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送的感覺,花有些懷念。
金色的符陣消散時,花他們已在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也許對婉兒他們來說,只是景色有些許區(qū)別,但是花能感覺到,這里連空氣都明顯有所不同。
并不是說哪邊好哪邊壞,僅僅只是不同而已。
“各位,請上船,馬上就到了?!倍沤虮奶鴱倪@邊的高臺下去,似乎還和這里的管理人員打了聲招呼,再次將飛舟取了出來。
隨著飛舟的再次升空,遠方的那座城市漸漸展示在花的眼中。
那是一座比泉陽城要大上三倍以上的城市——十余米高的城墻繞成一個標準的方形,其中密密麻麻的街道鱗次櫛比。
但是要說與泉陽城最不同的,還是說是在這城的正中心,那一座雄偉至極,占據(jù)了城市一半面積,仿佛要塞一般佇立的古堡。
古堡的厚重城墻高足有三十丈以上,墻內(nèi)各式巨大的建筑更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
如此景象,花看著倒是覺得新奇。
“中間的那座要塞便是我們杜家的杜家堡了?!倍沤驖M臉自豪地介紹道。
杜家堡在上一次人魔大戰(zhàn)時期,是人族用于抵御魔族進攻的一座重要的要塞,在一次面對魔族主力軍團的進攻事,當時的杜家的軍隊死守這座要塞,讓魔族的軍隊三個月不得寸進,避免了人族的主力軍隊腹背受敵的局面。
在戰(zhàn)后,這座要塞便被當時的人族統(tǒng)領(lǐng)賜予杜家,過了這么多年,這座要塞本來的名字早就已經(jīng)被忘記,所有人都只記得,它叫杜家堡。
青城就是在杜家堡周圍的人族建立的城市,說是杜家的附庸也不為過。
所以在青城,不管是什么宗門管理處,還是琳瑯閣,都必須給杜家讓路。
飛舟沒有走城門,而是直接從青城的上空飛了過去,這也是只屬于杜家在青城的特權(quán)。
直接從正上方用自己的眼睛鳥瞰著城市,這對花來說還算是第一次。下面道路上的人族與他們的馬車小得就像螞蟻一樣,房屋也更像是長得千奇百怪的盒子。
在城門正對著的一條筆直的大路,一路通向最中心的要塞,連接著要塞的大門,再往后便是一道更加高和寬闊的不知道多少階的樓梯,途中再次經(jīng)過數(shù)道有嚴兵把守的鐵門,一直通向最中心的大殿。
花會注意到這個,除了因為這里的結(jié)構(gòu)足夠特殊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個樓梯邊的一處平地上,有一伙人似乎與杜家的人起了沖突。
那些人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打扮更是完全不是天南州這邊的風格,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從其他地方來的表演團。
不過表演團怎么會和本地的東道主起沖突?
杜津也注意到了那里的景象。
在那個平臺上,有兩人正對峙著。其中一位皮膚黝黑的壯漢顯然是杜家的人,穿著與杜津一樣的玄色外衣;而另一位看著就要花哨許多——那名男子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fā),臉上被妝畫得雪白,一對丹鳳眼邊上還畫著紅色的眼影;身上穿著的是縫了亮片在上面的靛藍色外套,有點像是南疆那邊的風格。
他們的四周有一個半透明的白色光罩將他們扣在里面,應(yīng)該是在避免他們傷到外面的人。
光罩的外面,除了看衣服能分辨出一邊花里胡哨的表演團和一邊統(tǒng)一玄色外衣的杜家人之外,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更多的人,都踮著腳尖,似乎是在往里面張望。
花看向了杜津,想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樣的情況,而杜津也是一頭的霧水。
“那些人應(yīng)該是家主特地請來在大典上表演的舞團……他們?yōu)槭裁磿臀覀兌偶业牡茏悠饹_突了?”杜津看其他人似乎也很困惑,接著解釋道,“那個是我們杜家滴切磋臺,除了給我們滴弟子互相之間練習之外,我們杜家人如果遇到有很難用言語解決的矛盾,也會上切磋臺解決……”
“看旁邊那些苦大仇深的表情,那肯定不是在友好的切磋?!蹦晷C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
藍寧則是蹙著眉頭,道:“那旁邊圍觀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是從哪里來的?”
“他們啊,應(yīng)該是家主請來的賓客吧?!倍沤驘o所謂地說道,“每次過年的時候,家主都會宴請許多外面宗門滴修士或者散修在堡內(nèi)做客,杜家堡在這段時間也基本都是對外開放滴?!?p> “與當年倒是完全不同……”
“靚妹你以前也來過我們青城?”杜津有些意外地看著像藍寧。
看來他這個等級的人有些事情不會告訴他。
“來過?!彼{寧淡淡地回答道。
杜津一聽,喜出望外,一邊開著船,一邊嘴里不停地介紹他們青城是多么好的一個地方。
花聽這個聽著無趣,身體趴在飛舟的邊緣,朝那群人正在切磋的地方張望著。
那個杜家的子弟看著使用的是土屬性的術(shù)法,渾身上下后背厚實的沙石包裹在其中,防護地嚴嚴實實,同時不斷地用靈力凝聚出有丈余大的巖石,舉在手里,朝著對面的那人扔過去。
這要是一般人中了這一下,怕是要直接被碾成肉醬。
而對面那名穿著藍色花哨衣服的男子,卻像是完全沒有害怕一樣,他手里拿著的武器長約一丈,像是一種帶弦的樂器,卻是直接用著像錘子一樣揮舞,每一次舞動的時候,那武器的末端還能發(fā)出一陣漣漪,將那些飛來的巖石全部轟成碎片。
在反擊的間隙,他偶爾還會用手在那樂器的弦上撥弄一下,就能見到肉眼可見的震蕩波從那男子的身周擴散開來,反而讓那名杜家的弟子為了應(yīng)對而有些手忙腳亂,只好增加靈力的出力,把更多的巖石丟過去,壓制著不讓對方放開手腳。
雙方就這樣一攻一守,互相浪費著靈力,陷入了僵局。
不過只要稍微明眼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都沒有動真格,用的術(shù)法也非常單一。雖然這邊巨石飛過去那邊震蕩波轟過來看得好不熱鬧,但是沒有能夠?qū)Ψ皆斐扇魏蝹Γ麄円蚕袷怯稳杏杏嗟臉幼印?p> 倒是周圍看著的人顯得有些緊張。
“這莫非是他們在搞什么新品種表演的排練?”花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