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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寵你上癮

偏偏寵你上癮

不卿人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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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2-09上架
  • 1770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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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ê蜔o良少年

偏偏寵你上癮 不卿人 4330 2021-02-09 17:56:01

  “喂喂喂,看到了嗎?我們學(xué)校的?;òァ?p>  “哇塞,果然很漂亮啊,光是站在那,就成為焦點(diǎn)了。”

  “她在那路邊站著是在等人嗎?”

  “對啊,你不知道嗎?她有男朋友?!币慌吐暤馈?p>  正對面,一女孩身著淺綠色外穿長袖襯衫,下面黑色長褲,腳上穿著一雙干凈潔白的帆布鞋。

  女孩長發(fā)飄飄,身形玉立的站在離重點(diǎn)高中校門口十步遠(yuǎn)的地方。

  她的側(cè)顏恬靜溫柔,正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jī),懷里抱著幾本書。

  “放學(xué)了還要那幾本書回去,不愧是女神啊……”躲著圍觀的女生輕輕道,生怕驚擾了那邊的人。

  周圍的一切仿佛跟隨她慢動作下來,顯得寧靜柔和。

  手機(jī)屏幕的亮光照亮她的側(cè)臉,側(cè)臉白皙如凝脂,長長的睫毛卷曲宛如蝶翅,眼睛低垂著,晚風(fēng)吹起她柔軟微卷的墨發(fā),路燈下,她的影子被拉的嬌小修長。

  她安靜地站在那里,好似遠(yuǎn)離了世間的塵囂,如同高潔冷艷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站在不遠(yuǎn)處圍觀的女孩子們無一不正好奇地瞪大眼睛關(guān)注著?;ǖ囊慌e一動,都很想看看?;ㄏ矚g的男孩是什么樣子的。

  突然,一道驚喜的特意壓低的聲音道:“哎!快看!來了來了!!”

  眾人精神為之一振,瞪大了眼睛齊刷刷的朝那里看去。

  只見一男孩有著一頭耀眼的紅色短發(fā),笑容桀驁不馴,神采飛揚(yáng)的從路口小跑著朝對面的?;ū既ァ?p>  躲在樹后圍觀的眾人看清后,皆是沉默。

  “這是?;信笥褑幔俊庇腥碎_始質(zhì)疑。

  “是啊,”有人肯定的說:“我見過好多次他來接?;ā!?p>  “這和我想象中的差別好大,我還以為?;ㄏ矚g的會是常卯那樣優(yōu)秀的人?!?p>  常卯是重點(diǎn)高中的校草,品學(xué)兼優(yōu),待人溫柔,簡直是全校女生的男神。

  “不過,這個紅發(fā)男孩也不錯,也挺帥的?!庇腥碎_始為?;杏养Q不平。

  “什么啊?那紅毛一看就是個不良少年,流氓地痞,還染發(fā),一看就是輟學(xué)在家啃老的那種人,跟著這樣的人將來沒前途,光看那張臉有什么用?”

  眾人再次沉默。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去吃點(diǎn)夜宵?!庇腥颂嶙h道。

  圍著的人意興闌珊的轉(zhuǎn)身離開。

  “小槿!”

  鐘槿抬眸,眼眸熠熠生輝。

  “我來接你了?!焙伦葡采厦忌业淖哌^來,一面喊道,看向她的眼神里盛滿了柔情。

  “你來了。”鐘槿收起手機(jī)看向?qū)γ媾軄淼娜?,溫柔的笑了笑,朝他走過去。

  “等很久了吧?”郝灼動作自然的從鐘槿胳膊里把她抱著的書拿在手中,用另一只空著的右手牽住她的手,“走吧。”

  二人朝路對面走去。

  “沒有等很久?!辩婇鹊吐暤馈?p>  “手怎么這么冷?”郝灼蹙眉,把身上的皮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把書本放進(jìn)摩托車的座子底下,扭過身雙手捂住鐘槿的手來回搓了搓,哈著熱氣,抬眼溫言問道:“怎么樣?還冷不冷?”

  “好了,我不冷,你只穿了一件長袖,外套你還是穿上吧,晚上有夜風(fēng),感冒了就不好了。”鐘槿作勢就要把外套脫下給他。

  郝灼拒絕,給她整理外套好好蓋住,嚴(yán)肅的說:“不用,我一個大男人,身強(qiáng)體壯的,怎么可能會被一點(diǎn)夜風(fēng)吹感冒,還是你穿上吧?!?p>  郝灼拿起頭盔給她輕柔的戴上,自己拿起另一個佩戴上,騎上黑色摩托。

  鐘槿直接把外套穿上,扶著郝灼肩膀坐上摩托車,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

  “走了?”

  “嗯。”鐘槿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外套寬大遮蓋住鐘槿大半身體,車速帶起的風(fēng)猛烈地吹打在兩個人身上,鐘槿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的向后飄舞。

  “小槿,我們?nèi)ツ某燥???p>  街道喧嘩,郝灼聲音加大了些喊。

  鐘槿抿唇想了想,歪頭說:“就去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家面館吧,好不好?”

