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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權(quán)傾朝野

第二十八章 出發(fā)去夜都

  眼下即將是端午節(jié),今年國庫虧損嚴重,再次興師動眾大辦節(jié)慶恐怕只會更加增添百姓的負擔,不如直接不辦了,但不能直接將原因說出,國破了傷害最大的只有百姓,若是說了恐在民間要引起不小的喧鬧。

  再加上自己還要只身前往夜都。

  想到了!皇帝身體抱恙,取消端午節(jié)慶,各家大臣按例去戶部領(lǐng)份賞銀自己熱鬧熱鬧就行了。

  想到這林淵笑了笑,渺一真還把這當作了事,真是太小瞧自己了,正色道:“我自有安排,你直接去辦就好了。”

  渺一真只得無言正準備離去被叫住了腳步:“對了,離墨去哪了?”

  “離墨?快到端午了,公子不知他在哪?”

  對啊,都是要端午了,只怪事情太多了一時竟沒有想起來,林淵輕嘆了口氣。

  步行在一條小道上,林淵將臉埋在頭巾里在街道穿梭,直到拐入一條遠離市集的巷子里,按照渺一真的意思離墨應(yīng)該是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巷子的盡頭,一群孩子正圍著一個成年男人,成年男人正在為孩子們編織著什么,每編一個周圍都會傳出驚嘆聲。

  即便在遠處,林淵也能看出前方的是離墨沒錯了。

  離墨正專注于手里的編織物并未發(fā)現(xiàn)來人,面前的人開口:“這是什么?”

  聽到這再怎么也不會聽錯的聲音,離墨臉色一沉停下了手里的活,對上他的眼神:“皇,公子?!?p>  看到林淵的穿著,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是去天機閣了。

  離墨是林淵還是皇子時的乳娘的孩子,從小便陪在他身邊一起長大。林淵的生母走得早,幼時被過繼給了宮妃培養(yǎng),從小就和乳娘一起生活,對乳娘的感情甚至快超過所謂的親娘,對離墨更是和自己的親人一樣。后面自己父親慘死,哥哥身亡,自己登基,乳娘帶著離墨離開了宮里。

  直到乳娘去世,離墨才又回到宮中與自己同謀。

  而端午前夕,正巧是乳娘的生辰,前幾年還能記得,最近事情多得都快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離墨帶林淵回到家中,為他倒了杯白水,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今日的他與在宮里的不同,不再是一身黑服,青藍的一身直襟長袍,革帶束腰。

  林淵輕抿了口白水,說:“戶部發(fā)的錢是不夠嗎?平日里對自己好些?!?p>  離墨:“錢是夠的?!?p>  林淵環(huán)顧了下這個屋子,墻皮都已經(jīng)掉落,屋內(nèi)積水嚴重,只在這稍稍坐了一會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潮濕,從乳娘在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少個年頭了。

  “何日換個住處吧,這地方快不太行了。”

  離墨雙手放在膝上,略有些焦躁不安,半晌開口:“不了,這里挺好的?!?p>  林淵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不再多話,如果自己還是個皇子或許還可以與他一起念念舊訴說衷腸,不過在其位承其重,還有更重要的事等待自己去完成。

  林淵直接說著心里所想的事,“今日我去了天機閣,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去趟夜都,你來嗎?”

  離墨知道這不是征求意見而是命令。

  他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林淵,他在想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束,不管是他還有皇上,這一切太累了,自己也累了好想休息。

  離墨還是說了林淵想聽到的答案。

  林淵:“過幾天你再回宮里吧,在這陪下乳娘,我在宮里處理好事情等你?!闭f罷拂袖準備離去。

  屋內(nèi)只留下離墨一人,他真的好懷念從前一起在宮里的日子,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就和外面的孩子一樣,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犯了錯心里也是美的。心下嘆了口氣,日子過去了就真的離開了,不再回來了。

  回到宮里林淵迅速換回常服,吩咐王公公讓中書省起草詔書,今年的端午節(jié)自己身體抱恙一切從簡,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依舊向戶部索要賞銀。

  王公公聽聞林淵身體不好,忙焦急問他:“皇上這是怎么了,快,宣太醫(yī)——”

  林淵忙打斷他,“宣什么宣,我身體還是你身體,我都沒說話你怎么比我還著急。”

  給了他當頭一棒,王公公只覺心里委屈,自己不過是心疼皇帝罷了,怎的還挨了罵,本著自己的職責所在,還是唯唯諾諾問去:“陛下可否告訴老奴是怎么了嗎?”

