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質(zhì)問老爺子
“爺爺把南紓接了回去?”
江憶寒聽到這消息,目光變得深邃,“原因呢?”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p> 董明輝搖了搖頭,謹慎的對著江憶寒開口道,“老太爺身邊的人,不肯透露一個字,不過南紓小姐進出自由,應(yīng)該沒有受到委屈?!?p> “立刻給我訂回去最近的航班?!?p> 江憶寒的聲音不容質(zhì)疑,董明輝見狀,不免愣住了。
“總裁,明日就是簽合同的日子,倘若你明日缺席,我們這幾日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p> “項目談的是利益真誠,我們給足了他利益跟真誠,倘若他們還是猶豫不決,那就證明他們不適合做江氏集團的合作商,明日你替我簽字,任何結(jié)果無須你負責?!?p> 江憶寒去意已決,擺明了沒有回旋的余地。
“現(xiàn)在,趕緊給我訂最快的航班。”
“是,總裁?!?p> 董明輝見此,哪里還敢再勸,連忙按照江憶寒所說的,給他訂了最快的回國航班。
凌晨四點,一架飛機從國外飛往國內(nèi)。
三個小時后,天空逐漸翻出些許的魚肚白,江憶寒落地后,直奔老宅,江老爺子的住處。
江老爺子打開門打算去旁邊的浴池釣魚,看到孫子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倒是一怔。
“你怎么回來了?”
江老爺子蹙眉,面上有些不悅。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項目明天才能簽署,可江憶寒卻提前回來,而且看他這副樣子,想必是來興師問罪的。
“怎么,你難道還想替那個女人出頭?”
“爺爺,南紓在哪里?”
江憶寒沒有反駁江老爺子的話,只是追問南紓的行蹤,“我相信南紓在這件事情是無辜的,我會找到證據(jù)還她清白,請你不要傷害她?!?p> “你們這一個二個的,反倒把我說成惡人了?!?p> 江老爺子面色一沉,心中對南紓越發(fā)不滿。
“前幾日逼你娶這個女人你打死不娶,現(xiàn)如今,讓你跟這女人離婚你又不愿意,怎么,難不成這么短的時間,就被那女人勾了魂了?”
“爺爺,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是秋喻的母親,秋喻年齡還小,你若是隨意處置了南紓,秋喻會恨你一輩子?!?p> 江憶寒見江老爺子如此說,倒是越發(fā)擔心南紓的安委:“至于事情的原委,本就不應(yīng)該聽一個人的一面之詞,你給我時間,三個小時內(nèi),我一定還南紓一個清白。”
“行了,你們個個牙尖嘴利的,我這個老頭子是管不了了,這里面的是是非非恩怨曲折,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兒,往后我也不會過問,你也不需要太擔心,你的那位太太,可沒在我這里受到委屈。”
江老爺子睡眠淺,睡醒第一時間就是看熱門新聞。
而等他今日打開手機再看,昨日關(guān)于南紓的事件,迅速有了極大的反轉(zhuǎn)。
有人在網(wǎng)上爆出了南悅馨在醫(yī)院健健康康的照片,病情絲毫看不出嚴重,照片的右下角還明明白白寫著拍攝的時間水印。
南悅馨重病不愈的謠言頓時不攻自破,至于散布這謠言是何居心,根據(jù)昨日南紓?cè)巳撕按虻膱雒?,早已?jīng)浮出水面了。
江老爺子別有深意的看了江憶寒一眼。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但這件事情怎么算起來,也都是家丑,往后誰也不要再提了,至于南悅馨那邊,我會好好跟二房談?wù)?,南紓昨日受了委屈,你代我多安慰安慰她?!?p> 以往江老爺子雖然看中南紓,但是對于南紓?cè)崛醯男宰邮謸鷳n,生恐她在江家接下來的日子會吃虧。
可如今看來,南紓其實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直需要他人保護,她有的是辦法保護自己,江老爺子便也跟著放心了不少。
畢竟他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維護江家的利益。
誰跟江家利益作對,那么就是跟他江老爺子作對,顯然程秀如母女才是最不安分了,連這種陷害人的手段都做的出來。
“孫兒記住了?!?p> 江憶寒怔住,隨即又問,“那敢問爺爺,究竟叫南紓過來,所為何事?!?p> 飛機上沒有信號,國外的網(wǎng)絡(luò)也有延遲,以至于他所得到的信息并不及時同步。
不過這南紓還真是出乎他的預(yù)料,竟然在這么多輿論面前,也能夠鎮(zhèn)定自如擺出真相。
“看來不把這事兒跟你說清楚,你這是要打算一直問下去了。”
江老爺子深深看了江憶寒一眼,隨后這才繼續(xù)對著江憶寒,“當時形勢嚴重,我給了她兩個選擇,只要她簽下離婚協(xié)議,我可以馬上給她五百萬讓她走人。”
“所以她簽了?”
“她沒簽,她反倒給我做了個交易?!?p> 江老爺子回想起南紓面對他時,那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眼神之間倒是對南紓有些贊許。
“她愿意簽離婚協(xié)議,但前提是讓她帶走秋喻,秋喻是我們江家的血脈,自然是不能讓她帶走,憶寒,爺爺看的出來,你對南紓是動心了,可在她心里,你可遠遠沒有秋喻重要?!?p> “倘若你倆想長久下去,你還是得多費費心?!?p> 江憶寒聞聲,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關(guān)于這一點,他自然清楚,尤其是在聽到南紓做出的選擇后。
“我記住了。”
江憶寒點頭,跟江老爺子告辭。
隨后,在女傭的帶領(lǐng)下,去了南紓所在的客房。
他輕輕推開門,果然看到南紓睡在床上,只露出了一個頭。
可即便是睡覺的時候,她的眉頭仍舊緊縮,足見她心事有多重。
“南紓,你到底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江憶寒撫摸著南紓熟睡的臉頰,喃喃自語,“赫赫有名的dame到底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亦或者,你就是真正的dame,所以總能用dame的方式幸免于難?”
dame是董明輝查出來的網(wǎng)絡(luò)黑客,也是去年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的黑客冠軍。
沒人知道他的蹤跡,可自從南紓陷入接二連三的危機,dame便時不時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這很難讓人不懷疑dame跟南紓之間的關(guān)系。
迷糊中被人摸著臉頰,南紓不習(xí)慣的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長期的工作已經(jīng)讓她形成了生物鐘,按時早晨八點醒,已經(jīng)形成了雷打不動的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