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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大了還能打嗎?

徒弟大了還能打嗎? 月明西祠 3949 2021-02-08 17:09:35

  紗幔斜斜的被玉勾勾住,只留一絲曖昧的空隙,繡著蓮香的錦被中臥著一個溫婉的女子,十五六歲,不用看都知道是楊柳一般柔韌的身段。

  陶源面色慘淡,雖然任何一個男人面對此場景都會欲火中燒,恨不得與美人纏綿一番,可他不一樣。

  溫婉女子聽到動靜,指尖翹起,嫵媚而煽情的拉開紗幔柔聲道:“月兒仰慕長老,還請不嫌月兒蒲柳之姿,允了月兒侍候長老?!闭f罷羞澀目光一挑,令人遐想。

  可陶源站在原地,扁扁嘴,上次用的理由是不舉,上上回是沒有興趣,之前的大多是從對方身上挑毛病,弊端便是來的一個比一個貌美,教他最近只能挑些自己的毛病。

  “不好意思,我喜歡男人?!碧赵匆呀?jīng)準(zhǔn)備背過身給這姑娘穿衣服的時間,誰知姑娘淺淺蹙眉,轉(zhuǎn)而笑道:“月兒有所耳聞,”不待陶源阻止,她拉開錦被,一個少年睡在里面,“這是家弟,不知長老…如何?”

  她里面穿的還算整齊,陶源木著臉將手從眼睛上拿下,盯著那青澀少年說不出話。

  姑娘像是誤會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長老是不喜歡這般年幼的?”

  陶源哪里管她說的是什么,只要能走就謝天謝地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只見姑娘勾唇微笑,他心叫不妙,姑娘卻輕啟朱唇道:“我家中還有一位兄長,在開陽峰座下,若是不棄,傍晚我叫他來服侍長老?!?p>  因?yàn)楣Ψǖ木壒?,修士大多陽氣鼎盛,而修仙講究陰陽平衡,若是陽氣過多,性情也會受到影響,從而引發(fā)一個聞風(fēng)喪膽的后果——心魔劫。

  這個時候爐鼎油然而生,說是爐鼎,不如說是一些天生陰氣較重的男女,配合特殊的功法,變成了承受陽氣的最佳對象。

  陰氣較重者在交合中原本就會將體內(nèi)之氣過度,這無關(guān)修為大小,可如此這般,爐鼎的壽命和修為一定會有很大影響,不過修為差距過大的,如金丹的爐鼎與靈寂以下的修士雙修,便不會有過多的損失。

  “師兄,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楚淵被震得手中的筆墨都掉了下來,他所寫‘天道酬勤’的最后一個字變成了一個墨團(tuán)。

  既然毀了,他干脆將整張紙燒毀,才對著他冒冒失失的師弟問道:

  “又怎么了?”

  陶源剛把那兩個人趕出天樞峰,這會兒坐在桌旁還沒喝上半口就連忙說道:

  “我床上出現(xiàn)了兩個人!他還要帶一個!”

  楚淵自然明白,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不咸不淡的說道:“你爐鼎的過往爆出來就會這樣的,習(xí)慣就好,這次的,好看嗎?”

  陶源被噎了一下,隨而起身‘咣咣咣’拍楚淵桌子:“我是個正經(jīng)人你懂嗎!正經(jīng)人,那些小孩子才幾歲??!”

  一副‘平安喜樂’的字從第一字就毀了,楚淵干脆停了筆看他:“知足吧,這是送上門給你享用的,還沒有上門來要求享用你的呢!”

  陶源假咳了幾聲,這事倒是真的,不過主要?dú)w功于面前人,五大門派掌門的爐鼎,自薦枕席的可以有,強(qiáng)占還沒有。

  “既然你這樣煩悶,出去走走吧?!背Y搖搖頭,他也同樣心煩。

  陶源自然沒有異議。

  采石場內(nèi),一位瘦弱少年正將稀薄的米湯灌入壺中,他一定是足夠心細(xì),才能做這種關(guān)于吃食的活計(jì)。

  他與他的養(yǎng)父住在一起,九天前剛剛十三歲,還沒名字,他的養(yǎng)父叫王順,是個賭徒,也正是因?yàn)檫€不上錢,才和他一起被放到這里。

  “牛!上飯了!”

