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主角光環(huán)
蕭鄺汝冷哼一聲,帶著蔑視的目光看向易平安,面露譏諷道。
“丹雀峰峰主果然如傳聞中一般,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上清宗是個強盜土匪窩,我真替易峰主羞愧?!?p> “你……你……你……”
聽完蕭鄺汝這話,氣得易平安將旁邊的茶桌拍裂。
“砰……”的一聲,茶桌爛成碎渣四分五裂。
易云姝見自家爹在崩潰的邊緣,一把攔住易平安的衣袖,眼淚婆娑,哭哭唧唧的道。
“爹爹,蕭師叔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云隱師兄被魔族抓走生死未卜,快想想辦法吧?!?p> 一旁的蕭鄺汝扶起易云姝,輕柔的拭去臉上的淚水,細聲安慰道。
“小侄女莫哭,師叔不逗你爹爹了,都怪我都怪我,不過這魔族也真是奇怪,抓誰不好就抓一個看守藥田的廢物,摸不準魔族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哼……還能賣什么藥,花夜月這個女魔頭腦子就是有毛病,天天挑釁各大門派不算,打贏了非逼著各門派家主磕夠九百九十九個頭認爹,此番折辱修仙門派,女魔頭不殺,難以平民憤?!?p> 易平安想起此事,氣得胡子都直發(fā)抖,只因打輸了磕頭認爹門派其中就有他不爭氣弟弟成立的齊門,丟了自己好大的臉。
“鄺汝,平安為何如此喧嘩……”
一個鶴發(fā)蒼蒼的老者,從門外慢慢悠悠走來,身著玄青色衣袍,懷里揣著一把比自己頭發(fā)還白的拂塵,身旁跟著一位蒙面的紫衣女子。
便是上清宗宗主半真道人,境界已是真仙,與仙人之境就差臨門一腳。
一旁的紫衣女子是塢月峰峰主憐月,修百草道,以治命救人為畢生追求,是魔族大長老竹葉青老對手,一個害人一個救人,二人相愛相殺故事在人間也是津津樂道的佳話。
“宗主……”
“你們說誰被抓走了……”
半真道人摸著花白的胡須道,舉手投足透著一股仙風道骨的仙氣。
“回師尊,是藥谷看守的弟子云隱,已查驗過現(xiàn)場確實有魔族氣息?!?p> 蕭鄺汝畢恭畢敬的道。
半真道人一聽這個名字,眼睛微瞇起來。
“我心中已有數(shù),鄺汝,平安你們先盯緊魔族一舉一動,不可妄動?!?p> “是,宗主。”
蕭鄺汝,易平安二人接到命令后,帶著易云姝御劍離開了青云峰。
“宗主,云隱被抓走,是不是魔族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憐月一臉不安的道。
“應(yīng)該不會,知道云隱真實身份的人已經(jīng)死了,老魔王已死,花夜月還不成氣候不值一提,此事透著蹊蹺,憐月你立馬聯(lián)系魔族那個人,查清到底怎么回事?!?p> “是……”
與此同時,毫無睡意的花夜月都快被逼瘋了。
幾次嘗試引氣入體,沒想到魔氣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連帶體內(nèi)最后一丁點魔氣都沒有了。
現(xiàn)在的花夜月如同凡人,原身花夜月平時作風問題,樹敵無數(shù),要是被知曉了現(xiàn)在自己與凡人無異,豈不是分分鐘鐘都能被人捏死。
三十六計,走為上。
花夜月風風火火地將寢殿里所有值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收進儲物袋,計劃著逃跑的路線。
“花夜月啊花夜月,你干點什么不好,偏偏修煉禁術(shù),你不在了就算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等著我給你收拾,現(xiàn)在堂堂一個魔王成了凡人,這下玩完了,我得抓緊逃命去……”
說完,打開了老魔王的密室,將里面的金銀珠寶,珍奇異物通通收了個干干凈凈,不留一粒塵埃。
扛著大包小包的一堆東西,趁著四周無人,貓著身子逃出了寢殿。
一路飛奔,不知跑了多久,只知從清晨微醺到艷陽高照,花夜月氣喘吁吁癱軟在地,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打死我也不跑了,我寧愿被殺死也不想被累死?!?p> 突然花夜月的眼前暗了下來,以為要下雨了,不由瞪大了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刻鬼刀將軍就站在身邊旁,憨厚的摸著后腦勺,眼神打量著花夜月道。
“大王,你在這兒干嘛???”
“大個兒,你知不知道魔嚇魔,嚇死魔。”
“俺看大王鬼鬼祟祟的,以為大王有什么急事,俺就跟了上來,大王帶著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兒啊?!?p> 廢話,當然是跑路了啊。
“本王趁著天氣好好鍛煉身體……”
花夜月十分心虛看著鬼刀將軍一,希望隨便編的說辭能瞞過腦子不大靈光的鬼刀。
“大王,不會是要逃跑吧!”
鬼刀將軍指著花夜月身旁的包袱,此刻臉上帶著三分不敢相信,六分恍然大悟,一分‘哦嗬’的道。
“胡說,本王是這樣的人嗎?大個兒,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敢編排本大王?!?p> 鬼刀見花夜月生氣,立馬嚇得跪下來,哆哆嗦嗦的道。
“大王饒命啊,我是想來告訴大王關(guān)在地牢的人醒了,問大王該如何處置他?!?p> “誰???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修仙小少年啊,快帶本王去瞅瞅?!?p> 兩人來到地下,彎彎繞繞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到,花夜月忍不住吐槽。
“誰吃多了修像迷宮一樣的地牢,這么多路口閑得慌啊!”
“大王,這不是你讓俺們修得嗎?說是要讓進去的人找不到出去的路,叫什么有來無回,有進無出?!?p> 瞧我這張臭嘴!
云隱雙手雙腳被束在柱子上,身上血跡斑斑,白衣已被鮮血浸濕,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臉上沒有一點血氣,就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的,隨時會飛走一般。
“誰讓你們打他的。”
那少年慘得讓花夜月都看不下去了,還好沒有毀容。
旁邊的魔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
“大王,不是您的命令嗎?凡是進地牢的,不管有罪沒罪先打一頓就再說的嗎?”
花夜月此刻終于明白原身為什么如此聲名在外,瞧著行事作風,看來逃跑計劃要抓緊提上日程。
“這位好看的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p> 花夜月看著被打到一動不動的云隱,這幫兔崽子下手可真狠。
云隱抬起頭,見花夜月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冰涼的手輕掠過臉頰,心中血涌翻滾,一頓惡心感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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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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