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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雀妄想養(yǎng)金主大大

走累了

金絲雀妄想養(yǎng)金主大大 呆子呆著 2150 2021-03-26 10:00:18

  嚴澤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攀舉,如路遙遙說的那樣,他們見面不超過十次,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他是塵埃出來的平民,即使之后走到如何的高度,她都是他高不可攀的。

  “你為什么不說話?”

  陸澤州的前世也喜歡悶著嗎?路遙遙抬頭看嚴澤和陸澤州如出一轍的深邃眼睛,懷疑下一秒兩人行為重合,威脅她不準再問,再問就把科科滿剁了。

  “卑職在想,郡主要不要去吃飯?”嚴澤回。牽著烈風擋在兩人中間,疏遠的,像變了個人。

  靴子重負累,路遙遙走了一段距離嬌氣的停下來休息,嚴澤回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變臉真快,正怨念的看著他。

  咬著唇,憋著氣,皺著眉,這樣怨念滿滿的表情絲毫不影響她的可愛嬌勁。

  “郡主?”嚴澤不懂她又怎么了:“酒樓有西洲的特色佳肴,你不想去吃嗎?”

  嚴澤第一天到霍州就聽說了,賢王府的后廚匯聚了各路大廚,被譽為“靖國第一后廚”,霍州和上京有名酒樓里的廚師,大多是在賢王府做過一段廚子的。

  有這樣的后廚,又以賢王對她的寵愛,她的吃喝定是頓頓珍饈。西洲菜肴雖然不及賢王府奢華,但草原的菌子配以牛羊肉爆炒的幾道菜,她回喜歡的吧?嚴澤自己就很喜歡。

  “我不是想去吃飯?!甭愤b遙小聲抱怨一句,想想氣也沒用,他們關系的進程又不能像二十一世紀那樣穩(wěn)準狠,況且嚴澤這小直男,還猜不透她為什么又不高興了。

  算了算了,他又不是狗男人,氣什么呀?路遙遙不信了,她二十三歲的魂,撩不動他十三歲的純情。

  路遙遙低頭埋在圍頸的貂絨里,絨毛掃著她的鼻尖,風吹散了她剛才的幽怨,一直小手從暖袖里伸出來,跟清宮劇里的娘娘伸著手等人攙扶一樣。

  “遙遙走累了,要嚴澤哥哥拉著手手走。”

  稚嫩的童聲甜甜的,傳進耳朵落在心間,嚴澤愣神,腦海里浮現(xiàn)了父母健在時,母親曾站在臺階下,嬌氣的嗔求父親扶她一下。

  那記憶里的場景,就如他們現(xiàn)在這般。

  嚴澤愣神之間,已經(jīng)不自控的握住了路遙遙的手。那樣小小的手,就握在他的手心。

  路遙遙喜笑顏開。嚴澤的手粗糙,他經(jīng)常握劍練武,繭子很厚,可路遙遙覺得內(nèi)心無比充實。

  酒樓不遠,一盞茶的步乘。

  路遙遙一路上好奇的問嚴澤西洲好吃的是什么,嚴澤惜字如金,說西洲喜烈酒好辛辣。

  路遙遙又說了自己和胖爺爺學做菜時好玩的事,嚴澤先驚訝嬌嫩的小郡主學做菜,后邊就沉默的聽著她喋喋不休,如常的臉色沒有不耐煩,只是比較單調(diào)的以“嗯”“哦”“原來如此”來回應路遙遙。

  嚴澤的父親是個貧困無錢趕考功名的書生,嚴澤的母親是父親在山溝里救回來的女子,后來兩情相悅生下了嚴澤。

  在嚴澤不多的記憶里,父親是比較古板嚴苛的人,每天要求他習字讀書,有一絲懶惰便會被責罵。

  而母親恰好相反,她很溫柔,會耐心的握著他的手教他寫字。即使家里困陋,母親都能把家里收拾得干凈整潔。

  母親談吐如蘭,學識不凡,不像平常人家養(yǎng)出來的姑娘。對于母親的身世,父親從來沒和嚴澤說過,嚴澤見過母親壓在箱底的那套染血的錦繡蠶衣,可母親說那是在山里撿到的,見料子華麗便撿回來思忱裁成小衣給他穿。

  但直到母親重病離去,那件衣服依然好好保存在箱子里,而父親因為母親的離去郁郁而終。恰逢那年村子天旱生蝗災,饑荒隨地而起,七歲的嚴澤開始乞討,直到遇到了胡度。

  路遙遙沒怎么吃過辣,一方面是因為本身禁不住,一方面因為金絲雀怕長痘,丑到自己的事,她絕對不能干。

  但現(xiàn)在她不是陸澤州的金絲雀,她是小郡主,七歲換牙的小郡主不管怎么吃都不會有長痘的危機,所以當嚴澤問他吃不吃得辣時,路遙遙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可她還是低估了古代的辣,她懷疑辣椒已經(jīng)傳到這里了,還是魔鬼變態(tài)辣椒。

  當火熱的麻辣感席卷舌頭,路遙遙嘴唇紅彤彤的充血,舌頭麻木,眼睛里淚水打轉(zhuǎn),一個勁的吸著鼻涕,茶水灌了一大口。

  往身邊看,嚴澤含著一口菜,若無其事的嚼了兩口就咽下,仿佛吃的沒有半點辣味,和平常的白米飯沒有區(qū)別。

  唯一能吃得下的只有蕈草燉骨湯。路遙遙郁悶的拿著勺子喝湯,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肉菜,全和她沒關系。

  嚴澤給路遙遙倒茶水,看她一筷子便被辣得紅眼泛淚,只端坐著喝湯,有些郁悶。

  讓小二端了碗清水和一碗無辣子的醬料過來,嚴澤夾起肉片過了清水,又蘸了醬料,才放進路遙遙面前的碗里。

  “如此,應該不太辣了,你嘗嘗。”嚴澤換回自己的筷子。

  “謝謝?!彼蔡N心了吧。

  路遙遙歡喜的把肉片送進嘴里,辣味被濾去一層后又被醬味蓋過,雖然菜的原味變了,但并不難吃。

  “我還要吃那個?!?p>  路遙遙一點也不客氣,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嚴澤的服務,最后實在吃不下了,才喝了口湯,擦了擦小嘴,心滿意足的和嚴澤揮手回到凌朧身邊。

  屋里放著炭火,比外頭暖和,玲瓏給路遙遙脫掉貂絨圍頸,黑色的靴子露出鞋尖,凌朧撩她裙擺看了眼便放下來:“靴子有些大了?!?p>  路遙遙點頭:“嚴澤給我買的。”

  凌朧柳眉微蹙:“他給你換上的?”

  “不是,是遙遙自己脫了鞋子自己穿上的,嚴澤沒看?!甭愤b遙解釋。

  凌朧便舒展了眉頭,喂了一碗清火的湯給她喝,路遙遙洗了澡,鉆進被窩里。

  凌朧坐在床邊,寶華的蠟燭放在凌朧身旁。

  在暖黃搖曳的燭光里,凌朧翻動著書籍,路遙遙看著她起伏的側(cè)臉,半明半昧,燈下美人,真養(yǎng)眼。

  凌朧讀者古書典故把路遙遙哄睡了過去。給女兒掖好被角,凌朧讓寶華把男裝取出來。

  路賢微醺著回到客棧,迎面來了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一身藍衣黑袍,手里拿著他的扇子。

  路賢沖她一笑:“夫人,這身打扮,莫不是外頭有情郎了?”

  他說的什么混話!凌朧剔了他一眼:“遙遙睡了,我趁夜去趟都督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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