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盡快的叫醒他才行!”面對這樣的突發(fā)狀況慕小珩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柳博舟這個人,他們肯定是救不活了。
“生死有命,你可別心生怨懟,死后怨氣不散?!蹦叫$袢缡钦f道。
她眼下?lián)牡氖橇┲鬯篮蠡韰柟?,為害一方?p> 聽見慕小珩這么說,顧往生先是一愣,隨后便立即反應過來念起了超生咒。
他們具體并不知曉在柳博舟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但從他被關在地牢里,滿身的傷痕就可見得,他定是受盡折磨、迫害的。
怕就怕他心有不甘,死后駐足在人世間徘徊不去。
“我......”
“我......“
出乎意料的是,柳博舟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說什么?”慕小珩聽不清楚。
顧往生搖搖頭,他也正瞪大了眼睛聚精會神的聽柳博舟講話。
“我......”
還是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顧往生把自己的身子向他靠近了些,耳朵低俯在他嘴邊的位置,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不曾料到柳博舟猛地伸出自己的雙手。
他用自己的兩只雙手緊緊的按住顧往生的頭顱。
他雙眼發(fā)直的死死盯著顧往生:“我要你死!”
見情況不妙,慕小珩趕忙上去拉顧往生。
但沒想到的卻是在她觸碰到顧往生的那一瞬間。
他們的四周升起了一圈奇怪的藍色符文。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小珩總覺得密密麻麻的符文間,她看見一個自己熟悉的影子。
但是現(xiàn)下已經(jīng)容不得她再思考什么了。
她和顧往生此時正站在圍成一個圈的藍色符文里,這圈中有股無形的吸引力,不知道想把慕小珩和顧往生帶到何地方去。
“顧往生,你有沒有事?”看著顧往生有點暈眩的樣子,慕小珩有點擔心。
“無事?!币膊恢钦鏇]事還是假沒事,總之顧往生口上答慕小珩的就是“沒事”。
還不等得慕小珩繼續(xù)向顧往生問出下一句,那圍著他們的一圈藍色符文的光芒開始加強。
一陣強光閃過,等到慕小珩與顧往生再睜眼時,目光所及之處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這里是?”慕小珩帶著疑惑的目光向四周看去。
看見兩個持劍的白衣少年。
“走,去看看?!鳖櫷匀欢坏木屠鹆四叫$竦氖滞笙蚰莾蓚€白衣少年走去。
“刻云,還要再比劃比劃嗎?”
男人眉目間含笑,端的是一派清風朗月的姿態(tài),他持劍覆手在自己背后,看他的模樣,不是柳博舟又是誰?
再把視線向那個他口中所喚的那個“刻云”看去。
只見也是一副明朗開闊模樣的十七八歲少年。
要是再細細打量這個叫“刻云”的少年一番,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倒是與柳博舟生的有幾分相似。
“不來了,哥?!笨淘菩χ鴶[擺手,“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的。”
聽了刻云的話柳博舟笑了,他笑得是那樣的溫和,“跟你比劍又不是為了爭個輸贏?!?p> “是是是,哥說的是?!笨淘朴忠荒樒は嗟娜土┲鬯f的話。
“哥每天逼我練劍都是為了我好,哥與我切磋是為了讓我的劍術有所提高。”
刻云沖柳博舟笑著笑著,就湊到了他的跟前,同時在討得柳博舟歡心的時候,偷偷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佩劍。
看著刻云這副偷懶模樣,柳博舟也跟他發(fā)不起脾氣來,他只說:
“刻云啊,將來你是要輔佐我治理整個柳州的,你這樣修為再不長進可不行。”
“還有,你這樣不喜歡練劍,要是劉伯知道了的話又該打你罵你了?!?p> 聽了柳博舟的話,刻云的眼中有幾分悲色一閃而過。
但也真真的只是一閃而過。
他一轉(zhuǎn)眼,又是一副晴朗活潑的樣子了。
他說:“放心吧,哥。柳娘子有了身孕,爹最近都在忙著照顧她呢,沒工夫管我?!?p> 聽了刻云的話,柳博舟無奈的嘆了口氣。
刻云口中的柳娘子,正是他的姑姑,前柳州城城主的妹妹。
而刻云口中的“爹”也正是劉方平本人。
因為刻云是劉方平早年浪蕩人間時與一妓子所生,所以劉方平平日里待他難免苛刻、刁鉆了些。
但是無論柳方平如何的打他罵他,他都是像個小太陽一般的,不開心的事他從不往心里去,也不是不在意,但他就是積極樂觀的,每一天活得都是那么的明朗開心。
柳博舟也很喜歡這個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弟弟。
所以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劉伯讓自己每天帶著刻云練劍,督促他修習的請求。
他希望在他有能力守護要柳州的時候,刻云是與他并肩而立的。
“這是柳博舟的記憶吧?”慕小珩看著眼前的場景轉(zhuǎn)頭去詢問顧往生。
“嗯,我想大概是?!鳖櫷c了點頭,他認同慕小珩的說法。
“刻云??淘啤!蹦叫$裨谧约嚎谥心盍藘杀檫@個名字。
“博舟刻云。顧往生你的小仙童課本上有提及過刻云這個人嗎?”
“沒有?!鳖櫷鷵u了搖頭。
要說柳博舟的話,他倒是記得小仙童歷史課本柳州篇上有寥寥幾筆的帶過。
但刻云這個名字,聞所未聞。
他們想要知道接下來又發(fā)生了什么,還是得繼續(xù)跟隨著柳博舟的記憶,往下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