  “還能怎么了,你這一天到晚在我耳邊念叨,害得我耳根子一點都不清凈,心下郁悶。”

  這,這怎么最后還是變成了是自己的錯了,實乃冤枉?。∽约阂恍臑榛实劭紤]最后落得這么個下場,日后歸西了可怎么面對大靖各位先帝啊,想到這,淚水就快從奪眶而出了。

  林淵最見不得別人在他眼前這副德性了,婆婆媽媽的真是晦氣,尋思著怎么耳根子這么軟,一臉的不情愿打斷他:“好了,和你無關(guān),總之大臣們那邊不管怎么反對你都給我壓下來,我可不管了,我要休息?!?p>  圣旨很快就放出來了,與此同時秦瑛身在瀟湘殿也聽聞了這個消息,果真是天助我也,正想著如何托詞前往夜都,沒想到林淵便暗中為她鋪好了路。

  同樣的,賀清延也知曉了這個消息。

  賀清延正欲往外沖,被管家拽住了衣袖,蹙眉問道:“世子這是要去哪里?”

  他愈發(fā)覺得自從世子來了皇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朝中事情無論大小總會去插一腳,之前過問貴妃娘娘的事,到后來進入宗人府,如今皇上身體抱恙也要管上一管。他希望的是世子在皇城中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皇家人,兩耳不聞天下事的那種最好。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凡事都要去強爭頭。

  管家心下舒了口氣,請求性口吻問道:“今日外頭日曬,走上幾步怕是容易中暑啊,世子何不待在屋內(nèi),我叫小廝去做碗清熱敗火的冰粥來?!?p>  賀清延拂掉管家扣住自己的那雙手,鄭重的口氣對他說:“我去去就回,不用操勞?!闭f罷,拂袖而去。

  管家佇立在原地望著世子往外走的背影,不由的為日后擔憂。

  沒有口諭前朝大臣與宮中王爺不得進入后宮,賀清延自然深知這一點,不過現(xiàn)在林淵待在寢殿沒人管他,這深宮再怎么也困不住他,四下無人借著遮掩混入還是很容易的。

  雖說自己沒去過瀟湘殿,但不知為何熟門熟路,可能這就是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吧。

  賀清延左顧右盼步入瀟湘殿后殿,寢宮的位置,果不其然,秦瑛正在籌劃什么,外面的動靜很快驚擾到了她。

  秦瑛確認周圍都沒有下人,吩咐了一句便讓外面的人全部退下了,關(guān)好房門,走到窗邊。

  “有門不走,世子走這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秦瑛打趣他。

  賀清延不和她打混,翻身躍過窗戶,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消息聽說了嗎?我猜想你是已經(jīng)開始謀劃了吧——夜都?!?p>  秦瑛默然沒有說話。

  “如果那樣的話,我或許真的可以去好好找找蕓娘了?!?p>  賀清延聽著她話里的意思,是沒有準備帶他同去,,立刻問她:“貴妃是自己一人同行嗎,我呢?”

  秦瑛:“世子去作甚?之前已經(jīng)勞煩你了,再說這本就是我的事哪有讓你一直插手的道理,我可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既然過意不去一開始就不要招惹,如今自己已經(jīng)全部牽扯進去了很難之身而退,除了一探到底也沒有什么可供選擇了,更何況讓她一個女子前往夜都那么偏遠的地方著實有些放心不下,賀清延舒了口氣,一字一句對秦瑛說:“我去,和你,算是有個照應(yīng)?!?p>  秦瑛眼神有些閃爍,心中猶豫不決望著他。

  空氣再次恢復(fù)平靜,阻隔在二人之間形成了一睹墻,將人隔絕在墻的兩面。

  讓人相看無言。

  半晌,秦瑛想到了林淵的身子狀況。前幾日身體還是很好的怎的突然就不好了,自己作為后妃還是要前去慰問一下再做決定。

  秦瑛:“皇上究竟怎么了?”

  “聽宮里來報大概是感染了風(fēng)寒?!甭犅勥@秦瑛心中一熱雙頰顯現(xiàn)暈紅想起了在浴池的情景,自己明明完全擦拭了,怎地會?

  不過眼下除了這個間斷好像沒有其他的時間可供選擇了,思緒飛回對面前的賀清延說:“晚上我寄封書信給你,我得去寢殿看看他。”

  賀清延點頭,確實身為貴妃娘娘這些是必須的,回去還是好生準備一下去夜都的各種事項,正準備哪來的回哪去被叫住了腳步。

  秦瑛軟聲軟語道:“日后不要爬墻還是后園了,走正門又不是不讓你去?!?p>  賀清延心想自己不就是只爬了一次墻,怎么說的就像是個慣犯一樣?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她。

  秦瑛跟隨雙兒去了趟林淵的寢宮,屋內(nèi)都是炎熱難耐更不要說暴露在外面了,只在外面走了一會兒,額前便滲出了汗珠,即使將冰袋時不時放在臉旁降溫也不能抵擋。

  從瀟湘殿到寢宮的這段路,著實走得辛苦。剛踏入宮門內(nèi)便看到了外面的王公公,秦瑛上前,王公公對她請安。

  “皇上這是怎么了?”

