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一雙慧眼,看得清別人,看不清自己,愛人就像一面鏡子,當對方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才能如夢初醒的看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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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怎么了?和你的學(xué)姐女友失戀了?這一天沒精打采的。”冷玉心問。
“人為什么能讓狗乖乖聽話?”沈慕遠問。
“因為人是一群膽小的動物,生來就有奴性,所以與其被馴服,不如先馴服別人?!崩溆裥南肓讼?。
“我以為你會說智商,制造工具什么的?!鄙蚰竭h聽懂了些許。
“這些不是根本原因,以前的貓會爪老鼠,為什么現(xiàn)在的貓會怕老鼠呢?所謂能力不過是外在表現(xiàn)而已。”冷玉心邊想邊說。
“那么假如有一天,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外星人說來地球和平相處呢?”沈慕遠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許能暫時和平相處,不過就算一億個人里面有一個人質(zhì)疑,外星人大戰(zhàn)就是時間問題?!崩溆裥恼f。
“你從哪里得到的結(jié)論?”沈慕遠問。
“打架打出來的?!?p> “我勸你呀,還是和黃靈卉道一個歉吧。”說到打架,沈慕遠想到了黃靈卉。
“哼。”說到黃靈卉,冷玉心又是不理會沈慕遠。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有一樣你從來沒贏過我對吧?”沈慕遠這會幽默的對冷玉心說。
“五子棋嘛?!崩溆裥恼f。
“你是承認但是不服。”沈慕遠說,“我贏了你多少盤了?”
“十七盤。”冷玉心說。
“你不服的原因是因為每次都是殘局我來插手,雖然是你輸了,但是你沒覺得我是憑借實力贏的對吧?”沈慕遠問。
“嗯?”冷玉心這會轉(zhuǎn)頭看著沈慕遠,沒想到對方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實然沒有錯,沈慕遠每次同冷玉心下五子棋都是插手的,每每是在冷玉心同女生下棋的時候,最讓冷玉心火大的是,每每這是冷玉心自己快要贏的局,沈慕遠插手了十七次,就贏了十七次。
而冷玉心每次同女生下棋偶爾還會賭一頓早餐,或者一次抄作業(yè)的機會。他精心想到的局每每被沈慕遠打亂定然是心有不甘。
“你明白我的意思嘛?”沈慕遠說。
“好像明白了?!?p> 冷玉心知道下五子棋對方是高手,但是秉承著和男的下棋沒意思的第一原則,冷玉心從來沒主動找沈慕遠下過,相反的,班級里好幾個人會拿著作文本同別人下棋,沈慕遠明明是個高手,卻從來沒找人練過手。
“什么規(guī)則呢?”冷玉心拿出了作文本翻到了倒數(shù)第二頁,這是嶄新的一頁,同時把一支自動鉛筆扔給了對方。
“我贏了你就去跟黃靈卉道歉,對她說當時不應(yīng)該對她發(fā)脾氣。”沈慕遠說。
“那我贏了呢?”冷玉心問。
“其實你贏的概率是零,所以我沒想過我輸了該怎么辦?!鄙蚰竭h笑了起來。
“靠?!?p> “任你說吧。”
“我贏了,你就承認棋藝不如我,以后再不能插手我和別的女生下棋,也不能再一旁提示別人?!崩溆裥恼f。
“哈哈?!鄙蚰竭h笑了笑,“既然你都下贏我了,還叫我承認不如你,那為什么還怕我以后插手呢?”
“當局者迷,你從旁觀者角度入手,肯定是占優(yōu)勢的?!崩溆裥淖煊财饋?。
“哦,你給自己找了這個理由讓自己心安啊?!鄙蚰竭h故意這么說。
“行不行吧?”冷玉心問。
“那我們是一盤勝負呢?還是三盤?”沈慕遠問。
“連贏兩盤者算贏,先手后手都贏一次才行。”冷玉心說。
“跟網(wǎng)球一樣。你和女生下棋好像沒這個規(guī)矩?!鄙蚰竭h平時看冷玉心寫作業(yè),都是“刷刷——”兩筆,就能把最難的數(shù)學(xué)題輕松做出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沒想到這會消遣的時候,冷玉心倒是變得認真了。
“下棋嘛,這么重的得失心。”沈慕遠裝出一副淡然的態(tài)度。
“這關(guān)乎到我作為男人的尊嚴?!?p> 說罷,冷玉心大叫一聲,右手一抬,大拇指快速的連按兩下按出自動鉛筆的筆芯,隨即筆尖種種地落在了作文本上。
“啪——”只聽得清脆細小地一聲,筆芯斷了,紙也被戳破了。
“看來你的尊嚴很膨脹啊。”沈慕遠說。
“呦,你們在下棋?”錢明霞這會從教室外進來,學(xué)生們的娛樂似乎有些規(guī)律,多是早上吃零食,下午吃水果,上午看雜志漫畫,傍晚時分才會下五子棋傳小紙條,因此,錢明霞覺著有些奇怪了。“快上課了,你們下得完?”
這么一說,過道另一邊本來在認真整理筆記的龔潔這會也好奇的往這邊看了。之前,沈慕遠多是幫她解圍,因此她也好奇這一盤的結(jié)果。
“不急,和他下棋,這點時間就夠了。”
“不要等技不如人的時候才后悔。”
冷玉心本是一個聰明的人,聰明到?jīng)]人可以算計他。這一切他曾經(jīng)也是這么認為的。這個所謂的曾經(jīng)便是當天晚自習第二節(jié)課打鈴之前。
“你男人的尊嚴輸了,可別做人的尊嚴都沒了。”沈慕遠慢慢走上樓梯,轉(zhuǎn)頭一看,那冷玉心站在樓梯拐角一副不甘愿地樣子。
也是難為沈慕遠,為了冷玉心,倒是特意又請假沒去靈界,他忽然覺得靈界無條件請假這一條制度非常好。
“我怎么感覺被你算計了?”冷玉心問。
“嘻嘻?!?p> 沈慕遠笑了卻沒有說話,沒人知道他是算準了冷玉心的脾氣,還是碰巧冷玉心上鉤的。
兩人來到十一班的后門口,冷玉心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了沈慕遠身后,不自覺地歪著身子,抖著腿,雙眼亂瞄。
“同學(xué),幫我叫一下周星雨?!鄙蚰竭h說,每每他來竄班,找周星雨的時候總是會緊張,到這回了,沈慕遠似乎就安心很多。
“怎么?換人道歉了?”冷玉心問。
不一會,周星雨一臉驚訝的走了出來。
“你找我?”周星雨問。
“不是找你?!鄙蚰竭h故意搖搖頭。
“那你找我干什么?”周星雨也笑了。
“幫我把黃靈卉叫出來?!?p> “哼?!甭牭竭@個名字,冷玉心不自覺抖得更厲害了。
不知所以的周星雨叫出了黃靈卉,因為不認識,所以周星雨起初只是說沈慕遠在門口,可等到黃靈卉看見冷玉心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門外的沈慕遠見黃靈卉每朝這邊走出一步,臉色就變得更陰沉。
“你呀?”黃靈卉說,一個字疑惑,一個字氣氛。
“我呀!”冷玉心說,一個字理直氣壯,一個字鏗鏘有力。
“你兩屬實絕配。”
沈慕遠見這火藥味十足,不禁感慨。說罷,伸手抓住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周星雨往走廊人少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