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醫(yī)院開在什么地方?”
“在市中心?!?p> “你覺得你能開好一個醫(yī)院嗎?”
“我覺得可以。”
“你憑什么覺得你能開好一個醫(yī)院呢?”
“因?yàn)槲覊蚺??!?p> “努力有用嗎?”
“有用,只要我努力了,就一定會有結(jié)果?!?p> 這樣的對話,一共持續(xù)了三分鐘,我都快要失去耐心了,那人才停止了問話。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紹新,是宏來藥廠的老板,很高興認(rèn)識你。”說著,朱紹新朝我伸出了手。
我還有些懵,伸出手去,和朱紹新握了握。
“朱老板,關(guān)于我們的合作……”
“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敝旖B新顯然心情很好。
雖然我并不知道他的心情為什么這么好。
“我們醫(yī)院雖然還沒有什么火候,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醫(yī)院,您可以再考慮考慮?!蔽矣悬c(diǎn)急切的道。
“王先生,你的勇氣我很佩服,合作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你放心吧?!?p> 我渾渾噩噩的走出藥廠,直到走出去了好幾十米遠(yuǎn),我都沒有回過神來。
想了想,我還是沒弄懂,朱紹新到底有沒有同意這件事。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喂。”
“旭東,你在哪兒?吃飯了嗎?”
蘇雪婧的聲音讓我想起了早就饑腸轆轆的自己。
“還沒吃飯呢。”我說完之后,又覺得自己太刻意了,忙閉上了嘴。
“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我看了一眼背后的藥廠,想了想,還是把早上的事都和她說了。
“真的嗎?朱老板真的說他會考慮?”
哪里知道,我剛剛說完,蘇雪婧的語氣就很驚喜的樣子。
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那個朱老板是出了名的嚴(yán)格,他每次都是自己親自談合作的,一是要看看眼緣,二是要問一些問題。如果他說會考慮考慮,那就已經(jīng)十有八九能成了。”
“是嗎?”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不說了,我先去找你。”蘇雪婧喜悅得心情根本就沒有辦法掩飾。
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這已經(jīng)是這么多天以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我坐在樹蔭下,笑著笑著,就突然哭了起來。
這段日子的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但其中種種,我只要一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不容易。
我坐在樹蔭下哭了一會兒,就止住了眼淚,然后一直等著蘇雪婧。
她并沒有讓我等很久,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來了。
我看著她朝我走過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激動。
“雪婧,我要成功了,我終于要成功了!”
等她走近,我一把抱住了她,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
明明之前雖然激動,但也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了,可是現(xiàn)在看到蘇雪婧,我還是忍不住抱著她,和她分享我的喜悅。
“嗯,加油!旭東,你是最棒的!”
我們擁抱著彼此,不由潸然淚下。
“這次的事情,還是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如果沒有你陪著我,恐怕我也不可能堅(jiān)持那么久了?!毙那槠綇?fù)以后,我對著蘇雪婧道。
我的話音剛落,肚子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碧K雪婧忍不住笑了。
我有些尷尬的撓頭。
吃過飯后,我和蘇雪婧溫存了一會兒,就繼續(xù)出發(fā)了。
遺憾的是,下午的行程并不像早上那么順利,我轉(zhuǎn)了一下午,都沒能收獲什么。
這幾乎讓我再一次喪失斗志。
不過,想到朱紹新已經(jīng)被我拿下了,我的心里才好受了一點(diǎn)。
一無所獲的回到醫(yī)院,醫(yī)院里,蘇雪婧并不在。
我松了一口氣,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捏了捏鼻梁。
雖然已經(jīng)有了朱紹新的話,但他畢竟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表示,還不算穩(wěn)定。而除了他,其他的人都很明確的拒絕了我,我就算是想不頭疼都不行。
我的頭疼得很,幾乎都快要炸裂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雙手輕輕地附上了我的額頭揉著。
我睜開眼,毫不例外,是蘇雪婧。
“雪婧?!?p> “你別動,我給你好好揉一揉。”蘇雪婧制止了我要起身的動作,雙手還是在給我揉著額頭。
我的確很累,所以我閉上了眼睛,任由蘇雪婧替我按摩。
在蘇雪婧的按摩下,我的頭疼緩解了一些。
“怎么樣,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蔽冶犻_眼,將蘇雪婧摟進(jìn)懷里。
剛剛沒有細(xì)看,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蘇雪婧今天化了妝,比以往要濃一些。
精致的妝容,更加顯得她儀態(tài)萬千。
“你今天怎么化這么濃的妝?”我有些疑惑地問。
“不是你昨天說要我陪你參加一個飯局嗎?怎么樣,我穿成這樣好不好?”蘇雪婧站了起來,在我面前轉(zhuǎn)了個圈。
說實(shí)話,她身材纖細(xì),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正裝打扮的時候,我更加的看癡了。
她穿著的那身紅色長裙,我之前見過,很顯她的身材。
“我都有點(diǎn)不想帶你去了呢?!蔽铱粗?,有些吃味。
“去嘛去嘛,我也想去長長見識啊?!碧K雪婧抱住了我的胳膊撒嬌。
她其實(shí)很少有這樣的時候,我的心一動,不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雪婧立刻笑開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家酒店。
我瞞著蘇雪婧的是,這次的酒局,是我做東。
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能為我們醫(yī)院爭取到一個大客戶,我破費(fèi)一點(diǎn)也沒事。
等我們到那邊的時候,我宴請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
我立刻上去打招呼。
“李老板,幸會幸會!”我朝著他伸出手。
“王先生?!蹦侨说膽?yīng)著,并不是很熱絡(luò)。
他說完之后就走了進(jìn)去,并沒有多做停留,也沒有要和我在說什么的意思。
我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立在原地,十分的尷尬。
“旭東,你沒事吧?”蘇雪婧擔(dān)憂道。
“我沒事?!蔽腋煽纫宦暎栈亓耸?。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那個李老板突然回過了頭,在看到我身旁的蘇雪婧的時候,眼睛瞇了瞇,突然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