  少年應(yīng)了,人總要有個稱呼,‘牛’便是大多數(shù)人對他的叫法,他們認(rèn)為這孩子有一雙大的眼睛,又跟牛一樣悶聲老實(shí),這已經(jīng)贊許了。

  他領(lǐng)著壺走到人堆里,一群袒胸露臂的漢子中,只有王順最獨(dú)特,他鎖骨到肚子有著一大片紅痕,算命的說是短命像,可他還是活到了四十。

  少年先給工頭倒了米湯,依次是各個小頭子,最后才是王順和自己,他們吃的灰饃,不泡一泡就拉嗓子。

  “呃….呃….!”工頭發(fā)出一陣嘶啞的聲音,旁的人都以為他嗆了,紛紛前去關(guān)心,唯有王順在一旁笑——他臉上的青紫印就是前兩天工頭打出來的。

  “不好!是中毒!”眾人一聽都呆愣了,唯有少年從廚房提出一桶綠豆湯,廚子追出來,見到是工頭要用,又偷偷溜回去。

  灌了綠豆湯催吐,工頭的臉色好了不少,雖然他大小是個頭,可也沒資格請大夫,他小小的眼睛凌厲的掃視一遍,眾人都低下頭,聽他磨牙的聲音:

  “給我搜!我看那個畜生這么毒!”

  搜出來的有很多,其中就有少年的磨藥的碾槽。

  他知道要去石場工作的時候一言不發(fā),手中只是抱了個碾槽,別的衣服他也沒有,就這么來了。

  眾人一一驗(yàn)過,只剩下王順和他的養(yǎng)子,工頭記著恩情,先查了王順。

  “毒藥!”眾人起喊,那只用來試藥的老黃狗奄奄一息,口中流出鮮血。

  工頭上去便是一腳,其他人自然不能教工頭一人出力,紛紛上前,那雙莊稼漢的手四處抵擋著,口中哭喊:“我沒有!我沒有!”

  “還敢說謊,有人瞧見你買藥,真是黑了良心!”那人啐了一口,大腳重重的落下。

  王順從人堆里爬出來,嚎叫著:“是‘?!?,驗(yàn)驗(yàn)‘牛’的!”

  工頭臉色一白,他低頭看著冷漠的少年,咬了咬牙叫道:“給我往死打!”

  自然有人動手,少年眼睜睜看著那胸膛不再起伏,紅胎記在他醉酒生氣的時候格外可怕,那時他還不知道意思,只是會悄然躲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暗紅色的了,尸體是一種青灰色,將紅色也改變。

  “唔,扔了扔了!別礙眼!”這個世道,別的沒有,亂葬崗多得很,隨便扔在哪兒,自然有野狗分食。

  “頭,我想親自把他拉到亂葬崗,”少年低下頭,他做不出悲傷的表情,只好低頭代替,“畢竟他是我的…”

  工頭咬著饃,敞亮的嗓門答了聲:’好!

  眾人也喝起彩,工頭攬著他的肩膀走到角落,粗啞的聲音問道:“草藥你磨好了沒?”

  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經(jīng)過晾曬和碾槽,是很好用的。

  工頭滿意了,他拍拍少年肩膀說:“以后你就給我當(dāng)個算賬的!”這算是酬勞。

  少年站了一會,轉(zhuǎn)過身去清洗指縫中的灰色粉塵,工頭不能死,他還有用,可是王順不死,這個用處就排不上,所以…

  他輕笑了一下,這是人成功時應(yīng)有的,他應(yīng)該給他的養(yǎng)父一點(diǎn)報(bào)酬。

月明西祠

最后一次改了,我就地放棄,好好寫一個故事完結(ji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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