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丈母娘看女婿
段煜承也發(fā)現(xiàn)了這項鏈的邪門,他今天穿的是正裝禮服,面料工整,而這塊石頭卻紋絲不動的粘在他胸口。
就在段煜承的保鏢要對江詩悅動手時,段煜承一道兇狠的目光掃射過去,保鏢頓時僵在原地,而后段煜承輕輕撩開江詩悅的長發(fā),將那條項鏈解開。
江詩悅頓覺脖子上的束縛一松,她順利的退到了一旁,小聲的說了句:“不好意思??!”
段煜承只是輕輕瞟了她一眼,而后大步朝宴會廳走去。
他的胸口,還粘著那條倔強的項鏈。
江詩悅松了口氣,一轉(zhuǎn)頭,便對上了江家三道凌厲的目光。
她爸爸江宏偉一邊接待段煜承,一邊瞅著她,仿佛在用目光警告她。
繼母和奶奶直接把她拖到了人群后方,趙海媚壓低聲音呵斥道:“小雜種,毛都沒長齊就敢勾引男人,也不看看太子爺?shù)纳矸菽闩洳慌涞蒙?!?p> 奶奶武鳳蘭也嗔怪道:“詩悅,今天你真是把江家的臉都丟盡了,今天整個生日宴,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許再出什么岔子!”
江詩悅也沒有反駁,就跟在了武鳳蘭身后。
這兩個女人聯(lián)合起來把她媽媽折磨到精神失常,這筆賬她遲早要算,但現(xiàn)在不是爭執(zhí)的時候,今晚還有好戲要上演。
宴會大廳里,觥籌交錯,大家熱絡(luò)的攀談起來,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的小插曲。
侍應(yīng)推上了香檳塔和巨大的生日蛋糕,生日晚宴即將開始。
段煜承坐在嘉賓席上,依舊是那般矜貴疏離,除了回應(yīng)江宏偉和他弟弟段博之外,沒有再理過任何人,他的身后還有一群年輕的段家子弟,就坐在他不遠處。
所有人都知道段家太子爺性子孤僻,不愛說話,大家也不會去他跟前找不痛快,開心的結(jié)交著他身后的段家子弟。
江宏偉上臺致辭之后,段博賊兮兮的湊到段煜承跟前,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哥,剛才和小美女親密接觸的感覺怎么樣?”
段煜承冷眼看他,吐出一個字:“滾!”
“哥,哥,別吝嗇,說說嘛!你都不知道,你剛才耳朵可紅了!是不是害羞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她,兩年前你在江家醫(yī)院住院的時候,她就是那個陪著你的小女孩吧?”
段煜承拳頭握的咔嚓響,帶著警告低吼:“閉嘴!”
段博瑟縮了一下身子,艱難的在強權(quán)之下閉了嘴。
他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比如這項鏈是怎么回事,為啥就粘在他胸口上?小美女是不是想送給他哥定情信物,又不好意思直接送,就用這樣的方式粘在他衣服上?
段博瞬間腦補出了一部冰山太子和絕美灰姑娘的狗血偶像劇。
“感謝大家今天賞臉來參加我江某人的生日宴,大家經(jīng)常說,我是太子爺?shù)拇蠖魅?,其實,站在江某的角度,太子爺才是江家的恩人,要不是因為兩年前治好了太子爺?shù)难劬Γ医乙膊粫薪袢盏牡匚?,所以今天的第一杯酒,我要敬今天最尊貴的嘉賓——太子爺!”
江宏偉在臺上致辭完畢,從侍應(yīng)手里接過一杯香檳,恭敬的朝段煜承走去,那狗腿的樣子令人咂舌。
就在這時,趙海媚突然轉(zhuǎn)過頭瞪了江詩悅一眼,而后又目光灼灼的看著那杯酒,幾秒種后,她叫來管家,急切的問道:“思雯那孩子怎么現(xiàn)在還不下樓,你上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p> 江詩悅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沒錯,就是這杯酒。
段煜承性格冷漠,沒有人能讓他喝下第二杯酒,這一杯,是江思雯今天晚上唯一的機會,所以她一定會在這酒里下藥。
眼看段煜承就要喝下去,江詩悅下意識喊道:“等等,不能喝!”
全場目光再次集中到江詩悅臉上。
有個與江思雯交好的名媛看不慣,大聲嘲笑道:“江詩悅你怎么回事?一直在太子爺跟前找存在感,聽說你不是江伯伯親生的,沒點自知之明嗎?”
“好大的膽子,你在跟誰說話呢?”江詩悅還沒生氣,段博這小子先炸毛了,讓保鏢把那女人拎了出來,插著腰教育道:“江詩悅找存在感怎么了,她和我哥兩年前就是朋友了,你算個屁,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你們幾個,給我把這女人扔到院子外的湖里去,今后誰再說江詩悅小美女,就和她同樣的下場!”
說完,他挑著眉向段煜承邀功,那活潑的眉毛仿佛在說:快夸我快夸我!我收拾了欺負你媳婦的人!
段煜承搖了搖香檳,淡淡道:“為何?”
他問為何不能喝。
江詩悅剛想說什么,就被她奶奶一把扯到身后,低聲警告道:“你今晚要是敢壞了思雯的好事,我就把你關(guān)到暗閣去!”
而后,江奶奶對著段煜承笑道:“詩悅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就喜歡跟你開玩笑?!?p> 段煜承又晃了晃酒杯,心下已經(jīng)了然,但還是喝了下去。
眾人歡呼起來,紛紛敬酒,只是看江詩悅的眼神有些諱莫。
“感謝太子爺賞臉,小女思雯非常仰慕太子爺,很多天前就跟我說,要在今日請?zhí)訝斕谝恢琛苯陚ビ帜弥溈孙L,聊起了江思雯。
江詩悅看著這一家子一唱一和的,臉上的淡笑愈加嘲諷,原來奶奶和爸爸也知道江思雯母女的計劃,那可真是太好笑了,一家子人唱這么大一出戲,就把她一個人當猴耍,可憐她上輩子被送進戒毒所之后,還因為江宏偉來看了她幾次而感動得稀里嘩啦。
只可惜,江思雯今天晚上不能來跳第一支舞了,不僅不能跳第一支舞,還要進戒毒所一年。
“咦,思雯呢?還沒下來嗎?”江宏偉在臺上夸了半天江思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本人并沒有出現(xiàn)。
趙海媚笑著答道:“那孩子呀,說要選一套最美的禮服跟自己喜歡的人跳舞,一直在那磨嘰,我已經(jīng)讓管家上去叫她了?!?p> 說著,趙海媚看向了段煜承,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模樣,仿佛今天段家太子爺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
段煜承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尤其是這家人,不停的將他和江思雯扯到一起,已經(jīng)讓他處在暴躁的邊緣,“江叔叔,祝福已送到,告辭!”
他起身,帶著一眾人要走。
就在這時,大廳里闖入兩排警察,為首的人拿著喇叭喊道:“不許動,所有人都必須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