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看向了柳依白,柳依白有些無奈地從懷中掏出靈隱令,“羅燮耍了個心眼,我去找他要東西,但他告訴我必須要你拿著靈隱令才可以,但你說宴席開始前不想見到羅燮,我就沒找你提及此事?!?p> 柳依白又將靈隱令拋還給了顧謙。
顧謙隨手接過,摩挲著靈隱令,他也不知道羅燮這樣做是什么意思,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
“前輩要什么?”顧謙問了一句,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冰玉草?!绷腊籽凵窈鋈痪驼J真了起來。
顧謙心下一跳,怪不得柳依白要他來靈隱城闖靈虛十二陣,冰玉草,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兩個地方拿的出來了,一個是皇宮,另一個就是靈隱城了。
聽到柳依白的要求,就連一旁的古慕竹都變了臉色,雖然他是皇子,也是王爺,但冰玉草這樣的奇藥他都沒有資格調(diào)用,整個宮里也就只有他的父皇有這個資格和權力,這可是能把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奇藥。
顧謙苦笑,“前輩,你這要的東西還真不一般...”
柳依白沒有說別的什么,只是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我很需要它...”
“好!”顧謙重重地點頭,旋即走向了羅燮。
看著顧謙前去的背影,古慕竹眼底迸發(fā)出一道精芒,不過他顧及到身邊的柳依白和淳于瓊,也沒有太過得意,迅速又遮掩了起來。
“顧謙,你跑不了了...”古慕竹心下暗想著。
此時,顧謙已經(jīng)走到了羅燮面前。
“顧謙小友,你需要我們靈隱城為你做什么呢?”羅燮問道。
顧謙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羅燮,“我要火云芝、天山雪蓮、赤血參、初春葉以及冰玉草...”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顧謙這是要把靈隱城掏空嗎?他說的每一件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隨便拿一件出去都要搶的紅眼,死傷無數(shù)人,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這小子...”柳依白搖頭失笑。
“嘿嘿,我倒是喜歡?!贝居诃傂Φ?。
徐默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歪著腦袋問道:“怎么了?有那塊令牌他不是想要什么都行嗎?”
柳依白笑著揉了揉徐默的腦袋,“你還小,不知道他要的東西都是什么寶貝,這些東西要是都湊齊,把靈隱城全部掏空夸張了,但至少靈隱城一半多的家底都要搭進去了?!?p> “哦,原來那些東西那么值錢啊...”徐默輕聲感嘆了一句,但實際上他的情緒卻沒什么波動,錢?這些年孤苦的生活已經(jīng)讓他忘記了這個概念,有吃的,能填飽肚子才是天大的事,錢不是他可以奢望的東西。
“顧謙小友?!绷_燮硬生生地擠出了一抹微笑,“你可知這些東西俱是價值連城之物,我們靈隱城拿出來這些東西可是會元氣大傷的?!?p> “那...”顧謙拉長了語氣,“羅城主是準備不兌現(xiàn)靈隱城的承諾嗎?”
羅燮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這么多人在這兒,他也不能露出什么情緒,畢竟臉面還是要的。
“顧謙小友可否削減一些?”羅燮有些艱難地問道。
顧謙的回答果然沒有在羅燮的意料之外,只有兩個字,“拒絕。”
羅燮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羅城主,你說的話該不會不算數(shù)吧...”顧謙輕嘆道。
“當然算...”羅燮咬著牙才說出這句話。
“那就請羅城主兌現(xiàn)諾言吧...”顧謙眼底滿是嘲弄的笑。
尋常人來靈隱城闖靈虛十二陣都只是為了完成一件事,就像是柳依白,他需要冰玉草,很急迫,所以就不會想到要其它什么東西,而是只會要最需要的那個東西以解燃眉之急。
可顧謙不同,他倒是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所以自然要獅子大開口一番。
羅燮答應了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連一句稍候之類的話也沒說,顯然顧謙的獅子大開口也讓他失了風度。
羅燮去而復返用了不久,他拿著一個小盒子,盒子也是非常精美。顯然也是價值不菲之物。
“多謝羅城主了...”顧謙直接將盒子拿了過來,不客氣地說道。
羅燮臉色都快綠了,這么大的虧,比他們靈隱城死了幾個高手還讓他難受。
顧謙打開盒子快速地掃了一眼,確認了東西無誤后便又合上了,隨即就向著桌子的方向走去。
“顧謙小友,請等一等。”羅燮叫住了顧謙。
顧謙轉(zhuǎn)過身,站住不動,問道:“羅城主有事?”
“顧謙小友,你的師傅徐旻曾經(jīng)光臨過我靈隱城,并且破了靈虛十二陣,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羅燮問道。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這段時間靈隱城和顧謙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也有猜測說靈隱城和徐旻有舊仇,但終歸都是猜測,此刻被羅燮證實,人們才意識到那些猜測竟然都是真的。
“知道?!鳖欀t一臉坦然,這又不是什么問題。
“徐旻破了我們靈隱城的靈虛十二陣倒也沒什么,不過他卻無故出手殺了守關之人,你可知道此事?”羅燮厲聲問道。
顧謙眉頭一皺,徐旻從未和他提及過這件事,可以他對徐旻的了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徐旻有難言之隱,不想對他說這件事,二則是羅燮是瞎編的,可偌大一城城主,即便是為了要殺人,也不至于如此跌份的捏造。
“不曾提過。”顧謙搖頭道。
羅燮忽然變得有些憤怒,“當年你師傅來此,殺了我的好朋友,彼時靈隱城初建,靈虛十二陣也不過是剛剛創(chuàng)立,第九層的守關之人便是我那位朋友,徐旻忽然來此,然后闖過了關,把人殺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顧謙臉色平靜,“羅城主說的這些事我不清楚,我?guī)煾禌]有說過,但我?guī)煾挡皇菫E殺之人,所以我覺得其中必定有難言之隱。”
“狗屁難言之隱!”鄧崇之和武學也一并沖了過來。
柳依白眉頭一皺,身形瞬間就擋在了顧謙的身前,沉聲道:“三位,是想以大欺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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