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爛爛,油油膩膩的灶臺(tái)前擺了個(gè)破破爛爛,油油膩膩的大方桌。
“崔璨那小子現(xiàn)在是恨不得殺了你!”葛老怪端來一大盆熱氣騰騰,香飄四溢的燉肉放在火舞面前。
火舞面前放了一個(gè)大大的碗,碗里裝了滿滿的酒,她咬一口肉,邊嚼邊道:“那我就躲他遠(yuǎn)遠(yuǎn)的。他來我就跑?!?p> 葛老怪也坐了下來,捧起滿滿一大碗酒,道:“跑到何時(shí)是頭啊?”
他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拿起一大塊肉,看著她居然又笑了,道:“我看啊,他見到你,卻也不一定下得去手?!?p> 火舞端起碗,凝視著里面澄清的酒水,苦笑:“我覺得他還是殺了我好?!?p> “嗯?”葛老怪奇怪地看著她。
火舞展開手掌凝視著,喟然長(zhǎng)嘆了口氣:“我這樣也是死路一條,他若是給我個(gè)痛快,倒還是對(duì)我有恩呢!”
她搖搖頭無奈地笑了。
“其實(shí),這’催命黑符’也不是無解的?!备鹄瞎址畔峦耄⒅约旱碾p手,“若是我的能力還在,我……”
他抿緊雙唇,渾身顫抖著。
“不管怎樣,前輩都是前輩!”火舞凝注著他,眼神似火。
“我……”葛老怪慢慢地抬起頭,眼眶通紅注視著她。
火舞點(diǎn)頭微笑。
烈日炎炎。小小的酒攤,坐了滿滿的人。
大家都在吆喝著小二哥上酒上菜。
小二哥滿頭大汗,忙得不亦樂乎。
“小二再來一壇酒!”一個(gè)頭戴斗笠的人用力一拍桌子。
“來了來了,客官!”小二哥抹著汗,抱著一壇酒奔了過來,輕輕給他放在桌上,呲著大白牙嘿嘿地笑,“客官您這都喝了快五壇了,這個(gè)酒多傷身,您可要注意身體啊!”
黑斗笠二話不說直接拋出了個(gè)金光閃閃的金幣。
小二哥一看那金幣,立馬閉緊了嘴,迅速拿起塞進(jìn)褲兜。
“多謝客官!”他一溜煙地跑了。
黑斗笠拍開封泥,正在倒酒,就聽一個(gè)人說道:“你可知那易輕塵易少俠正在虛無門逼問那虛無門主鴻鵠真人?”
又聞另一個(gè)人說道:“那里現(xiàn)在很亂啊,易少俠咄咄逼人,鴻鵠真人似有些無法招架!”
“想玄門六門也救過他一命,他怎能如此相逼呢!”
“這事兒啊,據(jù)說他后來不知因何與玄門六門翻了臉,投奔到了靈犀門下。他之所以如此相逼,是因?yàn)轼欩]真人派了一個(gè)叫崔璨的人給他投毒,兩人的梁子因此結(jié)的更深了!”
“……”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黑斗笠的劍眉一蹙,一下拍翻了桌子。
眾人吃了一驚。
“易輕塵!”黑斗笠咬牙切齒,竄了出去,轉(zhuǎn)瞬之間就沒了影蹤。
虛無門。
玄門六門門主子弟齊聚,氣氛劍拔弩張。
白虎仍然是那個(gè)白虎,雙目血紅,目眥盡裂地瞪著對(duì)面的易輕塵,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小子,恩將仇報(bào),你不得好死!”
火舞面無表情。
凝壇美眸圓睜,厲聲道:“我等從未做過什么毒害易少俠之事,還望易少俠查清了真相再來問罪也不遲!”
火舞瞧著鴻鵠,淡漠道:“事實(shí)俱在,何以查清?。?!”
“你小子。”白虎張牙舞爪就要上前,“上次就該殺了你,你個(gè)恩將仇報(bào)的畜牲!”
火舞笑笑:“白虎將軍您可是堂堂白虎門門主,如此專橫跋扈可有失玄門六門的顏面??!”
“畜牲!”白虎咆哮一聲,一掌就劈了過來。
火舞一笑捏住他手腕,皺眉再一發(fā)力,白虎慘呼一聲,抱臂栽倒在地。
鶴唳趕緊上前攙扶住他,面容緊張,道:“師兄你怎樣?”
白虎痛苦得面目扭曲,舉手顫抖著指著易輕塵,嘶聲大喊:“畜牲!”
火舞微微一笑,拱手深深一揖,道:“晚輩實(shí)在是得罪了。晚輩實(shí)在不該接的,可晚輩若真的不還手,您那一掌下來,晚輩恐怕就真死在您手下了。晚輩也是被逼無奈啊。”
“……”白虎指著她,氣得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