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白敏找到了電梯里的那段監(jiān)控,陸澤州看了過程,看時和開個會看報表一樣,冷靜,面無多余表情。
只有跟著陸澤州很久的跟人才知道,總裁大人越是情緒之中,越是冷靜得可怕。
陸澤州回來了,帶著一盒巧克力蛋糕。那是lisa放冰箱的甜品,準備忙里偷閑吃來解壓的。
路遙遙吃不下,脫了高更鞋腳丫子縮上沙發(fā),給科科滿順著毛,眼角還是那么紅。
“路遙遙,明天我們?nèi)ヱR爾代夫?!标憹芍葑剿纳磉叄瓶茲M的項圈,把它從她腿上拉到地上。
“?。课也蝗ァ?p> 路遙遙愣愕,想到明天和小土撥鼠約好去逛街,然后在陸澤州和魏佳佳兩人的比較里,果斷的選擇了魏佳佳。
去馬爾代夫指不定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才能回國,她已經(jīng)接下了沃爾夫下個星期三的預(yù)定,放著好好賺錢的機會不要,和這個沒青趣的男人去那么浪漫的地方干嘛?為全世界的套套消耗量做貢獻嗎?
路遙遙眉心不解,陸澤州以為她在委屈生氣中,和他鬧脾氣假意的拒絕,而他又想起了陸漠說過,女人說不要,大部分內(nèi)心是想要的。
“你想在飛機上看到日出,還是落地再看到日出?”
“我說了不想去?!甭愤b遙想抓狂,這男人估計是想以此來安慰她,但她說的白玫瑰驚喜,甚至問他七夕去約會都是臨時起意的謊言呀,他怎么就信了?他不是很忙嗎?
總裁大人怎么可以拋下嗷嗷待哺的員工,去玩去浪呢!有沒有責(zé)任心的?
她就是想去的,陸澤州自以為她口是心非:“那就計劃著起飛時間,讓你落地就可以看到日出好了?!?p> 看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不許駁回,路遙遙有點絕望:“可不可以帶科科滿去?”
“不可以?!标憹芍菥芙^得果決。
“那我不去了……”路遙遙看陸澤州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弱小可憐的改口:“好吧,但是我預(yù)約好了下個星期三的美容院,能不能星期二回來?”
和陸澤州去玩的穩(wěn)定性不定,上次和他去澳大利亞的海岸潛水時,他接了一通電話丟下路遙遙一個人回國,路遙遙穿著性感的比基尼,氣得自拍發(fā)了一個九宮格發(fā)微博,第二天評論底下一片暗示澀情,路遙遙又懊惱的把微博刪了。
一股子憋屈,沒氣到陸澤州,反倒蠢得把自己搭出去了。
路遙遙很懷疑,和陸澤州去馬爾代夫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因為他不久前收購了一家網(wǎng)絡(luò)開發(fā)公司,正忙著在虛擬世界占一份領(lǐng)地。
陸澤州對女生保養(yǎng)什么的不懂,不知道美容在那個國家都能做,他只知道路遙遙很愛美,每天都花枝招展,瓶瓶罐罐用在臉上的手上的身上的,比自己丁點的飯量還多。
“嗯,星期二回來?!?p> 她為了做飯卸掉的美甲又戴了回去,盈藍色的,把她本就纖細白嫩的手襯得更好看。
陸澤州喜歡的路遙遙,就是干凈單純又嬌氣嬌貴的路遙遙,所以她愛美便讓她愛美,他又不是養(yǎng)不起這樣愛美的路遙遙。
得到陸澤州的應(yīng)諾,沒耽誤賺錢,路遙遙覺得去哪玩都沒事了,甚至期待起明早和陸澤州一起欣賞的日出。
牽著他的手,迎著海風(fēng),一起看著太陽在海里緩緩升起,似乎是很浪漫的電影情節(jié)。
看她漸漸展露絲絲愉快的笑意,陸澤州便讓白敏安排,讓她把申請夜航的時間卡在今晚十點到凌晨五點,這樣不管是在飛機上,還是落地后,都不會錯過日出。
自己被猥瑣的不快因為陸澤州的刻意安排而隱去,路遙遙覺得吃了棉花糖,心里有點甜甜的綿綿的,眼睛也被洗滌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比剛才帥了點。
巧克力蛋糕綿軟低糖,路遙遙吃了一勺子,覺得味道真不錯,于是挖了一勺,撒嬌央求:“吃一口嘛~”
陸澤州不討厭吃甜食,但也不喜歡,他手拿著手機在回復(fù)消息,看了眼路遙遙遞來的蛋糕,就張嘴吃了下去。
這一幕,剛好被突然請上來的部門經(jīng)理看到,發(fā)現(xiàn)正和總裁大人親昵的女人是自己在電梯心癢調(diào)戲的那個,他腿一軟,心拔涼拔涼的,差點沒跪下來。
總助唐北輕敲敞開的辦公室門,陸澤州看到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冒冷汗的中年男人,下巴微揚,示意于對面沙發(fā):“坐?!?p> 路遙遙又沒胃口了,把蛋糕放下,冷眼看讓自己惡心吧啦的人。
部門經(jīng)理哪里還敢坐,直接對著路遙遙跪下了:“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對不起!求你原諒我!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路遙遙冷漠的看著他,即使頭磕得響天動地,她才不會放過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
陸澤州還因為一個緋聞?wù)`會,讓她記仇得連飯都不想給他做,一個陌生人還比他過分,怎么可能原諒?
“總裁……我我錯了!我錯了!我上有小,下有老!看在我為公司干了快二十年的份上!求您不要開除我!”
陸澤州比路遙遙還冷漠,只輕聲問了句:“人事部門的經(jīng)理?”
經(jīng)理誠惶誠恐的點頭,嘴唇一直在發(fā)抖,還沒明確怎么懲罰他呢,沒心臟病的快要嚇出心臟病了。
“招人的時候,沒少去酒店招吧?”
陸澤州這句話直接讓經(jīng)理癱軟了,一個勁的直搖頭:“沒有,總裁,我都是按正常程序為公司招攬新員工的!絕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誘騙應(yīng)聘人的!”
陸澤州皺眉,有些困惑:“那真是奇怪了,竟然沒有這種低下行為,又是什么原因慣出你的膽大妄為,敢對我老婆動手呢?”
老婆……部門經(jīng)理直接涼透了魂,求饒都忘了,直接呆在原地,雙目失焦。
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老婆被調(diào)戲呢,大街上普通人女朋友被別人多看一眼都不滿,更何況是被拍了屁股。
陸澤州看人已經(jīng)嚇傻了,不介意讓他更傻一點:“我會讓人去查查你有沒有什么誘騙女應(yīng)聘員行為,看看,能不能把你送進去坐和三五年的牢?!?p> 路遙遙看著陸澤州,他語氣淡漠,聽不出怒意,也聽不出威脅??僧?dāng)他以“老婆”稱謂她時,路遙遙記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陸澤州時,那怦怦的混亂心跳聲。
如果時間能倒流,部門經(jīng)理估計會像前臺小姐那樣在電梯門口,哈腰相送路遙遙。但沒有時間倒流,他調(diào)戲是事實。
男人有淚不輕彈,可現(xiàn)在他淚眼婆娑,靠近路遙遙,想要扒拉著路遙遙,祈求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