  王公公想起林淵之前吩咐過,無論是誰就算是貴妃也不行,一律都是以自己身體欠佳為由打發(fā),于是正色道:“皇上前幾日受了風(fēng)寒,娘娘也是知道的,這個天氣,一冷一熱的最容易寒氣入體的,不過娘娘也不用擔心皇上身體好了自然就會出來了。”

  秦瑛看了眼緊閉的殿門,略有些擔憂:“能讓我進去見一面嗎?”

  王公公面露難色,似有猶豫。

  秦瑛看出了他想表達什么,說:“皇上連我也不見嗎?”

  “皇上怕若是自己風(fēng)寒傳染給娘娘就不太好了,所以還是請娘娘先行離開照顧好自己身體為主?!?p>  臨別之際,秦瑛對王公公叮囑:“若是有些好轉(zhuǎn),麻煩公公前來告知我一聲?!?p>  “奴才明白。”

  送走了秦瑛,王公公舒了口氣,忙去殿內(nèi)只見林淵已經(jīng)將殿門打開,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

  “皇上為何不讓娘娘進來?”

  “有些事,未完成的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最為好。”

  看著他的模樣,王公公心想也不知道這事能瞞得了多久,何日才能坦誠相待。

  林淵吩咐他:“就說我一月內(nèi)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生息,有什么要緊的事奏折呈上就行了?!?p>  細聽他的安排,忽的,想起什么,問:“那朝中總的來個管事的吧?!?p>  話里話外,無非是在提醒他在這段日子里朝中誰去帶領(lǐng)百官,權(quán)力放給誰。

  林淵似有玩味看著他笑了笑:“自然是我們的宰相,權(quán)律了。”

  與此同時,宮中的口諭下發(fā)到宰相府內(nèi),權(quán)律接過,秦照年在一旁略有思忖。

  秦照年:“也不知皇上這是怎么了?平日里瞧他身體倒是康健得很,不會是和他哥哥……”

  話沒說完便被權(quán)律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權(quán)律:“天子腳下你我都是臣子,讓做什么去做就是了,問的太多管得太多,留于口舌小心日后落人把柄。”

  秦照年點頭。

  烈日下,權(quán)律半瞇著眼試圖看清太陽的模樣,被刺得睜不開眼?;噬暇退闳绾斡钟杏泻斡??能扶持一個也能扶持第二天,光輝永遠都是他給的。

  秦瑛寫了封書信轉(zhuǎn)交給小廝帶給賀清延,眼下開始準備了。

  喚來雙兒,神色肅穆正色道:“暫時我要先離開一段時日?!?p>  雙兒正欲詢問出什么事了,卻被捂住嘴巴:“不要問為什么,日后我會向你解釋原因的,皇上若是來了這邊你就說我因擔心他的身體前去寺廟祈福?!?p>  “還有,無論什么原因,都務(wù)必拖住他的腳步,懂嗎?懂就點點頭。”

  雙兒睜大雙眼棒槌一樣點點頭,秦瑛才將手拿開,雙兒大喘粗氣,看著她,說:“娘娘究竟要去做什么?”

  秦瑛回了她一笑,“總有那么些事,總之你的事情就是,幫我拖住皇上。”

  臨走之際,秦瑛換上了雙兒一套素服,上衣下賞,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紗衣,緞帶束腰,行動方便的很。

  秦瑛裝作宮女,順了個腰牌從宮門侍衛(wèi)面前溜了出去,賀清延正在不遠處瞧著她。

  瞧她一路走過來,賀清延:“又是不一樣了?!?p>  打量了下自己:“哪不一樣?”

  賀清延也說不上來,好像從第一次見到她到現(xiàn)在每一次的出現(xiàn)都是不一樣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賀清延只帶了一匹馬,秦瑛蹙眉:“怎的只有一匹,我呢?”

  男女授受不親這些道理無論是尚在閨閣的人,還是早已出嫁的夫人都是明白的,更何況自己身為貴妃,賀清延這番舉動莫不是要和自己同一匹馬?

  這也太逾越,不合規(guī)矩了吧。

  賀清延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打斷他:“本公子自然不敢輕薄于娘娘,這匹馬也不是我的?!?p>  什么?!不是!那是二人腿走到夜都嗎?

  賀清延指了下不遠處管家駕車過來的方向,“自然是車架了,更快些。”

  秦瑛見過管家,便沒有推搡直接上去了,賀清延從他手里接過馬鞭吆喝著向城外駛?cè)ァ?p>  陰沉的夜里只留有管家一人,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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