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酒館。
巷子里圍了不少人。
有周圍的居民,也有軍士。
經(jīng)過第一階段的走訪調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進出酒館。
很多人心頭都升起相同的念頭——這或許又是一起完全沒有頭緒的惡性案件。
只有隱藏在人群中的幾個西裝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掏出了電話。
“全死了?”低沉的男聲在電話那頭響起。
西裝男神色沉重的點點頭,“從尸體上看,十七個人都是被活活打死的,而且像是根本不能反抗?!?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現(xiàn)場沒有留下其他痕跡?”
“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西裝男有些猶豫,面色浮現(xiàn)出‘怎么可能’的表情。
“說說看,最好詳細一些?!?p> 遠離王都的山林里,有一座山水如畫的莊園。
一個身材健碩,看的出來時常鍛煉的中年人,靠坐在一把講究的實木躺椅上,一手拿著釣魚竿,一手拿著雪茄,正在夜釣。
他面前有一塊人工湖,其上有一座小島。湖的沿岸,都用南瓜造型的照明燈圍成了一圈,將湖面以及湖中心那座小島映照的如白晝。
“老大,有沒有可能是與我們敵對的勢力派人干的?”
中年人身后,站著一個其貌不揚,矮小猥瑣如鼠,脖頸、手腕、腳踝全都戴著一圈圈鋼環(huán)的男子開口問道。
幾個煙圈從中年人嘴中吐出,煙嗓一般的聲音里聽不出來太多的情緒起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皮敢那群人雖然喜歡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但也頗有幾分本事...
我無法想象,究竟是誰,能讓他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殺死,還是被人用拳頭輕易打死的。”
不僅如此。
原本鑲嵌于墻體內的保險箱,也有明顯的痕跡表明,是被人用雙手硬生生摳出來,并移動到一樓大堂,再用雙手撕開!
什么樣的怪物能做到這一切?
“對了,簡人賈?!敝心耆撕鋈晦D過頭來,露出一張方正,闊鼻,下巴留著胡須的硬朗臉龐,“剛剛是不是說到,有一個活口?”
被稱為簡人賈的矮小猥瑣男點點頭,“是的,是個被皮敢搶來的女人,但據(jù)調查,這個女人的確連兇手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一拳打暈,沒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情報?!?p> 中年人若有所思,“莫名其妙的留下活口?這可不像我們這些家伙的行事作風啊...查查王都最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外來者?!?p> “是的,老大。”簡人賈領命。
......
鐵里達亞王國,北方港。
夜色中,一艘遠洋的貨輪緩緩靠岸。
幾乎晝夜不休的海港,隨著這艘貨輪的到來,再次響起忙碌的聲音。
“哇,真的能聞到花香呢。”
從貨輪下來的船員中,有一個瘦高個男人。
他面容瘦削,一雙死魚眼似乎沒睡醒過。留著拉碴胡子,戴著船員帽,扎著一個辮子,背上還背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長物。
“哈哈哈,你果然遲到了!”
瘦高男人剛剛上岸,迎面就出現(xiàn)一個體態(tài)粗獷壯碩,穿著獸皮衣,一頭如刺猬一般的頭發(fā),朝他哈哈笑著走來。
與這個全身透著一股野性的壯碩男人相比,瘦高男人顯得更加瘦弱了。
“先說好,這是你臨時跟我打電話我才來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拜托我來協(xié)助的。”瘦高男人抬起那雙死魚眼,沒好氣地威脅,“你要是以遲到為借口,想跟我動手,那就拜拜,我回去了?!?p> 說著,瘦高男人便作勢欲走,重新回到船上去。
“?。俊鄙砀叱^兩米的男人一怔,咬牙大吼道:“混蛋!你給我站?。 ?p> 就在這時,一隊巡邏的軍士吹著哨子,一邊呵斥著,一邊迅速向他們行來,:“你們兩個,嗯?那個大塊頭的,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日...”
一只大手,將軍士的整張臉都捏住,并提了起來。
“聒噪!”
音落,血濺,軍士腦袋就這么被捏爆。
旁邊的軍士們都嚇呆了,當他們反應過來,剛剛舉起手中槍械時,夜色里似有銀芒閃爍。
同時,幾顆頭顱飛上半空。
嗶——
刺耳的警報哨聲響起,轉頭,原來是另一隊軍士發(fā)現(xiàn)了這里。
“嘖!窩金你個混蛋,每次都要鬧的人盡皆知嗎?!”瘦高男人一臉的不滿,但嘴角卻翹了起來。
被稱為窩金的魁梧男人臉上沾著血,卻完全不以為意,咧嘴大笑,笑的有些張狂殘忍,“哈哈哈,可信長你好像也很期待的樣子嘛?!?p> ......
彭絲成功開念,并在短時內學會了‘纏’。
雖然‘纏’運用的很是生澀,但這關鍵的第一步終歸是邁出去了,接下來,彭絲只需要堅持不懈的修行‘纏’即可。
“那,晚安,灰?!?p> 今天對彭絲而言,是值得紀念,也值得高興的一天。
她稍作洗漱,將臉上那些刻意涂畫上去的黑色扭曲刺青洗干凈,套上一件兔耳朵睡衣,和灰燼擺擺手,去了唯一的一間臥室。
而灰燼,則是在客廳隨意鋪了一套被褥,睡在地上,手里摩挲著那張人臉面具。
臉上的咒印已完全消失,依然是靠著那股神秘的暗黑物質。
“罔拓,肯迪諾諾,暗黑物質...”灰燼輕輕低語。
肯迪諾諾的頭發(fā),他已經(jīng)知道了特性。至于罔拓族的皮,他只是心中有些猜測,還無法確定。
小胖子知道,但也要等明天將肯迪諾諾的頭發(fā)帶過去,他才會透露。
“這些明天就能知道答案,那么,接下來...”
妖刀被他握在了手中。
出鞘,刀身黝黑,刀鋒銀白,與過去絕大部分時間里的樣子并無二致。
但匕諾透曾不止一次的提到過,那天,處于‘役小角狀態(tài)’下的妖刀,是全身赤紅,遠比他拿在手中時更加的妖異強大——幾乎能輕易斬斷一切。
只是,這種狀態(tài)下的灰燼,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更不能算是他。
“役小角,超級危險種,潛伏在村雨中的意識殘留,也是一直試圖控制我的存在?!苯?jīng)歷過那種狀態(tài)的灰燼,對妖刀的認識更加深刻。
很危險,但同時,又是能賦予灰燼超越常態(tài)近一倍身體全素質的超級秘技。
只要使用得當,這將是他除開念能力以外的殺手锏。
“不過,想要開啟秘技,就必須先讓咒印盡可能的覆蓋全身啊?!被覡a皺眉。
妖刀展現(xiàn)出來的第五特性,雖然強大,卻是不折不扣的雙刃劍,稍不留神,就會被妖刀完全侵蝕。
這一點,灰燼已經(jīng)切身體會過了。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意識尚存,卻無法掌控身體,且同時還要忍受冰冷黑炎的‘焚燒’。
灰燼右手握刀,左手拿著那張面具,“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克制...不,讓那個叫役小角的混蛋徹底臣服呢?”
辦酒
役小角,斬赤紅之瞳中的帝具之一——村雨的秘技。 在這里,辦酒將它的設定做了些調整,但沒有亂改。