,重新下針。
這不得不說又是一項(xiàng)大工程,可恨就是厭姐姐那張側(cè)顏,竟叫他怎么也忘不掉,以至毀了他昨日繡過的花樣。
落眠眠搖了搖頭,想將腦子里的那個畫面給搖出去,大概搖掉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皺緊眉頭開始認(rèn)真繡花。
然而,正當(dāng)他下好了第一針,那門簾就被撩開,進(jìn)來了一個人,是曉翠,
“落眠眠,有人找你。”
他抬頭便看到他剛剛搖走的臉龐,瞬間無語地扔掉了繡花針站起身來,喊道,
“你怎么來了,還讓不讓我繡花了!”
他沖動地下意識就喊了出來,但厭柏此刻的心情又何嘗好呢。
“你現(xiàn)在是看到我就生氣嗎?剛剛和白然不是還歡聲笑語的,怎么到我這就變成這般模樣了呢?”
聞聲其他繡男都抬起了頭。
落眠眠意識到自己沖動,立刻收了收情緒,輕聲問,“你有什么事就快說吧,我這還忙著呢?!?p> 厭柏輕瞪了他一眼,慢慢朝他走近,看了看他繡的花,然后再抬頭問道,
“那我直說了,你為何一定要回去白府做工呢?白府里的什么東西讓你留戀至此?”
這個問題讓落眠眠眉頭一蹙,有些不想回答,他要怎么說,告訴她自己舍不得白姐姐嗎,想要和白姐姐在一起嗎?
說出來豈不是讓人覺得不知羞恥……
于是他坐下來,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我無可奉告,我怎么想的又干你何事呢能不能不要總是出現(xiàn)在我面前,繡花都不得清靜……”
這話落眠眠到最后是越說越小聲的,最后是嘀嘀咕咕的,他也不敢完全當(dāng)著厭柏的面將這些話說出口。
但厭柏的聽力何其好,聽到這些話,她不敢置信,落眠眠這是為了白然而疏遠(yuǎn)她?竟還說出這種話來傷她?
他怎么能說得出口?!
白然是已經(jīng)成了親的人,他想干什么?難不成他想去給人家做小嗎!
愚蠢!
厭柏一個拂袖怒氣沖沖地出了裁縫間,在場看的人都為那個叫落眠眠的捏了一把汗,
那個女子和他應(yīng)該是妻郎的關(guān)系吧,當(dāng)夫郎的敢惹妻主不快,不怕回家妻主不讓進(jìn)家門嗎?
實(shí)在難理解……不過也不關(guān)他們的事,他們對妻主那可是忠貞不二的。
看著厭柏憤然而去的背影,落眠眠哼了一聲,拿起繡花針自顧自繡自己的花,
又生氣了,有什么好生氣的,他又不是她的人,他做什么難道都要同她應(yīng)允嗎?
后來,厭柏走后,落眠眠繡了許久他腦海里居然都沒有浮現(xiàn)厭柏的側(cè)顏。
沐之淚宇
厭柏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