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繁星,你以為你這么說,阿衍還能聽到?”凌苓嗤笑,毫不客氣的嘲諷:“如果不是阿衍孝順,答應(yīng)老爺子跟你結(jié)婚,你以為憑你能進(jìn)我陸家的大門?
沒錯,我就是嫌棄你,如果不是阿衍護(hù)著你,你覺得你還能站在我面前?”
話越說越難聽,祁繁星跟旁邊的王嬸都想不到,這種話居然出自一個修養(yǎng)極高的豪門貴婦太太的嘴。
一般這種話只有狗眼看人低的暴發(fā)戶才說得出口,真正的豪門才不會那么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
“媽!”
不等祁繁星開口,身后陰沉不悅的男聲驟然響起,話音未落,人就現(xiàn)身在大眾的眼皮底下。
陸衍知道凌苓不待見祁繁星,可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刻薄。
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這些話,他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自己母親的口。
凌苓見到陸衍,原本盛氣凌人的囂張氣焰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略有些措手不及地望向他,想開口狡辯,卻又無言以對。
陸顏見到陸衍,也害怕地躲到凌苓的身后,心虛地低下頭不敢言語。
而王嬸則是松了一口氣,默默地離開這個火葬場。
除了祁繁星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在場的人神情都難看的難以言喻。
“阿,阿衍,你怎么回來了?公司……”凌苓慌忙地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努力保持著尷尬的假笑。
“我要是不回來的話,就看不到您是怎么欺負(fù)我妻子的了?!标懷苎垌幊脸恋母柢邔ι夏抗?,說出來的話也讓凌苓神情裂開了。
凌苓被說的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地擺動著,嘴角一直牽強的上揚,“阿衍,媽這是在跟繁星開開玩笑,媽怎么會欺負(fù)繁星呢?!?p> 祁繁星默默地退到一旁,雙手放在心口,嘴邊噙著淺笑,饒有興趣的看這兩個人。
凌苓這么說,陸衍肯定會給臺階她下,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為一個外人跟自己母親吵架,多不值得。
陸顏看著陸衍陰晴不定地臉龐,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冰冷氣息,也唯唯諾諾地開口,聲音小如蚊蠅:“三哥,媽也不是故意的?!?p>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立馬就受到陸衍犀利的目光,他一眼掃去,陸顏立馬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也不敢動。
“我不覺得這是開玩笑,陸顏她不懂事,您一個大人也不懂事?陸顏就是有你這么慣著才無法無天,您這是在害她?!?p> 說到這里,陸衍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話:“媽、陸顏,給繁星道歉?!?p> 凌苓以及陸顏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置信瞪大眼瞳。
尤其是凌苓,她怎么也沒有料到陸衍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她一個長輩給一個晚輩道歉成何體統(tǒng)?
要是被某個有心之人在外面大放厥詞,那她的臉面置于何地?
祁繁星也沒有想到陸衍居然幫她說話,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如果不是逢場作戲,她跟他一塊過日子也不錯。
見凌苓跟陸顏遲遲不動,他一手?jǐn)堖^在旁邊看戲的祁繁星,語氣更加嚴(yán)厲,也義正詞嚴(yán):“她是我妻子,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