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駛離。
玄門六門的人也只是冷眼觀瞧著。
直到車子消失在地平線,凝壇,鶴唳才對(duì)視一眼,眼神中暗藏玄機(jī)。
火舞坐在車?yán)?,慢慢地展開手掌,就看到手心躺著一瓶藥。藥瓶很小巧玲瓏,再加高手之間傳遞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火舞展露笑顏,可轉(zhuǎn)眼之間,她又趕緊掩住了嘴。
鮮血自指縫流出,她拿開了手,嘴角下巴都是殷紅的血跡。
崔璨那一掌也是不容小覷的,她已受了內(nèi)傷。
煒炫舉止優(yōu)雅地插花,一束一束形色各異的花兒組合在一起,居然非常的和諧。
“哎呀,可真香!”他伸鼻閉眼輕嗅,模樣沉醉。
只觀看他的側(cè)臉,真的很容易將他看成女人,極其魅惑的女人。
火舞在一旁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
“你就這樣算了?”他邁著蓮步走了過來,就坐在火舞身邊,含笑凝視著她。
火舞端起茶杯,低頭輕輕吹了吹,道:“不算了,還能怎樣?”
“你有沒有想過,那人其實(shí)是玄門六門派去的?”煒炫手指摩挲著她的面頰。
火舞喝茶的動(dòng)作停止,轉(zhuǎn)眼瞧著他,道:“彼岸花開開彼岸。”
煒炫的面色不禁變了變,但轉(zhuǎn)瞬又露出了甜笑,偎依在她肩頭,蹭來蹭去,嬌滴滴道:“少俠在說什么啊?”
火舞捏起他的下巴,直視他的眼睛,道:“師尊不用再演了,我已知道我中的是您親手煉化的’彼岸花’。”
煒炫嫣然一笑:“’彼岸花’很甜很甜吧?”
火舞湊近他笑道:“師尊親手煉化的當(dāng)然甜了,甜到齁!”
煒炫眨眨眼睛:“其實(shí),你也該知道那毒不是崔璨下的?!?p> 火舞攬住他腰肢,道:“怎么不是他下的?”
“輕塵啊,你也該知道,我那是試探試探你?!彼麄€(gè)人都到了火舞懷里,嘟嘟唇,“看看你啊,對(duì)我是不是真心的?”
火舞摩挲他的唇,道:“只是對(duì)你真心?”
煒炫捉住她的手,呵呵輕笑:“你討厭啦,除了我,你難不成還想有別人?”
火舞收回了手,撫弄著他的發(fā)梢冷笑:“我倒是沒有別人。你的人卻不少?!?p> 她驟然停手,捏緊他的下巴,一字字道:“蔽如你的師父,靈機(jī)尊者!”
“他那個(gè)糟老頭子?!睙橃欧籽?,高高噘起了嘴巴,“只不過貪圖我的能力而已,對(duì)我這個(gè)人的死活是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的?!?p> 他似只貓兒一樣趴在火舞腿上。
火舞輕撫他的發(fā)絲,道:“他不在乎你的死活,你難不成覺得我就會(huì)在乎你的死活嗎?”
煒炫眼神勾著她,輕輕一笑:“你敢不在乎!”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地捏緊,雙目狠毒就如毒蛇盯著她,冷冷地一字字道:“他,我可能殺不死??赡銋s不過我?guī)拙湓挼氖聝?。?p> 火舞微微一笑。
“就是你這該死的微笑?!睙橃叛凵衩噪x,忽然緊緊抱住了她,“迷得我神魂顛倒。我,我好恨不能殺了你?!?p> 孤城黃昏。
每家每戶都緊閉門窗躲進(jìn)屋里。
夜幕降臨,一個(gè)個(gè)的黑影在空氣中劃過。
高塔之上,一只渾身雪白的九尾妖狐蹲坐,傲然俯視四方。
一個(gè)面戴奇詭面具的人似風(fēng)一樣,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九尾妖狐巋然不動(dòng),只輕輕一笑,道:“小哥哥初次見面,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你是不是也想吃我的心?”戴奇詭面具的人慢慢地抬起頭,用那雙冷冽如刀的眼睛刺向她。
九尾妖狐上下打量著他,道:“您莫不就是那易輕塵?”
戴奇詭面具的人微微一笑:“我不是易輕塵。”
他頓了頓,冷笑著一字字接道:“我是易輕塵的仇人!”
“我是來幫你殺他的!”他隨手飛出片柳葉,直逼九尾妖狐的眉心。
在九尾妖狐眼中,那柳葉已化作一柄利劍。她眼睜睜地看著它逼近,卻無能躲避。
哪知那利劍卻驟然停在了她眼前,她頓嚇得渾身顫抖,冷汗如雨。
“易輕塵有心疾,每夜凌晨必然發(fā)作?!?p> “凌晨就是殺他的最好時(shí)候。”
話音落,柳葉落。
九尾妖狐再尋那人,那人早已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