  “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焙伦泼硷w色舞的笑著,“抓緊我,要加速了!!”

  “好?!?p>  鐘槿也笑了,緊緊地抱住郝灼,心情愉悅的哼起了歌,伴隨著摩托車的“嘟嘟嘟——”聲。

  二人來到一處面館前,停車,依次下車,朝面館里面走去。

  面館打掃的干凈整潔,墻上面掛了好幾副卡通吃面的畫,從廚房里傳出陣陣面香,進(jìn)入這個環(huán)境就讓人很有食欲。

  兩個人選了一個靠門的座位,面對著坐下。

  “吃什么?”郝灼柔聲問。

  “嗯……”鐘槿看著墻上面的菜單,琳瑯滿目,一時還真不知道要選什么,扭頭笑著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就吃雞蛋面吧,好不好?”郝灼看都沒看菜單說。

  “你不要因?yàn)槲蚁矚g吃雞蛋,就每次都點(diǎn)這個,你選一個你喜歡的,我也想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鐘槿皺著眉頭說。

  郝灼伸手撫平她的眉頭,“你喜歡的我也喜歡,所以我才選的。”

  最后二人還是吃了雞蛋面,并且郝灼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給了鐘槿,鐘槿多次想要把那個荷包蛋挑到他碗里,他總是會捂著碗不要……

  吃飽飯后,郝灼牽著鐘槿的手走出面館,兩個人正說笑著低聲交談。

  迎面走來一伙人,大概六七個人,個個穿著打扮都透著一股子不好惹的樣子,郝灼一眼就看出他們是經(jīng)常找他茬的那伙人。

  這次是看準(zhǔn)了郝灼沒和同伴在一塊,落單了才找上門來。

  鐘槿看出領(lǐng)頭的是以前和郝灼一塊玩的一個男生,再看其他的幾個人,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來敘舊的,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握著郝灼的手不由得用力。

  郝灼輕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撫,“別怕,我在?!?p>  領(lǐng)頭的男生染著一頭黃毛,態(tài)度囂張,沖鐘槿吹了聲口哨,“美女好久不見啊,今天一看又漂亮了不少呢,怎么還跟著這個流氓呢?不如投入哥哥的懷抱吧?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其他人也跟著猖狂的笑起來,吹口哨起哄。

  “快來吧,哥哥們在這等著你。”

  郝灼眼眸一沉,把鐘槿護(hù)在身后,“小槿,轉(zhuǎn)過身,閉上眼捂住耳朵。”

  “可是……”鐘槿看著對方人數(shù)那么多,她擔(dān)心郝灼會受傷。

  “聽話,”郝灼把她的身體轉(zhuǎn)過去,牽起她的雙手把她的耳朵捂住,“相信我,不要讓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臟了你的眼。”

  鐘槿欲言又止,望著他堅(jiān)定地眸子,緩緩點(diǎn)頭,“好,答應(yīng)我不要受傷?!?p>  郝灼笑著點(diǎn)頭。

  她緩緩的閉上眼,捂住耳朵,背對著那些人。

  郝灼繞過她走向那些人,表情冷若冰霜。

  “郝灼!怎么不讓美女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們打趴下的?!是不是怕丟臉,被美女拋棄啊?哈哈哈哈——”林散嘲諷道,手里多了一根粗棍子握在手中,看向郝灼的眼神變得陰狠,“既然你這么想出頭,自找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郝灼冷笑道:“我從前就看不慣你只會嘴上功夫的樣子?!?p>  一句話徹底把林散惹惱,他咬著牙道:“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為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jià)?。 ?p>  “上!”

  面館地處偏僻,周圍很少的店家開著門,路上人煙稀少,就連來往的車輛也都很少,夜色彌漫,路燈微弱的亮光照在地面化成一圈黃色的光暈。

  鐘槿閉上的眼睫顫了顫,心里始終提著一口氣,捂住耳朵的手不由得攥緊。

  耳邊傳來廝打在一起混亂聲音,心里也越來越不安。

  怎么辦?

  報(bào)警吧!

  可是她腦海里回蕩著郝灼走前低聲對她說的一句話,“不要報(bào)警,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

  比起這些,她更不想讓郝灼受傷。

  冷清的街道邊,一伙人扭打在一起。

  郝灼抬起胳膊擋下突如其來的一棍,眼眸森冷,抬腳用力踹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捂著肚子面容痛苦。

  林散從背后偷襲,郝灼眼眸一轉(zhuǎn),一個回旋踢,他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緊接著郝灼抓著他的肩膀來了個過肩摔,單手揪著林散的衣領(lǐng)把他摁在地上,正準(zhǔn)備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林散情急之下大喊求饒:“灼哥!我錯了?。e打我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招惹我沒關(guān)系,不要去碰鐘槿!”郝灼握著拳頭的手青筋暴起,死死地瞪著他。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絕不招惹他?!绷稚⒈WC道。

