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慢醒過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她摸摸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似乎有點(diǎn)發(fā)熱。
她洗刷好踩著拖鞋從房間里出來,見江淮在廚房準(zhǔn)備午餐,不由得疑惑:“江澄呢?”
江淮回過頭,唇角微勾,“醒了?她學(xué)校查寢,回去了,讓我跟你說一聲,她到了學(xué)校給你發(fā)消息?!?p> “哦?!彼温位斡朴频刈叩綇N房門口,看著江淮忙上忙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江淮立刻注意到,“怎么了?”
宋慢搖搖頭,感覺腦子里進(jìn)水了一樣,“不知道。”
江淮擦干凈手走過來探上宋慢的額頭,碰了一下,眉頭便緊皺起來,“昨晚不讓你光腳,不讓你踢被子,這下好了。”
他一邊嘀咕,一邊走到電視機(jī)柜下面拿出藥,“先吃飯,吃完飯吃藥。今天有課嗎?”
宋慢迷迷糊糊點(diǎn)點(diǎn)頭,“有課。”
“我?guī)湍阏埣?,你吃了藥睡覺去?!苯唇o宋慢盛了一碗粥,宋慢慢吞吞地喝完,吃了藥準(zhǔn)備回房間躺著。
“對了,江澄跟我說,你跟她表白了?”江淮端著菜走過來,剛說完,宋慢一口水全噴在了江淮衣服上。
兩個人頓時愣住了。
半晌,宋慢回過神跑到廚房拿了毛巾,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江淮的上衣,“不好意思啊……”
江淮沒說什么,只是突然伸出手,拉住宋慢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宋慢順理成章地被他攔腰摟在了懷里。
宋慢呼吸一滯,緊緊盯著江淮。
江淮垂下眼睫,玻璃瞳清明澄凈,“真的假的?”
“假……的,”宋慢心虛地收回看向他的眼神,“誤會,我口誤了?!?p> “既然是口誤,那正確的話,應(yīng)該是什么?”江淮微微偏頭,跟宋慢走神的眼睛對視著,眼底波瀾四起。
“是……”宋慢咬咬唇,她自然是不能說。她想和江澄說的是她喜歡江淮,但她還沒確認(rèn)心意,更不能當(dāng)著江淮的面提這回事。
“是……我騙你們的!”宋慢深吸一口氣,豁了出去,“沒錯,我就是喜歡江澄!之所以不承認(rèn),是害怕你們歧視我!”
江淮神色晃了晃,一張臉泛著五彩斑斕的光芒。
這家伙,不是在說真話吧?
“是真話!”宋慢仿佛看穿了江淮的眼神,繼續(xù)補(bǔ)充:“你別跟她說哈,我會自愈!”
她尷尬地笑笑,后退一步從江淮懷里退了出來,沖進(jìn)了房間。
江淮站在客廳里,迷茫地?fù)狭藫项^。
“燒糊涂了?”江淮拿起桌子上的藥片看了一眼。
“還是吃錯藥了?”
江淮甚至自我懷疑了,這段時間他還不夠釋放魅力嗎?當(dāng)著他這張還算可以的臉,宋慢竟然毫無反應(yīng)?甚至還承認(rèn)喜歡女的?
江淮越想越煩,最后飯也不吃了,給孟傅卿打了個電話,約著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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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看上的妞兒喜歡女的?”孟傅卿差點(diǎn)沒一口酒噎死,“你別跟我鬧。宋慢?”
江淮沉悶地瞪他,“我跟你鬧?我有那閑工夫?江澄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可對上慢慢那張正經(jīng)的臉,我也不確定了?!?p> 江淮把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辣的眼角泛紅,“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掰回來。”孟傅卿搖搖酒杯,沉吟幾許。
“這女人,最抵抗不了的就是荷爾蒙爆棚的男性。你是不是平時在她面前太娘了?”孟傅卿懟懟江淮的胳膊道。
“放屁,我純爺們。”
“那不就得了?”孟傅卿把酒杯放下,湊近江淮壓低聲音:“先肉體誘惑,再精神誘惑?!?p> 江淮眉心突突地跳,“這……行嗎?”
“試試,就知道了?!?p> 孟傅卿拍拍江淮的肩膀,語氣沉重:“兄弟,有的時候,潔身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舍得孩子才能套住狼,更何況還是一頭不吃肉的狼。”
江淮提口氣,又猛灌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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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慢小半年沒生過病了,這次一病倒,淅淅瀝瀝養(yǎng)了一個多月。
眼見馬上到期末考試,她還鼻涕邋遢的。
懶貓似乎也意識到宋慢這次病情的嚴(yán)重,不僅不催稿了,還送了一些養(yǎng)身子的藥過來,搞得宋慢受寵若驚。
后來宋慢才知道,懶貓對她這么好,是因?yàn)樗牡谝槐緯队忠娗鄼帯?,被杭城最有名的影視公司“巧歌傳媒”約談了,據(jù)說是想影視化。
懶貓讓她這陣子好好養(yǎng)病,等身子好了,一起去巧歌傳媒商量合約的事情,宋慢暫且答應(yīng)下來。
不過這段時間,江淮倒是忙碌了起來,原本一個月左右的假期因?yàn)楣镜氖虑榭s短了一半還多,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上班。
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又開始各種錯亂,要么一大清早,要么深夜三四點(diǎn)鐘。
不過宋慢發(fā)現(xiàn),江淮好像……
發(fā)春了。
他以前就算再熱,洗了澡也會套著衣服出來。沒想到這天氣一冷,他倒喜歡不穿上衣了。
第一天見到時,宋慢差點(diǎn)把眼珠子戳瞎。
江淮看上去瘦瘦弱弱,沒幾塊肉的樣子,可沒想到脫了竟然……這么性感。
標(biāo)準(zhǔn)的六塊腹肌,線條流暢清晰,盯得宋慢心里癢癢的,想上去戳幾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尤其是身側(cè)兩條人魚線,在腰際延伸到小腹,再往下,就是短小的……
褲子。
本以為一次兩次是巧合,但當(dāng)窗外楓葉蕭瑟,甚至馬上大雪紛飛的季節(jié)了,江淮還光膀子穿短褲在房間溜達(dá),不惜開空調(diào)也要散發(fā)“荷爾蒙”的樣子,還是讓宋慢覺得,這家伙絕對是蓄謀已久了。
至少在“賣肉”這件事情上……他肯定故意的。
于是乎當(dāng)江淮第N次穿著短褲,在宋慢身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時,宋慢捏捏堵堵的鼻子,無奈幾分:“你能……穿上衣服嗎?”
“嗯?”江淮挑眉看她,“為什么?”
“我……”宋慢搜腸刮肚,絞盡腦汁,蹦出了幾個字。
“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落跑糖心
江淮:不是正人君子? 宋慢:嗯…… 江淮:正得我意! 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