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霍布淵
離開侯府之后,秦川沒有準備在天常府內久留。
他知道自己此刻還沒有和康博侯較量的資本,唯有等日后強大了之后再說。
秦川趁著夜色,剛剛離開天常府城池,兩道人影就攔住了他。
“你們是什么人?”
秦川雖然如此問話,但是看對方身上的穿著,已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六扇門!
這二人,自然是六扇門的霍布淵和顧誠師徒二人。
他們二人本來已經(jīng)到了天常府內,不過剛剛聽到侯府的動靜,霍布淵一下就猜到了秦川已經(jīng)動手,而且他猜測秦川定然不會在天常府內久留,會離開天常府,所以帶著徒弟顧誠在城外等候秦川。
“六扇門霍布淵!這是小徒顧誠。”
霍布淵自我介紹一番后,道:“你就是秦川吧,你殺了天常府捕頭劉元,康博侯世子王昭遠,還有幾十個江湖武者,希望你和我們走一趟,前往六扇門接受調查?!?p> 秦川笑了,一如白愁飛的孤高輕蔑之笑容:“六扇門又如何?你們六扇門或許是其他人的天王老子,但卻不是我秦川的!若想抓我,那還需得做過一場再說!”
“放肆!”
霍布淵還未開口,他徒弟顧誠便忍不住喝道:“六扇門乃是朝廷部門,受諸葛神侯節(jié)制,所有民間武者都要接受六扇門的管制!秦川,我勸你識相點,否則就算你今日可以僥幸逃脫,但我六扇門的追捕,卻是天涯海角!”
顧誠話音剛落,回應他的,就是一道赤紅色的驚神指。
這一指力來得又快又急,顧誠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
只見他呆若木雞,眼看就要被秦川這道指力斬殺,一旁的霍布淵卻出手了。
只見他腰間寶劍剎那出竅,清脆的劍鳴之聲,宛若游龍呻吟,一抹璀璨的劍光頓時綻放。
“誠兒,此獠甚不簡單,你先退后。”
顧誠這才驚覺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跑到一旁。
霍布淵知道秦川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他也不多說廢話,手中長劍舞動,一條長河自寶劍之中奔流而出,滾滾劍氣化作濤濤江水,綿綿不絕。
“好劍法!”
秦川雙眼大亮。
自他得了吸功大法和二十四節(jié)氣驚神指以來,打得敵人都是遠不如他的,而這霍布淵,不僅實力與他極為接近,一身劍法更是如濤濤江水,綿綿厚重,交織以往交手的任何人,都要強許多。
能與這等高手對戰(zhàn),秦川才能更好的印證自己的武道。
他雖然靠著吸功大法和二十四節(jié)氣驚神指的便利,幾乎無往不勝,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并不是自己苦修所得,而他的路,定然也沒時間給他進行苦修。
唯有不斷地戰(zhàn)斗,通過最極致的戰(zhàn)斗,才能將自己的武道融會貫通,將系統(tǒng)給予的力量,徹底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你既然劍氣濤濤,我便以大寒將你滾滾江水徹底冰封!”
“大寒”一出,冰封千里。
幽藍色的指力伴隨著冰冷的寒氣,將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
霍布淵那滾滾劍氣,剎那之間,就被秦川千里冰封。
霍布淵沒有驚慌,劍法舞動,施展出“大河劍法”的第二招。
“大河之水天上來!”
霍布淵劍尖筆直朝天,不斷催動體內真氣,一道明晃晃的湛藍長劍虛影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剎那間無數(shù)劍氣涌現(xiàn),自上而下,宛若江水奔流,將秦川淹沒。
顧誠見秦川被師傅的劍氣淹沒,頓時激動地握了握拳,但他還沒有開心多久,便見那奔流的江水突然停止不動。
江水深處,一股極寒的力量將江水冰封,自下而上,沿著水流不斷冰封而去。
“我說過,不管你劍氣如何,我自將你冰封萬物,看你如何!”
“砰!”
滿天冰封之中,秦川脫困而出。
只見他右手中指,以“大寒”冰封劍氣長河,而左手中指緩緩伸出,一式“大雪”施展而出,頓時點點飄雪自天上落于地下。
“好漂亮的一招!”
雪飄人間,自是一副無比美麗之景觀,就連顧誠也不免被吸引。
“誠兒小心!”
顧誠一愣,隨即瞳孔驟縮。
這哪里是漫天飄雪?
分明是秦川的“大雪”指力,自上而下,強勢得向著人間壓來。
顧誠一個愣神的功夫,飄雪已然快要降落在他的肩頭,霍布淵無奈,若是不救,以顧誠的實力,怕是頃刻之間,就會蕩然無存,化作一堆尸骨。
“大河劍氣”向著顧誠席卷而去,頓時將其包裹住,為其擋住了秦川這必殺一擊。
“好一個師徒情深啊!只是接下來,霍大人,你該當如何?”
一股強力的能量向著秦川右指匯聚而去,這不是冰寒指力,而是一股通紅的炙熱指力。
“大暑!”
火紅色的指力宛如一顆流星,滾滾的熱浪化作炎熱的蒸汽,所到之處,萬物皆化。
“噗!”
這一式“大暑”,將霍布淵的胸口硬生生的轟出一個大洞,讓他不由自主得向后倒飛而出。
“師傅!”
顧誠大驚失色,但是人影晃動,秦川驟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擔心別人的時候,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
秦川抬起右手,手指之中指力凝而不發(fā),恐怖的力量在蔓延。
“你。。?!鳖櫿\腳步向后退去,連他師傅都傷在秦川的手中,他又豈敢硬接秦川一指?
“你不要過來??!”
顧誠連連后撤,但秦川卻好像喜歡上了這等貓捉老鼠的感覺。
哦,
不對!
按道理來說,
顧誠,
才是貓啊!
“哈哈哈!”秦川瘋狂笑道:“按道理來說,你們六扇門的人才是貓,而我卻是老鼠!為何你這貓,見到我這老鼠,竟然還要不斷躲閃?難道貓也會怕老鼠不成?”
“你!”顧誠被秦川說的面目通紅,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對他大聲吼道:“怕又如何?你現(xiàn)在戲耍于我,不過是靠的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機緣!若是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親手將你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顧誠的聲音飄蕩在荒野之上,倒在地上的霍布淵倒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誠兒,終究是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