  郝灼有所遲疑,握著的拳頭漸漸放下。

  躺在地上的林散突然臉色一變,邪笑著勾唇。

  一道凄厲女聲尖叫在耳邊劃過,“郝灼!!躲開!?。 ?p>  郝灼意識到不對,心中警鈴大作,下一秒,郝灼背后狠狠地挨了一棍子,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笑的得意洋洋的林散。

  “郝灼啊郝灼,你又被我騙了。”林散得逞后,大快人心的狂笑,整張臉變得極度扭曲,他冷漠的把郝灼推開,撐著站起來。

  郝灼被推倒在地,后背傳來火灼般的疼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噗——”

  “郝灼?。?!”

  鐘槿瞬間淚崩,聲嘶力竭的聲音劃破天際,她慌亂的朝郝灼跑過去,一把推開林散,跪在郝灼身旁急忙把他托起來,顫著手撫上他的臉,心如刀割,“郝灼,你怎么樣?疼不疼?我馬上叫醫(yī)生,我馬上叫醫(yī)生……對,叫醫(yī)生……”

  鐘槿拿出手機(jī),手哆哆嗦嗦就是點(diǎn)不出密碼,她心急如焚的咬著牙道:“怎么打不開!怎么打不開!!”

  淚水因?yàn)樽约旱臒o能一遍遍的滾下。

  “不是叫你不要睜眼嗎?”郝灼嘴邊帶著血,蒼白的臉虛弱的笑著,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別擔(dān)心,我沒事,傻瓜,不要哭了,我要心疼死了。”

  林散被推的踉蹌了下,轉(zhuǎn)身看到兩個人膩歪在一起,狠狠地瞪著他們,高高的舉起棍子朝鐘槿的頭揮過去。

  “我馬上就叫來救護(hù)車了,你堅(jiān)持一下,郝灼,求求你,堅(jiān)持一下……”鐘槿淚水模糊了視線,好不容易解鎖,她剛輸入一個“1”,郝灼眼眸一凝,高聲道:“小心?。 ?p>  他下意識的護(hù)著鐘槿的頭翻了個身把她壓在地面,頭上被一棍子打下,耳邊嗡鳴一片,血順著頭部流下,他竭力的想要看清鐘槿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可是眼皮好沉好沉,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鐘槿看著倒在懷里的郝灼,悲痛欲絕,“郝灼!你醒醒!郝灼!”

  鐘槿艱難的坐起身護(hù)著郝灼血流不止的頭,泣不成聲,“郝灼你醒醒啊,求求你不要嚇我,郝灼你醒來好不好?”

  林散冷眼看著他們,又狠狠的揮下一棍,“嘭!”的一聲,鐘槿胳膊挨了一棍,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浸透襯衫形成一團(tuán)血漬,順著臂膀緩緩流下,如同一條鮮紅的小蛇蜿蜿蜒蜒,從指尖低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響。

  血越流越多,在郝灼身下形成黏糊糊的一片,鐘槿單手托著林散的頭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求救,“救救他,求求你們,快來人?。∏竽銈兙染人。 ?p>  林散瞳孔驟縮的盯著那片血水,沒想到會出人命,慌亂的扔掉手里的木棍,一遍遍的呢喃,六神無主眼睛看著倒在血泊里的郝灼,“不是我干的,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警察來了!!”

  有人大喊。

  其他的人一聽,臉色驟變,“警察來了!林散怎么辦?!我們只是幫你撐場面,可從沒想到你會把人打死!這都是你一個人的事!不管我們的事!”

  其他人如無頭蒼蠅般四下逃竄。

  林散聞言方寸大亂,看他們這么不講義氣的,咬牙切齒道:“你們這幫膽小鬼!!”。

  看了看地上的兩人,驚恐萬狀的逃走。

  面館的人見人走了跑過來,看到血流不止的男孩大驚失色道:“怎么傷的這么重!!”

  鐘槿痛哭流涕的祈求,“求求您,幫我叫救護(hù)車,他快不行了,求求您快叫救護(hù)車……”

  “好好好,我馬上打電話。”面館的店長立馬撥打電話,想起自己有車,急忙道:“我有車,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

  “謝謝,謝謝您?!辩婇炔煌5氐乐x。

  急診室門外的走廊里。

  鐘槿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

  全身上下仿佛被冰凍的沒了知覺,滿腦子都是郝灼滿臉是血的樣子,身上被鮮血染了大半,沒了知覺的胳膊上還在不停的滴著血。

  以前她總是不信鬼神,覺得遇到事情求菩薩求上帝的人太蠢了。

  但現(xiàn)在站在急診室門外,她成為了那樣的人,她只能虔誠的祈求無上的神仙菩薩,祈求你們可以保佑急診室里那個紅發(fā)少年渡過難關(guān),他真的很好很好,他值得所有的一切美好,如果可以,她愿用她的生命換他一命,以命抵命。

不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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